第二十二章 绝境 (1/2)

司机骂了一句，立即猛踩油门车子冲了出去。妻子惊慌的抱住女儿，不知所措。。。时候刘廷的电话响了。。。是警局！现在警局的电话因为一个原因，对刘廷变得异常重要，刘廷立即拿起来：“喂。。。什么事？”

“女儿都这样了！你还管公事！刘廷！”

“头。。。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陈大生醒了！”

刘廷冷汗流出来：“她不是要变植物人么？怎么又醒了？”

“脑袋中本来有两个血肿，手术后给取出来医生说也不知道会怎样，但就一个小时前他醒过来了。。。”

“醒来后说什么了么？”

“他就翻来覆去说几个字。。。升职。。。钱。。。账户。。。还有你的名字。。。”

刘廷感到浑身发冷。。。“我知道了。。。”

“大头让你赶快回去。。。可能是要问你情况。。。你要有心理准备。。。”

“。。。”

“还有刚刚有一个电话找你。。。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

可能是因为在村道上没有信号。。。

“什么人？”

“是＊＊＊”

刘廷拨打那个人的电话：“怎么了？”

“刘廷。。。你之前让我帮你多拘留田慧诗几天，我答应你7天，可能不行了。”

刘廷感到呼吸几乎困难：“为什么？”

“我们今晚上突击行动，粉碎社团集会，按照以前经验，至少要抓上百人。。。上头命令我们提前把地方清理出来，凡是不重要的犯人一律在明早前释放。。。田慧诗我没有理由，留不下来。。。抱歉。。。我想提前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会很麻烦么？”

刘廷一阵烦燥，努力保持声音镇定：“还好。。。多谢。。。我会自己想办法处理。”

挂了电话后，外面突然起风。。。云层迅速密集起来，天空阴暗，突然一个闪电，“好快的暴风雨。。。”

车子开进医院，排队，有人在前面发生刮蹭，刘廷等了两分钟，女儿越发辛苦。。。刘廷突然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女儿身上，然后抱起女儿，开车门向外跑去。妻子拿着行李跟上来，面包车立即掉头开走。雨水很深，鞋湿掉，自己睁不开眼睛，全身难受，就好像现在的心情。。。经过一番折腾，女儿输液上呼吸机，情况好转了。妻子买了一条手巾，递给刘廷，

“多谢。。。”

刘廷一边看着脸色从紫色回到苍白的女儿，一边开始先给妻子擦头发。妻子突然抱住刘廷，眼泪成行流下来，

“不要哭，不要让女儿看到。”

“是不是已经没有希望了？”

“。。。”刘廷手上的动作停止，保持沉默。。。女儿突然醒了，妻子立即转头擦眼泪，女儿眼睛显得异常明亮精神，略微抬头看着刘廷，突然笑了，笑得很开朗，根本不像一个病人，

“爸爸，我不难受，你不要替我担心。。。我会好起来。”

刘廷感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半个小时后，女儿被推进病房，因为自己是香港人，医院特别优待，安排单人间，刘廷想给住院大夫红包，大夫认真推托，没有收。

“你的女儿情况已经稳定，后续。。。”

“说实话，还有几天？”鼻子中充满刚刚喷完的消毒水味道，并不让人愉快。

“一周没有问题。。。最好全程在医院护理。。。我推荐你女儿在这里继续观察，然后后天或者三四天后，指标稳定了立即安排救护车送回到香港，那边没有医药费，而且技术比较先进。。。”

“多谢。”

午夜一点，妻子躺在旁边病床没有声息，外面大雾弥漫，医院里极度安静，屋子灯已经闭掉，刘廷起身，写纸条，然后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妻子突然翻身起来。

“回香港。”

“都这样了你还要回香港？”

“明天我要出庭。。。还有事情要处理。”

“女儿留下我一个人照顾？”

“抱歉。。。”

“你的事业重要，还是家庭重要？还是反正女儿就要死了。。。你已经放弃了？”

“我不能什么都失去。。。到了这个地步，我必须保住点什么。。。”

“反正家里已经是一条要沉的破船。。。没必要再浪费精力？。。。”

“这两天你照顾好女儿。。。然后可能需要你单独带她回去，我会给你打电话。。。药带够了么？”

“你怕我发病？。。。为了女儿，我会坚强。。。我会坚持到她死前的最后一分钟。。。决不会像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会评估是否有价值，是否可以放手。。。然后你记住我曾经说的话。。。她死了，我会杀掉你，然后再杀掉自己。。。让我痛苦的人，就算是你。。。我也决不会让你好受。。。对了还有那个田什么你的情妇。。。我也不会饶了她。。。（阴毒的表情好像鬼一样，充满怨念）。。。你记住我的话。。。我一定说到做到。”

“。。。”刘廷沉默几秒钟，转身开门。

“你这个自私狠毒的男人。。。我会恨你一辈子。。。”

刘廷心如刀绞，呼吸困难，没有说话，直接开门出去。走廊昏暗的日光灯，刘廷有些恍惚。下楼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点吃的，刘廷叫了一辆出租直奔深圳，在车上，刘廷强迫自己睡着，刘廷对自己现在的冷静，让自己心惊。自己是狠毒自私不择手段的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