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月之小月回来 (4/5)

路过东厢房时，闻到一阵香味，他循着足迹，找出了一条路，那不是小厨房吗？除了小雪罚跪那日少夫人用过小厨房，应该好些时日没人用了吧？是不是哪个小丫鬟在此偷吃东西？

因着平时少爷和少夫人都是端来大厨房的饭菜用膳，这小厨房便渐渐荒弃了，墙上的红漆也褪了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但是还是会备些食材，以防不时之需。

若无那淡淡的黄晕的烛光忽闪忽灭，怕是无人会注意到那间房屋。

走近一点，才发现被吸引的人儿不止他一个，还有一女子附耳贴在窗外，偷偷摸摸的样子。不是他一直寻找的小月又是何人？

轻怕窗前的黄衣人儿，“小月，看什么呢？”

小月浑身一颤，转身一看，“小六，你吓死我了。”

小月见小六望了里面一眼，便询问道，“有何感想？”

“为什么少夫人会和小雪在这儿吃饭？厨房没送饭菜吗？”

小六问着身边的人。却见小月不回答，“你，是不是你……”

小月赶忙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小六的嘴，低声道，“要死啊，那么大声，会被发现的。我们走。”

就这样小六被小月捂着嘴，拖拽着离开了。

见已离开小厨房很远了，小月才放开小六。

小六直指小月，难以置信道，“小月，是你将少夫人的饭菜拿给了少爷？”

小月没给他任何回应，只是望着他似笑非笑。

小六恍然大悟般，“怪不得，下午我出去时，你让我不要从天香楼带饭菜回来了，我以为少爷想通了，今日会和少夫人一同吃饭呢，原来……原来……”

“小月，少夫人的身体刚有点起色，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呢？”小六责怪道。

见小六一脸着急，小月奇怪道，“你那么关心少夫人做什么，少爷总不能天天打包饭菜回来吃吧，我这是为了少爷好。”

“你是故意的，什么为少爷好，借口，你是在报复少夫人抢了你的少爷。”小六一语中的直指出她的心里。说完，才发觉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了，赶缄口不语。偷偷打量着小月的神情。不过，好像并未生气的样子。

小月何时见小六对她这般态度，虽他知她喜欢少爷，也从没说过什么。今日倒有些反常，“小六，你从没有这样对我，看来你是偏向少夫人那边的，你说，少夫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她。”

“好处？”小六好像听到什么笑话，竟大笑了起来，“小月，我小六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给点好处，我就会背信弃义，背叛救我回来，待我如兄弟的少爷，背弃你我十年的青梅竹马之情。我告诉你，那是因为，少夫人对小六好，她做饭给小六吃，从没把我当下人对待，每次和少夫人和小雪在一块，好像见到亲人一样。所以小六才愿意维护少夫人。”说道最后已是怒极。

小月也知说错话了，小六的性子温和，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想来触及底线，才会如此，她轻轻拽着背对着她的小六的袖子，讨好的说道，“小六，对不起，我错了，不该那样说你。你别生气了。”

小六见小月已认错，态度还算诚恳，勉强就原谅她了。但还是严肃的，警告她，“小月，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下次可不许质疑我的忠心。你该了解我的性子，污蔑诽谤，我是万万不能忍的。”

小月卖乖道，“是。”

做饭？蓄意讨好，便收买了少爷最忠心的小厮，还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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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司马俊来到书房时，桌子上没有像昨日摆好的饭菜，见小月正端着一盆水进来伺候，问之，“小月，今日你怎么没去‘打劫’饭菜？”

小月没有着急回答，将面巾浸湿了水递给他，才说道，“这少夫人是主子，我是丫鬟，昨日那样擅自主张，已属不该，好在少夫人大人有大量，没跟小月计较。小月怎敢再犯。”

司马俊如何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昵了她一眼道，“昨日那么大胆，今日这恭维的话你以为我会信。”

想起昨晚，她擅作主张将饭菜端到书房，虽知少爷不喜少夫人，但擅自做主超越了她本分，以为少爷会教训她几句，哪知他什么也没说，便坐在桌边食了饭菜。她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知一切瞒不过少爷，便道出实因，“起先，少爷告诉我少夫人是假装生病，可是这女子太会做戏，像真病了一样，我气不过这样有心计的女子，才擅自主张拿了她的饭菜，只是昨晚，小月才想起少夫人生病的前一晚。半夜，小月肚子饿，便去了厨房想找些东西吃，不想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白色的衣裳，从井中打了几盆水，便直接倒在了自己身上，小月吓坏了，想去看看是谁，可是只看见女子的侧脸，却再也不敢走近，这女子一身白衣，让小月想起了书中所述的鬼怪，小月便跑回了房里。如今想想，可不是少夫人吗？没想到少夫人竟是真的生病了，小月的心里有些愧疚，昨晚之事，是万万不敢再做了。”

司马俊见小月好像在叙述着平常见到的一些小事般，此话听起来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