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李芳，李燕 (1/2)

虽然李芳在金巧那里受了委屈，但到底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在自己的被窝里哭了几场，第二天照样还是去卖衣服，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手里没钱，腰杆子不硬”是啊，金巧不也是仗着孙菲菲的工厂才说出那样的话吗。

李燕一边为李芳的长大感到高兴，也一边心酸，她明白那是得经历怎样的打击才能明白的道理，毕竟感同身受只是说说而已，懂再多的道理，也只是纸上谈兵。

她现在很喜欢把自己的想法跟王成说，有的时候王成只是听着，不会说什么，有的时候会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快结婚了，这时候算是忙里偷闲，这样的时光让她想起了顾城的诗，“草在结它的籽，风在摇它的叶，我们不说话，站着就十分美好”犯傻的时候李燕就会把这首诗念出来，小声的，细声细气的，像情人间的呢喃。

王成读的书不多，但是听到这首诗的时候，马上就明白了他的女孩和他是心意相通的。

平淡的时光总是过得很慢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了，转眼两个人要结婚了，李燕开始慌了起来，她觉得什么都没准备好呢，怎么就要结婚了，所以脾气变得有些不好起来。

偶尔王成问她还需要买什么的时候，不是不说话，就是小脸一绷“要买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意思是我还有事呢，就别理我了。

可是王成像是没明白一样，更加严肃的问道“那怎么能成，这些是你以后要用到的，不问你问谁”

李燕一听就来气了，合着她嫁给他就是为了围着锅台家里转的呗“你是不是打算咱俩结婚以后就不让我出家门了，还以后我能用到，怎么你就用不到了呗”其实说完之后王燕也觉得没什么理，小脑瓜子一撇，不看王成。

听李燕气鼓鼓的说完，王成开始有些疑惑，不过自来脑瓜子好事，眼睛一转就猜出了八九不离十，觉得李燕真有些小孩子脾气，不过到底害怕李燕别憋出病来。要是李燕知道王成此刻的想法，估计一下就不生气了----还憋出病来，有那么夸张吗。

王成伸出两手，将李燕转了过来，让李燕的小脑袋顶着自己的。”是不是有些害怕了，我瞧着你这些日子情绪可有些不对啊，告诉我吧，我想知道，你看你现在不什么事情都喜欢跟我说吗”

还什么事情都跟他说，能说她害怕结婚了，不想结了，不过这话李燕是不敢说出来的，别看王成现在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要是她真的说出来，李燕敢保证，王成一定会发火的，”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是我才来到这里，才发现又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感觉有点赶不上趟一样“李燕来不及组织语言，说的有些直白，可是王成听懂了。她这是害怕了，这样的想法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

”净说啥话，什么赶不上趟，我一直陪着你呢，而且以后还要让你过的更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说的好像我跟个小孩子一样”李燕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是把你当小孩子，以后有了孩子，我就当养两个孩子，不是挺好”摸着李燕的脑瓜尖，王成在心里觉得李燕就这样正好，纯真，善良。

“你这人，真是，说话越来越不着边了。快快拿笔，还要记买什么呢，问人家也不说拿着纸和笔，不知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啊”李燕安心了，心安理得的支配王成，觉得自己未来的日子一定不少操心。

两个人甜甜蜜蜜，没有注意到，一直在门口隔着帘子站着的李芳，李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自从金巧那天挑事以后，她变得勤快而又沉默。

有时候回来连个动静也没有，李家的两个劳动力天天起早贪黑的出去干活，赵秀芝因为有几件衣服要给李燕和李芳做，这些日子也天天不着家，所以几乎家里就剩下李燕和王成了，

李芳站着很久了，从外边回来，她觉得好冷，想进里屋躺一会，这几天起早贪黑的，虽然忙活的时候不觉得累，一进屋真的想歇一会，进屋的时候，她以为李燕和王成是知道的，所以放下东西就要进屋，正好看到李燕的头挨着王成的头那一刻。

李芳识趣退到了屋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滋味，她什么时候和孙文明这样过，甚至孙文明的手现在都没有碰过她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是不是自己该主动一点，毕竟孙文明腼腆，可是自己是女的啊，主动的不都是男的吗，这样的想法反反复复的，连着身子也反反复复的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有时候李燕问起来，她也只能含糊这炕烧的太热，可是时间久了，连借口她都不好找了，就死死的在炕上维持一个姿势，想着这个问题。当然也不是光这个问题，就像是王成经常来找她姐，有时候会带着吃的，有时候是穿的，有时候是玩的，可是孙文明呢，她没有收到过，开始的时候，她会告诉自己，没事，孙文明心大，可是时间长了，不平衡的感觉就出来了，她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比较，毕竟一家有一家的过法，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就像现在，王成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姐姐，没有喜欢的人时候，她想象过，女孩子谁没有想象过这样的情景，可是现实是孙文明有时候连说话都愿意和她说，还谈什么哄呢，

李芳想着想着，觉得心好空，心里有个疑惑是不是她错了啊，孙文明根本就不喜欢她啊，要是那样，她结婚还有意义吗，不不是这样的，李芳又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