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太原北辰 (1/2)

“诶？你！”我立刻去夺。

他却手快，比卖花灯的拆的还快一些，瞬间纸条就被他打开握在了手里。

看完之后好笑的道。“字倒不错，心愿俗了些。”

我有些生气，他边上还有一帮凶，果然是大哥和他一起来的。

“他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看人花灯不道德。”尹青正经的说。

我本来就生气。“那你这是做什么？”

他不紧不慢的把纸条叠起来，放回花灯里，勾了勾唇没有说话，还顺手把花灯帮我放了。

？？？

“哥，他……”

大哥突然大笑。

“哈哈哈，行了行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拿个小姑娘逗趣。”

尹青勾了勾唇角，看着我道。“你懂棋？”

“怎么？！”

“没什么，有时间陪本王下一局。”

“如若不同意怎么说？”我在因她抢我花灯的事置气。

他不说话，只看了我一会便起身离开了，临走前停了下笑说，“由不得你。”

大哥笑着凑过来在我边上偷问。“你写的什么？”

我气哄哄的推开他。“走开，狼狈为奸的。”

然后他就问齐婉。

齐婉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妹写的什么。”

北中的中秋节总流传着放花灯的规矩，世人信神不信仙，在人们心中最有权威的就是水神，北中被水围绕，南北又通两条通天大河，一条宽阔汹涌的黄河，一条绵延流长的长江。

中秋节放花灯，河神会满足你的愿望或者你向河神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就会很快解决或者得到答案。当然这不过是人们的一个念想，水神山神什么的若真的存在，又岂会不出来彰显一下它的英姿顺便接受一下蝼蚁人类的朝拜？反正我总是这样想……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理所当然的觉得，所以我注定是个弱小的人。

放完花灯，我随姐姐乘了同一辆马车回去，一路上我很反常的鲜少说话，大多都是齐婉一个人叨唠我来应声。

其实我字条上写的不过是希望以后还能有很多桂花糕和荔枝吃，想起尹青的笑容，暗暗有些琢磨不透，很俗气吗？这不就是很正经的心愿……

第二天一早，我在府中喂白丫黄丫。

除了这两只小家伙，我还养了一只鹦鹉和一群鱼儿还有一只小花猫。我院子里有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我在边上种了一些竹子，不过生的不是很粗壮，还死了两根。

在齐府里一年半的时间，过得倒很快活，但是我一直都没能找到我想找的人。

漆黑的夜里，罗曼河边，河水寂静，只有一堆篝火发出淡淡的火光。

我胃里搅的难受，睁开眼，看见一人正坐在我边上烤鱼，我想看清他的样子他却带了面具。

“你是谁？”我轻声问。

他看着我，看了有一会，才说。“我姓北，你可以叫我北辰。”

我吐了几口水。“你……为何救我？”

他继续有模有样的烤鱼。“我叉这鱼的时候，它挣扎了很久，听说鱼儿的记忆力很短，很难记住这世上的东西，但是求生的本能，他却从来忘不了。”

火光映在他脸上，却有些昏暗。“鱼儿尚且这般偷生，人的记忆有六十年，不论辉煌还是落魄，老天都没要收你，姑娘又何必非把自己往上送？”

我沉了眸子。“我倒是希望，我也有一个转瞬的记忆力。”

胃里依旧搅的难受，我问他。“你知道什么是快乐吗？”

他把烤的鱼翻了翻。“快乐取决于心，都是自己给的，与别人无关。”

听到他这样说，感觉死掉的心又活过来一般，这样的话，还没人与我说过，也没人敢说，没人能说的这么简洁明了。

“你也是长梁人吗？”我问他。

他用一支小木棍扎了扎鱼肉。“不是，我是太原人。”他将鱼递给我吃。“你倒是比我想象中醒的快，就这么坐起来，肚子不疼吗？才浸了那么多水。”

他不说倒无事，一说就觉得肚子更加搅痛了，全身冰凉，出了一身冷汗。“我没你想的那么娇贵。”我喃喃道。

他把他的围氅解下来披在我身上，瞬间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充斥在了周围，直至把我环绕。

他在火里又添了块柴。“我不太会照顾病人，不知道刚落水的人能不能吃东西，这鱼我尽量烤的嫩了些，还是吃些垫肚子吧。”

“谢谢你。”我轻声道。

我咬了一小块鱼肉，没什么味道，却的确十分细嫩。

他却笑出了声。“头一次见一个轻生后的人还能有这样珍惜生活充满光彩的眼神。”

我嚼着鱼肉，发现牙齿都有些无力。“就像你说的，我都往上送了，老天爷也没有收我，说明我还有些用处，对于别人来说，我也希望能尽力做些对人有意义的事，同时再让自己快乐一点。我不是想开了，我只是在换个方式继续折磨自己。”

“人为自己而活，何来折磨？”

我低着头，有些落寞。“又有几个人，可以为自己而活？”又挑了一块肥的地方吃。“你救了我的命，我不能让你白救。”

他可能觉得我的话很有意思，笑声很开朗，只不过看不清样子而已。“这么说，你要开始为我而活了？”

我盯着他沉默了好一会。“有些话一生只有几次资格可以去说，那并不一定是人心里所想……我只是……”

他替我把围氅围的紧了一些。“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