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旧案 (2/2)

张智意被雷得不敢吭声了，戴靖才继续说道：“我是被当成女人卖到这里的。”说到这些他神色有些发狠，手指指向刚才那间地下室的墙角，冷着脸继续说，“你们把那里挖开，下面、下面还有一条地道，里面很多小房间，死在这里的，并不止我一个人。”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李慎勤说道：“我去找东西来挖。”他知道若这人说的是真的，在警察来之间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人为好。

贺锦程过来的时候，李慎勤已经找到了工具，正和张智意一起挖地下室的地面。原本张智意不想动，他只是想借花献佛跟李慎勤这种大老板搭上关系而已，不想把小命都搭在这里，然而秦道长板着脸时还是很吓人的，一个冷眼扫过来，他顿时就怂了，哪还敢偷懒。

只有哈士奇第一个感觉到自家人类过来了，甩着尾巴欢快地跑出地下室到外面接他。

“嗷呜呜！”哈士奇一个飞扑扑进自家人类怀中！开心到想打滚！

贺锦程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微微弯腰就将他给整个抱了起来，一手顺着他后背的毛毛，低头问他：“阿风今天有好好吃午饭吗？”

哈士奇把脸和鼻端抵到他脖子和肩膀上用力地蹭来蹭去，一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叫声回答他：有的哦！我们在庄园里吃了午饭才出来的！人类我好想你呀，你想我不？

贺锦程脸上带笑，却不回答他，托着五十多斤重的大狗往地下室走，臂力惊人！

然而会上网的、厉害的哈士奇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庞大”的身躯一个劲儿地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伸舌头去舔他的脸，呜呜叫着追问他到底有没有想自己，活脱脱就是一只缠人的小妖精！

贺锦程笑了一声，任哈·小妖精·士奇在怀里乱扭，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最后哈士奇自己扭得都累了，趴在他肩膀上吐着舌头喘气，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人类真是狡猾！

贺锦程下到地下室时，地下室的地面已经挖出了一个大窟窿，露出下面黑洞洞的巷道。

散发着浓重霉味和腐臭味的窟窿仿佛一种坟墓，冰冷、阴暗、死亡等等不祥的气息笼罩在地下室所有人的心头。

戴靖目光漠然地看着那个窟窿口，用冷冰冰的声音继续说道：“以前有一个老头很喜欢将女孩儿们抓到里面玩，就像古时候的地下妓|院或者暗|娼，他可能觉得阴暗的地方很刺激吧，最多的时候骗了十几个女孩关在下面，都是些细皮嫩肉的城里小姑娘，里面有许多个小房间，可以将她们分别关起来，会有人专门喂食……”

他凉幽幽的声音听得地下室里四个大男人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着丝丝寒气，胆子最小亏心事做得最多的张智意已经快要吓瘫了，整个人瘫在窟窿边脸上全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只听戴靖继续说道：“我被当成女人抓进来后，因为发现我是男人，又怕把我放出去暴露他的秘密，就将我生生打死，当时有几个被关在这里的小姑娘可能亲耳听到我被打死的声音，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的小姑娘们彻底崩溃，有几个在那天晚上就死了，具体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吓到崩溃了，也可能是想办法自杀的……反正就是死了。”

他幽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漠然，就像在述说一件不属于自己的故事。

“后来有一只鬼飘到这里，它可能是想吞了我，但却被我无意中吞掉了，之后我就成了那副鬼样子，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记得，只知道复仇。”

张智意和李慎勤听完都忍不住趴在一边干呕，如果戴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老头一定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秦子真的脸色也很难看，忍不住低声骂道：“牲畜！”

哈士奇也很难受，他真的无法想象这世上还会有这么坏的人类，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的同类？

唯有贺锦程的脸色和戴靖的一样冷漠，他顺了顺哈士奇的后背，冷静地说道：“报警吧。”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这样的恶鬼就应该将他曝光出来，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警察来了之后给几人做笔录，其中一个义愤填膺的女警忍不住沉着脸低声和她的同事说道：“又是抓女孩，不知道和之前那桩女孩被骗案有没有关系。”

她的同事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泄露消息。

恰好听到这话的张智意目光闪了闪，别过了头，却正好对上目光如炬的哈士奇！

哈士奇窝在自家人类怀里，神探一般眯了眯眼，这家伙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