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诗疯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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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开天，吐纳二气，一气幻化为陨帝，代表暗；一口幻化为一字诀，代表明，经太曜圣人根据人类仓颉造字演化方式用铭印之术加以改进，不但修炼奇速，且过目不忘。”

如此神玄，兴味盈然，夜泽贯以森林守护神的自然之力，云火轮动，飓风四起。

一击而出，开辟星河。

再击而出，万流奔腾。

夜泽凝气四方，山河草木悬浮而起，祭出如日之源，瞬间万物齑粉。

“快住手！”

霸丞急忙制止，再看夜泽，通体如焰，经脉爆破，绞心之痛遍布全身，狂吐了一口血。

“你虽有天人资质，却是凡人之躯，难堪此力。”

夜泽想收功回势，却停不下来，自然之力奔泻而出。

“沉心静气！”

霸丞暴喝一声，打出他的七曜霸杀想助其停止，却被反震回去，还好收功及时，差点被震碎。

“刚才听到你的自然之力中似乎蕴含钧天广乐，你是否修习了‘落寂曲’？”

“是！”

已经浑身颤抖的夜泽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字。

“快用广乐之音护心，否则你将心灭而死。”

霸丞不愧是脑袋大空荡荡，整个人都无法自主，哪还能用手去弹奏落寂曲。

夜泽回忆起那个怪异的梦，梦中白衣老者的一言一行跃然眼前，再体会他弹奏落寂曲时的手法、姿态、心境，意动心随，云诡琴竟然在他眼前应运而生，颤动着那一根根晶莹剔透的琴弦，就像荡漾的水波般轻柔。

然，发出的音质却能响遏行云穿透天际。

广乐之音加身，如佛光普照，经语护体。

……

一曲终罢，夜泽也恢复了常态。

“此曲何人所授？”

“梦中白发老者，说是什么意念所化。”

“应为大哥无疑，虽然他五音不全，却有雅乐造诣，记得他成婚之日，弹奏了此曲，吓得鸡飞狗跳，我们还以为元素族打过来了呢。”

说完，霸丞哈哈大笑，脸上洋溢着无尽的美好回忆。

也许是他沉睡太久，笑起来脸上的结痂大块大块往下掉，吓得夜泽慌忙躲避。

“失态了！”

“人生难得几回笑，今朝不笑何时笑？”

“记得大哥说过英雄都是寂寞的，所以取此曲落寂之名。”

“你跟泣将前辈是袍泽兄弟，是否像伯牙与钟子期般高山流水？”

“耳濡目染，略懂罢了！我虽不谙音律，却对诗词歌赋颇有造诣，别看我五大三粗，在太曜星我可是少有的不斯文的文雅人。”

“谱曲填词，还会作诗？”

“那是，我念几句给你听，品赏品赏！。”

霸丞背手仰望，捋了捋没有胡须的下巴，吟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你不相信就拉倒。”

正躺在霸丞脚板准备洗耳恭听的夜泽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爬起来拍了怕身上的尘土故作镇定。

想笑又怕不敬，憋得满脸通红。

“怎么样？是不是内心深处有股霸气回荡的味道？”

夜泽除了猛点头外，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他怕一张嘴就收不住。

“你再听听这句‘曾经沧海难为水，你说砍谁就砍谁’，怎么样？是不是有雄心勃勃、勇者无敌的感觉？”

“还有这句，我最得意之作，‘一将功成万骨枯，祭你只用糖葫芦’，这句可谓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把那种藐视对手的傲气表达得淋漓尽致。”

此时此刻，已经没人能阻挡霸丞的滚滚才思。

再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夜泽忙打断道：“等等，我先方便一下。”

正旺的抒情雅兴被夜泽的一泡尿给浇熄了。

“真是懒人屎尿多，快去快回！”

夜泽跑出几里之远，放声大笑，直到喷发的笑意释放干净。

回到霸丞处，夜泽故意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无敌大大，你说你来自太曜星？太曜星在何方？属于王者大陆，蛮荒圣地，还是深海彼岸？”

“怎么？不听我吟诗了？”

“可能是我悟性太低，你的诗意境太深，我根本就体会不出。”

“也是！这个讲知音的，也难为你了。”

对于一个“粗人”，“知音”二字在他嘴里说出来，显得特别扭。

“当初我念给大哥听，他也是诸多推辞，说等到战争胜利再听不迟，没想到他再也没机会听了……”

说着说着，霸丞满脸伤感，没想到这么“粗”的一个粗人竟也是性情中人。

夜泽刚还在责怪自己怎么会有听霸丞吟诗这么幼稚的想法，此时却有点愧疚。

“太曜星是外异星域，天外之天，我跟大哥都是来自那里，大哥本是太曜星古乙长老，是个胸怀天下有远大抱负的人。

机缘巧合，无意中看到了智者古道鸿的预言笔记，偷看智者笔记，按律规是要沉入影日妖坛碎尸万段，大哥不甘心，于是偷了长传之刃和一字诀逃离太曜星。

而我那时是巡门官，大哥怕我因丢失长传之刃和一字诀而被处罚，于是带着我来到了这里。

后来才知，智者是故意让大哥看到笔记，目的就是要帮人族打赢这场世纪之战。”

影日妖坛、长传之刃、预言笔记这些貌似很爆的东西，在夜泽听来不知所云。

再看霸丞，已是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