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14.失望 (5/5)

“够了！”彦歆拍案而起，愤怒地大声喊叫起来：“为了孩子？难道这也是他的原话吗？为了孩子，他最没有资格说这四个字。他做了什么啊？好几个月都不回家，甚至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呵呵，我的死活他可以不管，可是，孩子的死活呢？出于对我的尊重？将一切都交给我来选择？有什么用呢？我还有的选吗？我要求他必须立刻离开那个女人，他能办到吗？”

“你们之间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

“忆之我告诉你，这些年，为了这场婚姻，我付出了全部，我看重的，是这段婚姻关系里对彼此的忠诚。但是，那有什么用呢？我让他离开那个女人，他是不会听的，他的固执，你没有领教过。既然由我来选择，那么，就由我来当这个恶人好了，我，决定离婚。我想……他……不可能不同意吧？”说到这里，彦歆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你自己都说，这场婚姻是你付出的全部，那么，你离婚以后怎么办？”

“从新开始，就在这儿。我再也不回深圳了，离婚的事情，委托给律师办吧。”

“从新开始？怎么开始？你在电话里和我说，你找到了新的归宿，我不明白，你找到了什么归宿？”

“什么归宿？呵呵，他找到了他的旧情人，难道说，谁还没几个旧情人啊？”

“彦歆，你说的什么气话？你哪儿来的旧情人？你说过，江奕是你的初恋，他是你第一个爱人，也是唯一的一个，怎么又......”

“你不相信吗？难道你忘了吗？在认识江奕之前，我还认识王海海。他没有结婚，是他亲口承认，他没结婚就是放不下我。”

张忆之用手猛拍了一下额头，她懊悔地说道：“哦，天呐！你和江奕的事情还没解决，怎么又跑出一个王海海？唉！这些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啊！彦歆，我真不该把你一个人带回到这里，更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该把王海海的手机号码留给你。”

“这不怨你，这是我的选择。”

“可是，你的孩子呢？你的女儿彤彤呢？她怎么办？你想让她从小失去爸爸，还是妈妈？”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彦歆，有一件事情江奕不让我告诉你，但是现在，不说恐怕是不行了，彤彤......”

“彤彤怎么了？你快说彤彤怎么了？”

“她现在还在医院里，其中有一只耳朵聋了。”

“你说什么？聋了？谁的耳朵聋了？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想骗我回深圳？你想让我和江奕重归于好，才说了刚才那样的话对吗？为什么要说这么恶毒的话？”

“彦歆，我也希望我是在骗你，但是很不幸，那是真的。”

“是怎么弄的？我离开深圳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孩子只是轻微的肺部感染，当时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呀？我才走了几天？是江奕把孩子弄成那个样子的，那个混蛋！”

“不是江奕。”

“那是谁？是那个女人吗？那个混蛋把我的女儿带到那个女人身边，他想干什么？给彤彤认一个后妈？我不能答应！离婚是一定的，女儿我必须要回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了，忆之，你别说了，好了，好了，我都听明白了。”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呵呵，我和江奕结婚十年，我不明白？”彦歆说着站起身来，冷冷地对张忆之说：“我要回家了，谢谢你忆之，如果，你还要为江奕求情，为他狡辩，那么，我们之间就不是朋友了。”

5.

彦歆离开张忆之的家，她没有让张忆之送她，回家，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她走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当她回到父母的身边，当她和父母谈起自己最近的状况，离婚的事情，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讲出来。

2014年圣诞节的下午，彦歆一个人坐在客厅的玻璃窗前，周围都是她曾经最熟悉的事物，她感觉到自己又回到小时候，回到很多年前，被父母照顾宠爱的那些年月里。紧张压抑的心情随之放松了，于是，她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了那封信，小心地撕开那个信封，拿出里面仅有的一张被对折了两次的纸。她将那张纸展开，借着阳光的照射，她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张离婚协议书，最下边，签着江奕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