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城外的打斗 (1/2)

凌雨之一路打出牢房，发觉那个老者也跟着出来了，他站在夜晚无人的青石板路上，天空下着绵绵细雨，林若眉有些害怕，不久官差的声音远远传来，凌雨之对老者说：“老人家，既然逃出来了，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

林若眉慌忙把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递给老者，只是，他完全没有想接下的意思，而是拉起凌雨之的手，一路狂奔，向城外而去。

林若眉站在原地，不久官差就赶到了，他们手里拿着兵刃，亮堂堂的，好像轻易就可以抹人脖子，送人西归。林若眉看着这些，脸上不知怎么，有了一些寒意，瞥一眼远处，说：“别追了，这些银两拿着，看够吗？”

官差拍了拍身上的土，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强笑着说：“好好，既然林姑娘这么说了，我们就不追了，可惜还逃了个老头。”

林若眉一人来到城外，四处寻找凌雨之。

凌雨之只感觉手腕疼痛无比，一路被人拉扯着向前飞奔而去，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直到一群人拦在前面，凌雨之认识是青山门的那几个人，他们正在找自己。

为首一人叫陆书豪，他身材很高，看见凌雨之便一脸笑意，上前拱手道：“凌少侠，这是去哪？我们又遇上了，真是巧。”然后他看向老者，心中一滞，低头沉吟。

凌雨之明明知道他说的是违心的话，也不直接戳破，只说：“我今日还有事，你们都恕我不能相陪了，告辞。”

老者在凌雨之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凌雨之脸色大变，看向陆书豪又看向老者。

陆书豪惊疑起来，不知老者说了什么，于是脸色为难的说：“凌少侠，今日在酒楼跟你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可否跟我去一趟青山门？”

凌雨之辩驳说：“我听说你们这位师叔是你们门中的罪人，你们不会怀疑我是他儿子吧？要抓我回去？”

陆书豪和善的笑了起来，只说：“凌少侠真是风趣幽默，就算你是他儿子，错也是他犯的与你无关，我们不会胡乱加罪于任何人。”

凌雨之半信半疑，不知该说什么，只见远处树林传来脚步声，很多青山门弟子聚集过来。

老者再次拉起他的手，说：“跟我走。”

陆书豪劝道：“你真要走，今天是走不了了。”挥手间利刃出鞘，飞向凌雨之二人，利刃破空的声音太过燥耳，惹来老者惊人反抗之力，他的内里太强，以至于把剑破成两面不止，陆书豪惊怒交集，看着老者和凌雨之一起在人群里杀戮，可是青山门的人个个武艺精湛，他并不担心什么。

只是，这个老者是谁，有一个感觉在告诉陆书豪，这个人绝不一般，他尚且年轻，会一会他的勇气都没有。

凌雨之就仿佛得到了一头厉兽，帮助他杀出一条血路。

…………………

凌雨之和老者坐在一处河岸边上，旁边有一棵参天古树，树根虬结，凌雨之低着头说：“你就是凌景山吧？说说，你当年犯了什么错，被他们赶出山门？”

老者确实就是凌景山，他忧伤的站着，望向月亮，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想着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血腥的夜晚，他说：“能让我看看你的左后肩吗？”

凌雨之知道他要看什么，自己那里有三颗红色的痣，一般人不知道，他是谁，凌雨之心里也就有底了，百无聊赖地说：“我那里有三颗痣，你就不用看了。”

…………………

“当年，你的娘，嫣然，与人私通被我发现，被我打死在了青山门的后山山洞之中……我也是考虑到自己的颜面。”

凌景山说完看着凌雨之，说：“你就是我的儿子，我和嫣然的儿子。”

凌雨之略带忧伤的点头，接受了这个事实。

凌景山懊悔的说：“本来，你可以在青山门长大，接受那里的一切锻造，成为比现在更有用的人，可是因为我，你只能在蜀山长大，儿子，你可怪我吗？”

凌雨之看着地上，平静的说：“蜀山又怎么样，青山门又怎么样，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好师傅，这就够了，至于你，可以永远不用出现。”

凌景山向前一步，想留住他。

凌雨之背着他说：“我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凌景山黯然神伤，只说：“你娘是青山门的一个女弟子，十分的优秀，她本是个好姑娘，可是，却移情别恋，就在生下你一个月后，青山门来了一批新弟子，其中有一个人，和你母亲相爱了，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你怎么不杀了他，却杀了自己的妻子？”

“因为这个人是皇帝的儿子。”

原来，青山门和蜀山不同，允许接收世间显赫家族的子嗣，因为它声名显赫，也愿意接受这样的人入门。而蜀山不同，接受的都是寒门子弟。

凌雨之对于青山门也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他们竟暴力成这样。

“那你这些年被关在牢里，是因为他的命令？

“不是，我是故意杀了一个官员，躲避青山门的人追踪，也躲避皇族人的追踪，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竟然不懂这个道理。”

凌雨之笑了笑，苦笑，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低下了头。

凌景山懊悔的道：“这些年，我除了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外，最大的痛苦就是不能与你一见，我之所以选择把你留在蜀山，是因为我对蜀山颇为了解，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