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喜欢花还是喜欢我 (1/3)

眼前的弱气青年目露期望的看着她，他乌青色的眼里是吹不散的烟雾，他看上去并不像一个会开玩笑说假话来取乐的人，但是他说出口的话实在让她不敢置信。

“为什么你会想要我打你呢？打在身上，不是会痛吗？”少女在说到痛字时，撇了撇嘴，好像想起了不愉快的经历。

她就很怕痛，所以玉藻前把她吓坏之后，了解吸血鬼会咬人之后她也就恭恭敬敬的乖巧了很久。

痛觉像是死亡预警。

而她不想和死亡扯上关系，虽然人人都会死，有时候恶运来袭也要接受天意，可说到底，生命也是珍贵的。有割肉喂鹰的人，也有杀虎吃肉的人，她不喂鹰也不吃虎，她只想和自己的同伴们待在一块儿。

无神梓看出她的迷茫，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痛……但是、这不就是、活着的、证明吗？”

只有在被挨打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对方需要他，尽管他只是一个出气筒，可是痛感越鲜明他就越发觉得自己正在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

“可是就算不痛，也能活得好好的啊。”花宫雪月不懂，她见过追求极乐，极富，极慧的人，但是从没见过追求痛苦的。这难道是什么新的信仰？

“可是……那样就、没有、价值了。”他一瞬间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好像害怕他脑中所想的事。

“活着的价值？”花宫雪月沉默着想，说到活着的价值，有做善事积福的，有研究新事物造福人类的，有为了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很多很多，但是她就是不知道无神梓是哪一种。

“对，所以、尽管、打我吧……我不会、反抗的……”无神梓开始慢慢脱下外套，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把打磨锋利的小刀，“如果、你不想、打我的话……这把刀、我打磨、过了……”在她来临之前，他非常开心地打磨了很久，就是为了等待她给予他痛苦的这一天。

他伸手握住刀尖，单膝朝她跪下将刀柄递向她，他目光诚恳，将这件诡异的事做的神圣无比，像是骑士等着女王的赏赐。

花宫雪月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上递过来的小刀，看上去非常锋利，甚至能看到倒影。

他们才认识多久，他就向她索取活着的价值，这让她一头雾水。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会选择拒绝他，可是处于某种宗教信仰来看，也许无神梓真的只是用这种方式获得某种心灵上的慰籍？这种慰籍的方式，能不能换一种不伤害到他的方式？她如果现在选择伤害他，那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事？取决于谁？

花宫雪月轻叹了一声，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没有人愿意看到她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愁容，那只会让人忍不住怜惜，希望能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无神梓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他是无神家中最关注她的人，也是见她次数最少的人，他收集不到太多她的信息，所以只能想尽办法去博得她的欢心。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有多吸引人，有多少人会想欺负她，逼迫她，只为看到她露出让人心痒难耐的表情，有多少人会想保护她，珍惜她，恨不得从此让她住进心里。

他一开始是想要尝试对她下手的，但是他放弃了。这样美丽的人，和他不一样。

他们打他是因为他们打他会很开心，所以他也感到开心，可是如果他去伤害她，他却不会感到开心。

他渴望让她开心，这是唯一的办法，所以他把身体的支配权给了她，希望她能开心地使用。

想到柔弱无力的少女，轻轻捏着刀柄，在他的身上划下一道道伤痕，他的血会迫不及待地流出来，妄图亲吻她的鞋底，他会忍耐不住的喘息，在流血的疼痛和精神的兴奋中，而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花宫雪月觉得伤人实在是太不佛系了，所以她赶紧晃掉她脑子里“也许伤害他是做好事”的想法，决定不做好事也就避开坏事。

“很抱歉我不能对你这样做，如果这就是你活着的价值，还是去找别人吧，我不适合帮你完成这个心愿。”花宫雪月觉得她是给不了他想要的，所以发出了换人的请求。

无神梓接受到，然后屏蔽掉了请求。

“可是、我希望、你能、这样做……”他表情严肃，认真地表达他内心的渴望。

无神梓看上去和抖m没什么差别，可他是个听不进话只按自己想法行动的抖s，所以他在遭到拒绝后，果断起身将花宫雪月扑倒在她的粉色新床上。

床垫很柔软，被子也很软，花宫雪月只感觉到了这些，她试图忽略趴在她身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的无神梓，可是他身上安心又好闻的气味在她身上缭绕，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身下禁锢住的是他从来只能远远眺望的少女，他在窗外看着她在书房里安静看书，想象她抚摸书本的手在他的伤口处抚摸，那会是多么的甜蜜又充满了让他心头发痒的痛。她黑色柔软的发丝像黑猫的尾巴，被风吹过的时候像是猫在摇动它灵活的尾巴，勾住了他的心神。

无神梓最爱的是她的眼睛，盛过他对天空的所有幻想，如果有她在身边，也许他永远不必去那片天空下生活，只要她的眼睛里只装着他。

所以他低头轻吻了她的眼尾，用着缠绵又眷恋的目光舔　吻着她的脸，那目光是花宫雪月从未亲眼目睹过的，她的脸越来越红，心跳声越来越明显，无神梓却仿佛听不见一般，只安静地盯着她看，他们能从彼此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