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摊牌 (1/2)

钦差行辕。

赫连天翔伸了个懒腰道：“事情都已办妥，阿彻，你怎么也没什么反应呀？”龙渊雪彻嘴角轻轻一咧道：“处变不惊，不是挺正常嘛，殿下，明日礼毕，后天便可回国，殿下有何打算？”

“我嘛，”赫连天翔转了转眼珠道，“我打算给你找个嫂子。”

龙渊雪彻心下一凛，表面上去无甚反应道：“殿下已有几个侧妃，如今……”

赫连天翔只是摆摆手道：“那些个侧妃都是父皇母后定的，太子妃，我要自己选。”

龙渊雪彻明知故问道：“那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牵动着我天华太子殿下的心？”

“你不知道？”赫连天翔狡黠地笑了笑道，“那等回到了天华，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龙渊雪彻还打算说些什么，洛南笙与谭晴安已经冲了进来，两人都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面带红晕，赫连天翔与龙渊雪彻对视一眼，试探性道：“你们俩……”

洛南笙不待二人说完，忙摆着手道：“不不不，没有的事……”说着还用手肘戳了戳谭晴安，谭晴安只得道：“我二人原想守着小侯爷，却没成想自己却睡着了……”

“嗯……”赫连天翔干笑两声，拍了拍龙渊雪彻肩膀道，“得，我先走了，你看着办吧。”

龙渊雪彻轻轻皱了皱眉，待赫连天翔离开，才对着二人道：“昨夜你们俩费了那么大力，睡一会儿也好。”

“可是……”洛南笙还打算说些什么，龙渊雪彻摆了摆手道：“先不说了，肖思怡呢？”

谭晴安指了指后面道：“怡儿……大概和蕙娘在一起吧，殿下找她有事？”

“没事，不急，去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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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掐着日子，离分别的日子已经是不远了，云湮灵雨看着那斜斜的夕阳，轻轻叹了口气。

“公主殿下为何叹气？”迈着轻盈而无声的步子，一名窈窕的女子走进房间，却是墨儿。云湮灵雨笑了笑道：“墨姐姐，你怎么来了？”

墨儿莞尔一笑道：“殿下让妾身给您带个话，赵半衣之死定与天华锦衣卫有关。”

“诶？”云湮灵雨愣了愣，随即道，“但小公子说这事并不重要……”

墨儿道：“他是天华人，自然这么说，可从我海国角度来看，几十年内最优秀的名将被杀，无异于长城被毁。公主殿下，您应当站在海国立场好好想一想，有些事，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臣妾告退。”

说罢，墨儿扬长而去，云湮灵雨正思索发愣间，赫连天翔走了进来，道：“灵雨，想什么呢？”

“没，没事，”云湮灵雨轻轻笑道，“阿翔和小公子明日便要离开了，现在想来，定会让人无比想念吧。”

赫连天翔痞笑着凑过来道：“那你说，到时候想念谁更多一点呀？”

“你……”云湮灵雨抿着嘴，虽然想说龙渊雪彻，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只得道，“是你，行了吧？”

“行行行，当然行，”赫连天翔叉着腰道，“呐，灵雨，我问你个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唷。”云湮灵雨看他颇为认真，下意识点点头道：“好，你问吧……”

“你……喜欢阿彻吗？”

云湮灵雨登时感觉像是脑袋被敲了一下，有些晕晕乎乎，有些语无伦次道：“你你你，你别胡说，我怎么会，怎么会喜欢他呢？”

“可之前……”

“胡说，胡说，都是胡说。”

“好罢，”赫连天翔抚掌道，“那我们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吧？”

“之前……”云湮灵雨想了想道，“是说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天华吗？”

“不错。”

“可我父王那边……”

“我去说，”赫连天翔摆了摆手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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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在这南方别有韵味。

龙渊雪彻在那楼上凭栏听风，风中夹杂着虫儿的鸣叫，他手中捏着一只小小瓷杯，应该是从帝国进口来的，杯中盛着的是城外楠桥镇特有的美酒丝楠春。

“阿彻，你一个人在哪里琢磨什么呢，小心着凉，”赫连天翔提着只酒壶，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抱着双臂抵在栏杆上，“说说呗。”

龙渊雪彻轻轻笑道：“海国的事都已经办妥，哪还有其他事情？”

赫连天翔道：“多了，穆峰成擒，可如何处置才能不伤济州王叔的面子，赵半衣之死，东夷人，多着呢。”

“不难，东夷人暂时不必管他，静观其变，穆峰从犯，发配边疆戍边，”龙渊雪彻一一回复道，“至于赵半衣嘛……”

“他怎么死的？”

龙渊雪彻想了想道：“一定要说？”

“我只是想印证下自己的猜测，”赫连天翔对着壶嘴吹了一口道，“可你若不想说，我不逼你。”

“殿下有命，不敢不从，是臣派肖思怡干的。”

“为何？”

“为天华。”

“我知道，”赫连天翔搭住龙渊雪彻肩膀，给他满了一杯道，“可赵半衣一死，海国军心未必会乱，徒增烦恼。”

“但海国失去了最能干的将领，况且此人是亲东夷派，臣认为……”

“不必说了，你知我知即可。”

“是，殿下。”

“我们是兄弟，你该叫我大哥……”

“殿下唯一的兄弟是齐王殿下，臣不敢僭越……”

“阿磐么，他是他，你是你，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