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急功近利 (1/2)

岳念阳快步向着每周发放手机的那个办公室走去。

报了编号和姓名之后，就有人把她的手机递给了她。

岳念阳紧攥着手机，看着周围熙攘的人群，没有太多的表情，还是和往常一样，快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才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她早就倒背如流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以后被接通，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是这一次，岳念阳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紧张许多，攥着手机的手隐隐冒出了些许汗珠。

嗓子因为过度地紧张有些干涩。

她不知道她即将要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被肖宏昱知道了会怎么样，但是她就是觉得肖宏昱对于赫连笙的例外会害了他自己。

所以，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她都要将这一切告诉夫人。

“喂。”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清冷的女声，带着浑然天成，高高在上的姿态。

岳念阳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自己的语气变得和以往一样平淡而谦卑。

“夫人，您好。”

“嗯，他怎么样？”

“少爷，他，他……”岳念阳第一次有些语无伦次。

“别吞吞吐吐，有话就说。”

电话那头对于她突然的支支吾吾显然很是反感，语气也更冷了几分。

“少爷他好像喜欢上了那个新来的女兵，整个闪电营都在传。”

岳念阳攥紧拳头，尽量平静地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女兵，新来的？就是那个云笙歌？”

方于瑜蹙紧了双眉，问道，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了。

“是。”

“他做了些什么？”

方于瑜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虽然岳念阳是她的眼线，但是她也不会仅凭着岳念阳浅显的一句话就判定什么。

肖宏昱是她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太清楚了。

他和自己的大儿子肖宏拓不一样，肖宏拓是一个心怀家国的人，凡事都以大局为重，可以为了大局牺牲小家小我的人。

而肖宏昱却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他是那种要么不爱，要爱就会深爱到骨子里的人。

但是他也是个孤傲的性子，轻易是绝对不会动情的。

所以她必须知道肖宏昱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判断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兵。

“回夫人，一开始云笙歌挨饿的时候少爷给她送了包子，知道云笙歌体能差就帮她请假，在她来例假的时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遮掩，手把手教她射击……”

岳念阳对于肖宏昱的一举一动是十分关心的，所以此刻也是事无巨细地一点一点向方于瑜汇报着。

方于瑜听着岳念阳所说的一切，眼眸微眯，眼中已经隐隐起了杀机。

岳念阳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她知道岳念阳绝对不敢撒谎。

所以，这个云笙歌绝对不能留。

她的儿子，绝对不能对一个毫无背景从黑市上带回来的人动心，她不允许。

“找机会，让她消失。”

方于瑜的声音听上去残酷的近乎冷血。

“是。”

对于方于瑜会有这样的反应岳念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在她们上等人的眼中，她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孤儿根本就一无是处，她们的性命在她们眼中也犹如蝼蚁一般，所以在伤及她们利益的时候，她们这些蝼蚁会被毫不犹豫地除去。

云笙歌是这样，她岳念阳其实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只不过是她现在还为她们所用，还没有妨碍到她们的利益罢了。

“还有别的事吗？”

“暂时没有了。”

“嗯，把事情做干净。”

方于瑜说着就挂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岳念阳将手机从耳边拿走，擦了一下手心的汗，心情却依旧有些沉重。

她不知道等自己真的动手之后，肖宏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而如果知道是自己杀了云笙歌，肖宏昱会不会为了她杀了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岳念阳觉得会。

这样的直觉让她身子不由得跟着有些颤抖。

站在原地，岳念阳缓了许久，才重新让自己冷静下来。

从小，方于瑜就将自己培养地冷血而残忍，要她动手杀了云笙歌，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只要想到肖宏昱可能会用那种厌恶到极点的眼神看自己，岳念阳就觉得整个世界瞬间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无边地黑暗包裹着她，吞噬着她，让她虽生犹死。

也许真到了那个时候，能死在肖宏昱的手上，反而是最大的解脱吧，那样的死，总好过活着看着自己被厌弃。

岳念阳想着，苦笑了一下。

这大概就是她的命吧，从被肖家看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跑不脱的命运。

。

夕阳西沉，天色渐晚。

赫连笙第n次看完自己打出的环数之后，终于笑了。

满地的白雪，赫连笙伸手抓起了一把，抛掷到空中，然后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笑着伸手去接，灿烂的笑容，一如她未经历这些事情，最初的纯真模样。

训练场的门口，顾承胥就这么站着，看着认真玩雪的赫连笙，目不转睛。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这样看着赫连笙多久了，可是这一切此刻看起来却丝毫地没有违和感，甚至美得就像一幅画一般。

赫连笙玩够了，便索性整个人躺进了雪花里，感受着那一丝丝沁凉蔓延开去。

顾承胥这才抬步，向着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