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已至极限 (2/2)

“如此，琦便安心以待。”

鏖战多时，此时已是正午。城中换下休息不久的梯队因为前线减员严重便又补了上去，箭支已经所剩无几，董二射出一箭后得冒极大的危险去城楼柱上或石棱中拔取荆州军射上城的箭支使用。紧邻城门的房屋已经被拆除得七七八八。早有人换下力尽的杜袭击鼓，但体力恢复一点后，杜袭还是亲自拿着石块参与守城。这一举动极大震撼着城上守军，“愿与杜公同死”，每个快到极限的人心里都被这样的信念支撑着。

刘琦遥遥看着身披破烂战袍、蓬头垢面的杜袭，心中大为感慨，谁也不愿与这样一名能聚民心之人为敌。他看向文聘，问道：“仲业兄，你说为何敌将能得全城之人以死力相效。”文聘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了闪，低声答道：“虽然这样言语伤我军威，不过此西鄂县官，真乃仁义士也。”

“仁义吗？仁义便能拥有民心？”刘琦低声呢喃。

“公子……”文聘欲言又止，“公子须知，乱世之中，仅有仁义万万是不可的，比如今日，他并不能以仁义守住此城。”似是叹息一声过后，文聘眼睛不再闪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坚毅。

当杜袭突然被一名亲卫一把推开，眼见那人登时便身中数箭倒地，而自己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再站起来时，这位县长大人终于意识到——

西鄂，到极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