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现世】柯梦一 (1/3)

柯梦一

作为医师﹕南柯一梦醒难求

人活着总要感激些什么。

一个礼拜过去的很快，杜泽南依言来到柯梦一的事务所，今天是晴天事务所里的潮气却依旧不减，只是这里分明是收拾过了，虽然只是收拾干净罢了。

柯梦一对杜泽南说他一周大概不会做梦了，让他下个礼拜来检验治疗结果。可是这个礼拜杜泽南到底还是做了两个梦。杜泽南想，柯梦一失言了，可他却依旧是愿意感激这个姑娘的，两个梦总比日日夜夜的做梦日日夜夜的折磨好太多。

毕竟人活着总要感激些什么。

杜泽南不是什么大善的人，他是一个平凡的，普通的人，可他到底也是心里有些光亮的人。

柯梦一对杜泽南做了两个梦的反映却是有些过大，这个猫一样的女人直勾勾的看着杜泽南，惬意的神色全无，她像是不敢相信的坐直了身体，“你做了两个梦？”

两个梦而已，可这是对柯梦一能力的否定，也是杜泽南难缠的预兆。

杜泽南却不在意，他坐在柯梦一老旧的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搭在茶几上，心情轻松，人似乎也比上次要轻松快乐的多，“两个梦，两个还算清晰的梦……甚至，清晰的有些恼人。”

是有些恼人的清晰。

杜泽南还记得叶沉香被晋磊毫不留情刺伤的感觉，那种血液不受控制的从伤口奔腾而出的凉意，那种意识离体般的恍然和不真实，那种在死亡前一刻还在自我安慰，又压抑不住的想要诉说却没有力气的无力感……亦记得叶沉香化为厉鬼时的灼烧刺痛和后来充满力量让灵魂都满足的充实感，以及和别人战斗时的畅快淋漓。

杜泽南也记得自己在牛鹂儿身体里的感觉，那些恍如爱恋的酸痛，那些无奈的灵魂挣扎，以及最让杜泽南印象深刻的所谓神给的灵魂战粟的感觉，那是一种身体会在他们眼前崩溃灵魂会在他们眼前消散的无力和害怕，是一种最自我厌弃的感觉。

杜泽南这样回忆，黝黑的眸子里带着些恍惚。

反倒是柯梦一眼神恢复了平静，又成了那个惬意的猫一样的样子。

杜泽南是用很是舒服的姿势坐在柯梦一的沙发上的，这样的姿势大多数人不会做给陌生人看，柯梦一看着还有些恍惚的杜泽南唇角微勾。

“杜泽南……”柯梦一出声唤来杜泽南诧异的注目，他抬头眸子里还带着些迷茫，柯梦一笑笑，微微侧头，“杜泽南，我们聊聊天吧。”

聊聊天。

很多人觉得聊天很普通，可是真的普通吗？

你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吗？你自己又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吗？

人经常在聊天，可是却把自己的心里藏得深不见底，很多时候人都在和别人说废话而不是聊聊天，尤其是关于自己的一些想法人们总是藏的很好，还总是抱怨自己没有知己。

事实上只是因为人总是把自己藏的自己都不认识罢了。

杜泽南却觉得柯梦一不怀好意，因为看医生看的多了杜泽南也知道这些个心理医生总是愿意用聊聊天来敲开‘患者’的心防，然后用他们的经验套话，哪怕你没有病他们也要给你安上某个不得了的病症——以上皆是杜泽南认为，和酒爷我无关。

所以杜泽南只是沉默的看着柯梦一没有答话。

“不愿意？”柯梦一坐在杜泽南正对面的桌椅后问——事实上，柯梦一显然因为上一次不美妙的简陋诊疗为她的房子换了一下家具摆放，这种茶几前面支饭桌的行为也只会发生在就不住人的房间里吧。

“不……”杜泽南收回腿规矩的坐好，可是他的身高让他坐在沙发上显得分外憋屈没有刚才看上去那么舒服，杜泽南也的确不舒服，想了想杜泽南也不委屈自己又把腿搭在了茶几上，他用右手捏了捏右耳耳坠，然后终于做好准备一样的开口，“聊吧。”

这一副赴死的表情让柯梦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要紧张，单纯聊天不好吗？”

“单纯聊天是不会收费的。”杜泽南很犀利的说道。

“哦呀……是呢！”柯梦一没什么诚意的点头，“即使你这样说，治疗费我也不会少收的。我问你问题，你不回答我也没有办法……虽然，实际上我有让你心甘情愿露底的方法，但是我到底有些职业道德。”

“所以我们就单刀直入，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杜泽南靠着沙发环胸道。

柯梦一点点头，低头提笔，顿了一下，柯梦一突然抬头，神情有点严肃，“杜泽南，知道捉妖一部吗？”

“那是什么？”听听名字杜泽南就知道那是自己不该碰触的世界，但是还是有些好奇。

“嘛……没什么，你不知道就算了。”

真是过分，让别人升起了好奇心却又这样随意的掐掉，但是杜泽南不是一个缺少眼色的人，他的阅历不深可是到底知道什么不该去做，所以杜泽南只是看着柯梦一指望她其他的话题。

柯梦一看他，似乎真的专业些了一样，“杜泽南，啧……杜泽南，你名字很顺口，有什么特殊意思在里面吗？”

杜泽南奇异的看柯梦一，“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名字和梦境也有关联吗？还是你现在就想要坑我了呢？恩个，我叫杜泽南实际上没什么特别的意义，硬要说的话……我是我们家泽字辈，叫泽南是因为念起来顺口，就这样。”

“真遗憾，我以为这样可以拉近你我的关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