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实,虚幻 上 (1/2)

莫瑜还没有把话说完，眼前就被刺眼的光芒所笼罩。随后紧接而来的是脑内无比强烈的头痛，以及如同被烈火焚烧的身体。那一瞬间在他身体内形成的疼痛直接让他跪在了雪地上。

痛！这是莫瑜现在唯一的想法。如同无数根食蚁兽的舌头一样，在他的头里觅食，又好似他的脑髓就是食物，被疯狂的吸食。身体中的血液温度简直快要沸腾了！他几乎感觉得到自己的骨骼正在发生巨大的移动。心脏在这种状况下跳的不能再快了。现在的莫瑜已经没有力气跪着了，而是直接趴在了地上。我要，死了吗？此时这是莫瑜心想。

“额！啊！啊！啊！”莫瑜疼痛的忍不住叫了起来。很快风雪也随降到他的身上，缓缓结成了冷厉的冰霜。没过多久又被他那炽热的身躯慢慢融化成雪水。

那人却对莫瑜的反应很平静，而他接下来的话，确有一些嘲讽的意味。

“小子，反应也太大了吧，多大的痛，让你叫成这种惨样。”

莫瑜没有答话，此时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全身已经麻痹了。

“啧啧啧。”

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莫瑜，那人摇了摇头。

许久之后，当莫瑜再度恢复直觉的时候，发现那人依旧站在风雪中，可风雪像长了眼睛似得，就是落不到他的身上。灰暗的天空压在他们的头顶，好像随时就会掉下来。

“你到底是谁。”莫瑜的声音很虚弱，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站起来了，而是翻了个身，向那人询问道。

“我？我是世界。”那人的声音很平淡。

“你当我傻吗？”莫瑜显然不相信。

“你也没必要知道的太多。小子，你还没发现自己已经不同了吗？”那人嗤笑说。

“不一样？”莫瑜疑惑道，有什么不一样 ？经受了半天的痛苦之外，还有什么变化？

“呵！源·引！源·察！”

当那个自称世界的人，说出这两个词后，莫瑜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呦！察觉到了么？”那人说道，莫瑜的左眼已经开始发出了光芒，光芒形成了一个个如同蝌蚪一般的符号，深奥而又诡异。

“这是？”

“一点小把戏。行了，小子！你也该回到现实了，不想莫名其妙的死的话，就在这次寻仙中努力活下来吧。”那人说着，打了个响指。听到响指后的莫瑜突然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莫瑜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身处在昏迷前的树林中，好像那一望无际令人绝望的雪原，以及和那个自称世界的人的对话，只是一场梦。在他的手中，还攥着从草屋中取出的黑枪，而他的身体很好，完全不像在雪原中那样虚弱。

“衣服！？”莫瑜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已经一片焦黑，衣服的破烂成都，已经快要赶上先前彧星隐穿的那件乞丐服了！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些许水迹，使得莫瑜觉得很不舒服。

他竖起黑枪，想及此站起来。起身后，莫瑜活动了一下肩膀，肩部沾染着焦土的白皙的皮肤显露了出来。莫瑜无奈的咧咧嘴，心中只想着倒霉。这时，只听在树林的上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尘土飞扬，有些凋落的树叶也随之飘零在空中。不过这烟尘来得快，散的也快。当莫瑜看清后，已经被眼前的人给惊到，不，应该是吓到。

“许许许，许老师！”莫瑜惊呼，许玥言居然会在这里，此时的她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怎么会？

“小~瑜~子~”只听许玥言的口中缓缓吐出三字，声音中经带有一些调皮和调笑。

“额······”莫瑜抽了抽嘴，向后退了两步，不由得警惕起来。这时，他的左眼，闪起了在雪原中的发出的光芒，符文再次于他眼中浮现，而此时莫瑜左眼的事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莫瑜心想。

此时的他能看到的，不仅仅是事物的外在，连它们的内部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在每件事物中，都闪着微小的光芒：花草树木是金色，在树木上的露珠以及自己身上的水迹是绿色的，大地是红色的光辉。更特殊的是，他现在连隐藏在暗处的飞鸟，小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的他，仿佛可以看破一切！

当他再次看向许玥言时，她已经变了模样---变成了一条奇怪的狗。没错，就是盘瓠！

“呀！居然被你小子看穿了！”盘瓠有些沮丧地说。因为他发现莫瑜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他的身上。原本在莫瑜昏迷后，一直守护莫瑜的盘瓠，在发现莫瑜醒来后，忽然玩心大起，想着，就在暗处变成了许玥言的样子来逗逗这个小子。

“说，说话了！”莫瑜咽了口口水，恐惧攀升而起。他攥紧了手中的黑枪，戒备着盘瓠，只要盘瓠一有异动，他会毫不犹豫的刺上去！

看着戒备的魔域，盘瓠无奈的撇撇嘴，可他没意识到，撇嘴的时候，把他那锋利的牙齿漏了出来。这在莫瑜眼里，被当成了进攻前的预备。

“不要过来！”莫瑜喊道，他虽然很震惊也很害怕，但他也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这些情感。声音听起来有意思命令的滋味。

“诶！真是个奇怪的小子，跟了你一天，我居然还没有看透你。”盘瓠赞叹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谁见过说人话的狗啊！跟了一天？你丫的还有跟踪的癖好吗！？莫语心中此时在疯狂的吐槽着盘瓠。

“你是什么东西？”莫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