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你竟敢？ (1/2)

“如果你不想去查尔斯那儿，或者我可以安排你去麻省理工——”

“我哪儿都不想去——”

“队长？”

随着舱室门被打开，渐渐增大的说话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斯蒂夫，他挥散眼前正播放着的虚拟投影，循声看过去，只见托尼牵着安妮的手站在门口。

安妮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异域装束，披散着及腰的长发穿着一身类似囚服的绿灰色短袖衬衫和长裤，大概是舱室内的冷气有些低，她打了个寒颤，托尼一边单手解开了西装的纽扣，然后披到她身上拢了拢，一边挑了挑眉向他问道：“娜说，你要和我单独谈谈？”

这身西装仍是他假做前往华盛顿离开时的那一套，是斯蒂夫见过的“斯塔克着装”中少有的一套较为低调稳重的配色，唯一扎眼的只有随着他动作若隐若现出来闪了一下光的袖扣。

倍超于常人的目力令斯蒂夫清楚的观察到了袖扣的全部细节——它是如此的独一无二，以致于时隔七十多年，霍华德第一次将这袖扣戴出来时，他大肆炫耀这振金袖扣独一无二时的嘴角弧度，巴基刻意扮作无语唾弃时的白眼，种种画面，都仍然历历在目，不容错认。

见斯蒂夫不说话，托尼拉着安妮走了进来，拉出虚拟操作光屏查看了一下两具医疗舱的状态后，一边指挥着贾维斯打开了其中一具的玻璃舱盖，一边摸了摸下巴侧头看向斯蒂夫问道：“所以，看样子，这真是你的老伙计？”

斯蒂夫回过神来，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安妮的背影，然后回道：“是——”

“****”托尼扬扬眉，发出了一声不文明的惊叹，然后自己消了音颇为讶异的看向没什么反应的斯蒂夫说道：“你竟然没说教我，好吧，看起来，这位真的是美国队长——”

“托尼——”斯蒂夫叹了口气，打断了他：“我们必须得好好谈谈。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犹豫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你说——”

托尼抬起手，原地转了一圈，指了指斯蒂夫又指了指安妮，然后停下来背对着舱门问道：“之前，你们俩瞒着我的那一件？”

说着，托尼眯了眯眼，歪头看了一眼那具打开的玻璃舱盖下苍白疲倦的面孔，以一种肯定的语气确定道：“和他有关。”

“是。”斯蒂夫看了看医疗舱里的巴基，又看了看跟着蝴蝶一起重新走到托尼身边的安妮，却没敢将视线再往前往上移动一些看看托尼脸上的表情。

“你知道么？你的语气和表情令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托尼故作轻松的坦白道：“好吧，和我有关，又和巴恩斯中士有关，我猜——肯定也和我老爹有关，对么？”

托尼一边观察着斯蒂夫的脸色一边猜测着：“他是我那混蛋老爹数得出来的挚友之一了不是么？他们之间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呢？还牵连到我？”

“难道——”托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猜道：“他绿了我老爹？其实他才是我——不对，不对，时间根本对不上，巴恩斯中士牺牲时我——”

“托尼——”

斯蒂夫打断了托尼不着边际的猜测，再次看向了安妮——安妮正皱着眉，专注的看着托尼的侧脸，没有一丝提示他的意图。

斯蒂夫攥紧的拳头又紧了紧，移动视线看向托尼说道：“巴基——他当初从列车掉下悬崖后，没有牺牲，而是被九头蛇救起，然后反复洗脑改造成了一具没有思想的秘密武器，帮助九头蛇完成了许多秘密刺杀——包括霍华德和你母亲。”

托尼瞳孔缩了缩，紧闭的双唇中，上牙与下牙也“咯吱”一声错了一下位。

安妮靠近了他一些，担忧的抓住了他的手。

托尼掩饰性的眯了眯眼，身子退了半步，看了安妮一眼，安抚性的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然后复又看向斯蒂夫问道：“你说什么？”

“他们——他们不是亡于一场意外车祸，而是被九头蛇设计谋杀的，被——”斯蒂夫无法直视那双眼，垂下眼睫，艰难的又重复了一遍，“他们是被巴基杀死的。”

“你在说什么？”托尼笑了笑，一边又后退了半步，一边摇着头问道：“我亲自——亲自为他们收殓的，怎么可能？谁告诉你的？”

“安妮？”托尼顿了顿转身看向安妮，顺势松开了两人交握的手，“不，这个时空不是所有事都跟她原来那个一模一样的，她搞不清楚，你也老糊涂搞错了么？”

“托尼——”安妮手在空气中无力的抓了抓，蹙着眉向托尼靠近了一步。

托尼紧随着她的动作又后退了一步，他看了看安妮的表情，又看了看斯蒂夫的，眼中神色变了变。他回想到进门时那些被队长挥散的光影——

“贾维斯！”

“sir——”贾维斯却没有立即如托尼所愿投出任何影像，反而是声音中饱含担忧的唤了托尼一声。

托尼抬起右手，手动按下腕表上的一个按钮，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医疗舱面前，将掌心炮对准了那张出现在自己家里数副相框内的脸。

“他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托尼——”

“how——？！”

在托尼提高声音怒喊的一瞬间，另一具医疗舱里的朗姆罗破舱而出，数枚碎玻璃片顺发掷去，但只有两片受到他的操控，有着精准的目标——一枚瞄准了托尼的手臂，一枚掷向了他的咽喉。随后，他迅速从身后逼近了斯蒂夫，一把擒住了他的双手，用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