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枪与剑 (2/2)

一时间，凡有井水处，即能歌太白诗。

像公输零这种目不识丁的小木匠都能念上几句“床前明月光”，每年清明上坟时还不忘讲些李白的佚事的门童老伯听。

可是现在，这个本应该活在传说中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比起下巴都掉地上的公输零，赵子龙的表情并未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握住枪杆的手更用力了一分。

长剑依旧指着他的脖颈，可他毫无惧色，与李白目光交错的刹那，一个侧步，避其锋芒，反手龙枪一击，却同样刺中了空气。

在接下一枪一剑的交错中，即便是夜视与动视极好的公输零也很难捕捉到两人的身影，暗自数着至少不下于百十回合。

“这才是高手的对决！”公输零惊叹不已，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没被冤枉，确实是“雕虫小技”。

对自己有了准确的认识之后，公输零才开始叫痛起来，他捂住还在往外冒血的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小的时候就被家里的暗箭中伤过，但随着他“神走位”的日益精进，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皮肉之苦。

他的一条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垂在身侧，伤口血流不止，要是再不止血，就不仅仅是残废，说不定会死。

此时的公输零再也无心观战，咬紧牙关，扶着橙子树勉强地站了起来，往江边的方向走了两步，觉得似乎不太好，又回头喊道：“李白大侠，我先走了。”

随着他这一嗓子，李白片刻的分神，原本能避开的枪尖就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划出了一道血线。

“优秀。”李白夸起对手来，“能否告知李某，尊姓大名？”

回答他的是连续三下突刺。

“罢了，罢了。”李白付之一笑，走位之际还仰头歌了一口酒，吁一口气道，“哎，我有了新的灵感。”

走远了的公输零突然背脊一凉，猛地回头，一股冲天的剑意白月光般扶摇直上九万里，同明月星辰争辉！

“可怕！”公输零吞了一口唾液，进而发现以那剑意为中心周遭树木上不论是绿叶还是橙子，都簌簌落下，发出一片“咚咚”的声响。

月光没了树冠的遮挡，倾注而下，流淌在地面，与血液融在了一起。

地上的人奄奄一息，只有一双漆黑的眸子里还映着满天星辰，显得炯然有神。

“现在的你，不够格当我的对手，远远不够！”站着的人以白衣拭剑道，“你的杂音太多了。”

“杂音……”地上的人呢喃着，眼睛缓缓闭上。

他听见了太多的声音，从周遭的虫鸣、鸟叫，到枪下的亡灵，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声音中他似乎回到了童年的那个小镇……男孩和女孩正在向他招手。

“阿云，快过来！”

“云哥哥，小婵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