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初探清平村 (1/2)

清平村建立在一处高出海平面百丈的石崖上，除了南面的断崖，东西两面有是缓坡，放眼望去，在烟雾弥漫中，一幢幢墙壁涂成暖色调的房屋拾阶而上，像极了一副西洋油画《海边小城》。

秉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则，四人分成了两队，公输零和黄月英一队，英布和今知一队。

前者往左，后者往右，有情况随时用话耳联系（话耳的听筒一直处于接受状态，但麦克风有开关）。

诚如前文所言，偌大的清平村像是突然安静下来的大海，让人感到不安，愈是靠近村庄这种不安愈是强烈。

公输零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吸进的雾气带着丝丝冰凉，透彻进他整个肺部，再一联想到从空艇排下来的废水到地面时就分解成了如雾气的细微颗粒，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黄月英见他用手拼命地捂住口鼻，挤眉歪眼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人不舒服？”

公输零捏着鼻子说道：“我总觉得这空气吸不得！”

黄月英连白眼都不想给他，快步向上攀登，公输零跟了上去，喋喋不休道：“阿丑姐，这个村子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

“说说看？”

“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包裹住了，”公输零几步走到黄月英面前，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用手比划着大圆圈说道，“一种无形的东西，非常邪恶！就像，就像是装过牛粪团子的编织袋！”

“你可以选择就在外面等消息。”黄月英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我只是这么一说！又不是怕了！”

公输零赶紧追了上去，两人过了一座天然的石桥，穿过几棵叶子肥大绿油的矮树，就到了第一户人家屋前。

破晓时分，一道冲破天际的朝阳倾注而下，使得鹅黄色的墙壁更艳丽了几分。

然而这房屋的大门却大大地打开着，还有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物什，缺了腿的凳子，咬了一口的咸鱼干或者一只长满蛆虫的老鼠。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烂的气味。

若不是公输零一路上都捏着鼻子，嗅觉敏锐如他早就该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黄月英更是掉头就走，公输零还奇怪地问道：“不进去看看吗，阿丑姐？”

“里面没人。”她头也不回地说。

没走几步，他们就来到了第二家，第三家……情况和第一家类似，门都大大地开着，像是遭到了入室抢劫，东西散落一地。

两人行走在宽阔的过道，一路往上，偶尔遇到几乎关着门的人家，公输零试探性地去敲门也无人应门。

“跟座空城一样！”公输零道，“人都跑光了！”

“昨日那乞丐说‘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都是些要死不活的人’。”黄月英忖度道，“所以，留下来的人去了哪儿？”

“会不会已经死了？”公输零说着就打了个寒颤。

“进去看看。”

黄月英只说了这句话，就走向下一座房屋，公输零还在后面问道：“你怕吗，阿丑姐？说不定里面的人已经死好久了，这么热的天，会不会跟那只老鼠一样？”

脑补出那个画面，公输零就不太敢跟着去了，没有人愿意去看那些会引起生理上的不适的画面。

然而看到黄月英二话不说进了屋，公输零虽然从没把他阿丑姐当过女人，但那瘦小的背影却足以给予他前行的力量——怕个墨线！

一进屋内，霉烂味便扑鼻而来（不要问他捏鼻子的手什么时候松开的，他也不知道），公输零只能就着昏暗的光线找到七倒八歪的家具下面烂掉的瓜果，那难闻的气味就来源于此。

黄月英在地上拾起一盏蔚蓝石灯，开关是打开的，里面的蔚蓝石只能维持一点点微弱的光。

黄月英注入法力，灯管倏地亮堂了起来。

公输零这才得以看见客厅的一些细节，比如海浪花纹的壁纸上一团团的红花原来是红色的鱼。他注意看，觉得像是红鲤鱼，但从鳃到尾巴又画着三四根黄色的花纹，一时也分不清是因为好看才在红鲤鱼上添的，还是本来画的就是另一种鱼。

正思索时，黄月英已经提着灯向另一间屋子走去了，公输零只好跟了过去。

挨着客厅的是一间厨房，里面腐坏的味道更严重，除了烂掉的瓜果还有几条腥臭无比的海鱼搁在菜板上，那海鱼的颜色有点发乌，导致吃着它腐肉长大的那一堆蛆虫也是乌灰乌灰的颜色，正蠕动着，翻涌着。

“呕……”

公输零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止住了恶心，而后他弓着腰道：“阿丑姐，你慢慢欣赏，我先撤了……”

说着就往门口走，走了两步，身形一僵，猛地顿住了。

黄月英见此问道：“怎么？”

“楼上有人！”他的语气虽惊诧，声调却放得很低，“已经走到楼梯口了，要下来了！”

楼梯在紧挨着厨房门口的地方。

两人对视了一眼，黄月英熄了灯，和公输零一起藏在了厨房的门后面。

门后面的光线虽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倒是一个绝佳的“敌明我暗”的位置，便于观察。

“噔噔噔……”

楼上的人一步步的下楼，走得很慢，却很稳健。公输零猜测对方手里多半抱着什么东西，不重却有点阻碍视线，所以每走一步都在试探——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来者不是年纪太大，就是对楼梯不熟悉，这不是他家！

“噔噔噔。”

最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