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2/2)

“母亲，有人在我们的饭菜中下了毒，想要毒死我们嫁祸芸云。”

顾夫人哪还有不明白的，她一挥手，旁边的婆子直接上去拎起地上的梅月。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谁给你胆子来害大爷大奶奶？”

梅月吓的几近晕厥，那婆子哪让她那么好过，举起了手啪啪几下，梅月很快就鼻青脸肿，婆子的手重，可比方才顾夫人发了狠打萧芸云的那几下花拳绣腿有力多了。

“说不说，不说就把你打一顿扒光了扔大街上去！”那婆子一边打着一边威胁她。

梅月终于还是受不住了。

“是郑姨娘，她让我支开杏月，在大爷大奶奶的酒菜中下毒！”梅月哭喊着说，“郑姨娘说我办成了这事，她就拿了我的卖身契放我回家！”

整个屋子如无人般寂静。

饶是郑望蕊吓得肝胆俱裂，也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镇静。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缓缓跪到了地上：“望蕊不敢。”

在场无一人说话，顾夫人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郑望蕊，眼里满是怒火。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梅月又是大奶奶的贴身丫鬟，我如何指使得动她？”

教训梅月的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她又狠狠地抽了梅月几下，一手打散了梅月的头发，揪着她的头发站了起来，又用脚把梅月跪着的双腿踩着，不让她也跟着起来。

“小贱人，你要是不实话实说，敢在夫人面前胡言乱语，夫人连你家人都饶不了！”

梅月嘶声裂肺地哭喊了起来，凄厉至极：“是郑姨娘，就是郑姨娘，我没有撒谎......”

郑望蕊的脸白了白，她不会就这么认输，是梅月人赃并获，并不是她郑望蕊，她尚有余力一搏。

“望蕊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清者自清。”

“难道还是我和芸云自己在菜里下的毒，要自己毒死自己吗？”

“大爷，我对你情深至厮，甘愿为妾，你真的要这样揣测我、冤枉我吗？若我辩解无用，那便请大爷休了我。”

人证物证俱在，既然要辩，那就辩个分明。

“你为什么要杀大爷和我？这事表面上看来确实匪夷所思，于你也确实没有任何益处，”萧芸云走到了郑望蕊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但是只要大爷一死，如果我同时也出了事，那就真的只剩下你这个妾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哪还有不懂的。

“我死，那就是见白日里说的丑事盖不住与大爷同归于尽，我不死而大爷死了，我会比死了还惨。再退一万步，我死了大爷没死，那你也除去了一个对手。更何况，梅月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延误时间，也是你要给大爷足够死亡的时间。”

“大爷死了，你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郑望蕊，我单知道你视我为眼中钉，与冯明连施毒计，没想到你竟然连大爷也下得去手，而且比对付谁都狠。”

终于，郑望蕊慌乱起来，她无法控制地抖了抖，她平时端庄沉静的样子也荡然无存。

没一会儿，之前那个送八宝石榴簪的小丫鬟也被找了过来。

小丫鬟自然一五一十地说了。

一边又有婆子去拿下郑望蕊身边的丫鬟巧夏，贴身丫鬟嘴里撬出来的话更为可信。

顾夫人身边的婆子手段众多，巧夏很快就把郑望蕊做的事情全盘托出。

整个过程中，顾夫人破天荒地没有说一句话，但人人都看的出来她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郑望蕊，你想我怎么处置你。”半晌后，顾夫人说道。

“你竟然敢对承斐下手，枉我如此信任你。”夫人随手抄起了手边的茶杯，朝郑望蕊砸了过去。

郑望蕊的额边划过一道血迹，正如一朵染血的幽兰，若是有不知道的人看见了，定是以为有人刻意要刻薄这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