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2/2)

倒是携手来到的这两人，容光焕发。

郑望蕊一早就被压到顾夫人房门外跪着，萧芸云他们进去的时候，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房门外正是差点杀了自己儿子的凶手，顾夫人一刻都不想多留她，但是这样的事，总也要叫郑家先过来，把事情说清楚，再让他们把人领回去。

昨晚事情闹得那么大，顾夫人连夜就派人找上了郑家的门，如实告知他们郑望蕊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郑家觉得颜面扫地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领人。

结果没等来郑家的人，却等来了顾夫人的母亲王老夫人。

顾夫人心里不由地一阵烦躁，看来王老夫人是郑家搬来的救兵了，早知道自己也不给郑家面子了，就该直接送上门去。

但是郑望蕊这个人　，她是绝对不会再留下了。

顾承斐和萧芸云二人面面相觑，他们也同样猜到了王老夫人的来意。

王老夫人也不和自己的女儿多废话，她直接开门见山道：“清仪，望蕊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不会让你原谅她，但既然已经是承斐的妾了，就不要再送回郑家了。”

顾夫人面对自己的母亲也不客气，她轻哼了一声，说：“那母亲要我如何？还是说母亲要把她领回王府去？我只有承斐一个儿子，可不想再担惊受怕，留在家里难保她哪天把顾府都烧了。”

“她进了顾家的门，生死好赖都也得是在顾家，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是她这样回了郑家，怕是没有活路了。”

“她不给我的儿子儿媳留活路，我为何还要给她留活路，我不即刻杀死她，已经够给面子了，”顾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她干出这样的事，我就是把她送到官府也无可指摘。”

见自己的女儿油盐不进，王老夫人几乎哀求：“你把她关在哪个院子里，哪怕是送到庄子上，留她在顾家吧。”

“母亲！这是我顾家，昨晚差点出事的也是我顾家，你为何一定要我把她留下来？当初人也是你送来顾府的，否则承斐与芸云新婚燕尔，我又何必给他们去添堵！”

“你......”王老夫人显然有点被顾夫人堵住，但是她知道这事也只能顺着她说，“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那时你也没有反对，且我们都以为承斐还对郑望蕊念念不忘，也不失为一段良缘。”

“我是绝不可能再把她留在顾家的。”

“我与郑望蕊的祖母是多年的密友，她死不足惜，可是我不能对不起她祖母赵氏临死前的托付。她生前最爱的就是这个孙女，直到死前也还在担心郑望蕊的婚嫁。就当母亲求你这一次，把郑望蕊留下来，送到庄子上，看管起来，从此就当顾府没有这个人。”

顾夫人一脸的不乐意，可是王老夫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总归也还是自己的母亲。

“我可不敢把她送到下面庄子上，谁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王老夫人见女儿松口，连忙道：“那就放在顾府，在你眼皮子底下放着，偏远些的院子，找几个得力的婆子从早到晚看管着，不让她出门，就关在里面。你这儿要是腾不出人手，母亲那儿有。”

“这点人我这里还是有的。”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王老夫人也不欲多留，连午饭也不用就走了。

郑望蕊麻木地跪在地上，她低着头看见王老夫人的裙摆从自己眼前过去，走过自己的面前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她知道顾家还是留下了她，她的祖母，是她的祖母救了她，祖母死了都还在帮她。

但是祖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当年就一直给她和顾承斐的相处创造机会，不该因为她与顾承斐感情好，就在她出事后把她送来顾家当妾，或许她远远地嫁给商户或者平民做正妻，也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

还有顾承斐的那些信，早知今日，她在第一封时就应该打开看并且和他走，即使不走，也该每一封信都回给他。

本分、规矩、礼节、祖母、她自己......到底是哪一样害了她。

冯明，她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到了如今的地步，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消息，他能来救她该多好，这回她肯定愿意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