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街角咖啡厅 (1/2)

民间流传着一句关于学生座位布置的方言，叫做：“脑壳碍坐头排，脑壳崴后面摆。”

意思是学习成绩不好的人坐的位置通常被老师安排到前两排。

比之还要次一层，并且毫无学习意愿的，被安排在最后面的位置，免得摇头摆脑之时，影响其他同学正常上课。

艺校通常都有美术课，所以每个人都会备上一大堆颜料，其中油画类的颜料是备得最足的。

此时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李敢撕下笔记本的一角，在八厘米长，三厘米宽的字条右侧写了两排小字。

“雪诺大美女你好，我听说最近游泳馆那边闹鬼，是不是真的？”

写完之后，他在心中默念：“创建普通任务：知晓曹雪诺口中关于游泳馆的一切信息。”

将纸张从中折弯，在签字笔笔头上沾上颜料，又把纸条背面黏在笔头上，拍了拍前面曹雪诺的手臂。

后者先是一颤，感觉后面的人在小声叫她名字，趁老师不留神之际，迅速的回头看了一眼。

往常在她眼中十分普通，每天受欺负的男孩子这是要干什么？

她有些同情他，半年前这名男同学追求隔壁班的一名漂亮女生，花了很多时间精力，结果对方只是什么礼物都接，跟他一次约会都没有过，别人好心让他放弃，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说自己知道了。

后来在校门外，看到隔壁班那名女孩子跟别的男人坐上南博基尼扬长而去，他才终于放弃。

小心的瞄了几眼老师的方向，发现后者一无所觉，她这才再转过头去，看到后者用笔送来一张纸，不由得有些气愤。

平时不好好学习就算了，还打算泡自己？

不过这样的想法只持续了几秒钟，因为她发现纸条上的内容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曹雪诺一怔，将纸条对折，纸条背面的颜料刚好把纸条内容覆盖，揉做一团后撕下自己笔记本的一角，在上面写道：“千万不要在学校里讨论这事，中午在学校外老街角的咖啡厅等我，千万不要在学校讨论这事！切记！”

背起左手，将纸条递到背后，待纸条被取走，曹雪诺满脑子都是关于游泳馆的事。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李敢不明所以，为什么她这么郑重其事的让我别在学校里讨论？

带着疑惑的李敢觉得老师的话语成了催眠曲，时间不长，竟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待醒来之时，发现教室中只剩下了在画着什么的曹雪诺背影，一阵不知从何传来的“嘤嘤”声连续不断的传入耳中，却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居然一觉睡到中午。”李敢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突然发现教室内的气氛不对，那阵“嘤嘤”的声音刚刚结束，一道似有似无的歌声忽然响起，让他瞬间寒毛炸起。

他看了看窗外，阳光忽然在一瞬间消失，灯光闪烁，前面的曹雪诺停下绘画，李敢站起身来，一眼就看到曹雪诺的画，瞳孔骤缩！

那是一副尸山血海，无尽尸骨的暗色调油画！

油画最顶上，还有着两只第一眼看过去像太阳，第二眼看过去像流着血泪的双眼，那双眼睛中充满无尽恶意！

就在倒吸一口凉气之后，李敢忽然抬起手狠狠咬了一口！

“呼，假的。”松了口气，他丝毫不理会那种身后有人，貌似被窥视的感觉来到曹雪诺身旁。

“梦中，怎么会梦到这些？”

李敢丝毫良久之后，发现肩膀一震，本能的缩了缩身子，“别闹。”他说着将肩膀上那股冰冷拍走。

刚拍走没多久，那股冰冷的感觉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正在思考事情，哪里有心情跟噩梦玩下去，提高语调，继续道了声：“我说了，别闹！”

“哼！”李敢只听一身冷哼，正要发作之时，感觉头顶一痛。

“呀拉索，那就是青藏高~”熟悉的歌声传入耳中，瞬间睁开眼睛，李敢腾的一下站起，发现曹雪诺的背影刚刚走出教室，一些同学还在收拾东西。

悄悄掐了自己一下，疼！

他立即就想到刚才“嘤嘤”的声音是下课铃，朦胧的歌唱声是下课铃完了之后的日常歌曲，拍自己头的肯定是曹雪诺。

想到这里，他赶紧跟了上去。

像往常一样走出校门，不过今天他没去学校对面吃饭，一出校门就向左走去，因为曹雪诺正向那边走去。

他心中非常奇怪，貌似每个关于游泳馆的传言都会在短时间内消失，貌似每个关于游泳馆谈论的话题都忌讳莫深，游泳馆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多时，曹雪诺和李敢一前一后进入了这家有些年头的咖啡馆。

咖啡馆的布置很简单，藤条树脂桌，藤条编织椅，一个老板，一个伙计，墙刷得很白，顾客寥寥，只有一个梳着中山头，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子，和一对坐在一起，小声说着悄悄话的情侣。

二人找了个角落坐下，刚一坐下，伙计便跑过来对着他们问道：“两位小朋友要喝点什么？”

“大叔，给我来杯黑咖啡，加两块糖，不要奶。”曹雪诺说完，看着李敢眨了下眼，说道：“你喝什么？算我请你。”

“这怎么好意思，我请你吧，能请你这种大美女喝咖啡，是我的荣幸。”

李敢随便要了杯咖啡，几句话就逗得曹雪诺颜面娇笑，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才开始的情侣。

终于，店中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顾客离去，曹雪诺忽然用双肘撑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