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唯一一条连接艾斯卓拉和尤拉西亚的火车铁路。
它从艾斯卓拉腹地经过修然城,顺道拐过几个工业重镇,然后才会进入尤拉西亚。
这条铁路线之所以能够存在,不是因为艾斯卓拉和尤拉西亚之间的贸易关系多么好,而是因为它的终点是帝国首都约赫利尔。
艾斯卓拉南境热带地区的橡胶原料正是通过这条铁路运往帝国。
作为工业必需品,艾斯卓拉着实通过这条贸易线得到了不少好处。
帝国大度而开放的贸易政策使这个国家受益匪浅。
朵恩带着我们扭转方向,顺着铁轨走了下去。
按这个状况行,我们再用上个把小时就要到尤拉西亚境内了,难不成朵恩真的是打算跑到别的国家去找麻烦?这个疯狂的念头很快被证实那只是我不找边际的臆测。
队伍越走越慢,我看到远处的朵恩拿着地图,时不时的和身边的几个高级指挥官指着某些地点在激烈讨论。
就在我们这些大头兵百无聊赖的数着铁道枕木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果说在食影者中有什么特别的收获,那就是地下世界的成长经历给了我一个远超常人的能力——对能量的感知。
这不是来自于沙诗对我的指导,而是食影者每个人都要承受的反审讯训练。
食影者是情报组织,所以「信息」这个词在组织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
任何一个想要正式成为组织成员的人,都必须在训练中合格。
在拷问中透露出情报,是食影者最无法容忍的事情。
无论是水刑、电刑还是拔个指甲什么的,在对这些东西习以为常的过程中,我们的耐痛性和心理承受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打断双臂的骨头,然后进行十公里负重跋涉,当我轻轻松松的完成这项训练的时候,才迎来了最后的关卡。
地祉发布页我被赤身luǒ_tǐ的关进了一个漆黑无比的密闭屋子,只在头上锁了一只全封闭的金属头盔。
鼻子被牢牢堵住,耳朵也塞满了吸音棉,只有一根输送流食的管子插入口中,提供着基本的营养。
感觉被剥夺之后,你能听见体内血液的流动,它们像是轰鸣奔腾的河水,在血管中发出激荡之声。
心脏如同地震,震的头脑都在作痛。
而时间则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每一分钟都仿佛永远无法结束。
你会强迫自己一秒一秒数着,直到筋疲力尽为止,然后终究会迷失,所有渴望被用作参照的东西都不复存在。
那种沉没于黑暗和寂静中的恐慌是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比拟的折磨。
那种折磨来自于对「永恒」的恐惧,你不知道这无尽的黑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我自己的排泄物就变成了冰凉的四壁之外唯一能触摸到的东西。
年幼的我发疯一样将那些秽物涂在身上,只为了感觉到一点点「不同」。
在男性特征才刚刚能够硬起来的年龄,我侧卧在肮脏恶臭的地板上,像是发情期的燥怒野兽般一次又一次自渎,。
那短暂的快感是能让我勉强保持意识的坐标,也是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很快,这唯一一个办法也无法再使用下去了,它像蠕虫一样被夹在两腿之间,无论怎样搓弄也不有回应。
直到第六日,在即将崩溃的极限下,我终于感觉到了除此之外的另外一种东西。
那是遥远而又微弱的能量波动,是来自于虚空和黑暗中的新坐标。
我的意识紧紧的抓住那若有若无的摇曳火光,重新感知到了时间与空间。
在接下来的四日之中,那模糊的能量波动每天都会渐渐移动到更远的地方。
我拼命去感知它们,像溺水的人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第十天,形容枯槁的我被放了出来,而能量感知能力也开了窍。
同期与我一起被塞进黑屋里的孩子有八男三女,最终出来的只有三男两女。
没能够感知到那股能量波动的孩子都变成了连大小便都无法控制的疯子。
这种训练先后进行了五次,没有人再被淘汰,因为我们对那种黑暗的恐惧已经越来越弱。
开了窍的我们,每一次训练之后,能量感知能力都会暴涨,直到训练效果到达了极限。
黑暗和孤寂是人类认识自己的捷径。
食影者的这个训练方式,被限制在十岁左右的孩子身上。
因为没有一个成年人能够在那种黑暗之中真正面对自己的yù_wàng和内心。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现在回头看去,就好像在看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但我所获得的力量,却结结实实的留了下来。
此时此刻,站在炎热郊外的铁轨旁边,我感受到了黑暗中隐约的火光。
十数年经验的积累,我已经可以进一步分辨那是什么类型的能量。
是魔兽特有的能量运作方式。
这种东西很难用语言表述清楚,其实在很多人眼中,无论是人类还是魔兽的能量波动感觉起来都是一样的。
我的判断也并不总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我总是喜欢用「辛辣」这个词来描述魔兽的能量波动。
那种辛辣感微微从我们的东边传来,让我后背发痒。
我将这件事情告知了源川。
源川根本没有怀疑我的判断,这是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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