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里所有其余的人都喊叫起来,包括那个在布杰肩上拍了一下的雇员。他们争先恐后地向门口奔去,各自逃命。
杰克向前爬去。他听见了斯拉姆开火的声音,接着又听见布杰打出一梭子弹。杰克恨不得离开这家商店。
杰克低下头,箭一般冲回到药品部。这里有一扇门,上边写着“员工专用”,杰克冲进门去。他看出这是一个餐厅。一看餐桌上的几个打开的软饮料罐和吃了一半的油酥点心就可以知道,这里的人刚刚离去。
杰克确信这里有路通往后边,便开始依次打开那几扇门。第一扇是浴室门,第二扇是储藏室。
杰克又听到商店前边传来连发的枪声和更多的惊叫声。
杰克惊慌地拉开第三道门。他松了一口气,从这道门出去是一条放着几个垃圾筒的小巷。他远远地可以看见人们在奔跑。杰克在那班奔跑的人群中认出了药剂师的白大褂,便朝他们跑去。
第二十九章
1996年3月26日,星期二,午后:1:30
罗·索尔达诺探长将他的那辆没挂牌照的切维-卡普莱斯开进医学检查官办公处装卸场停车处,停了下来。他把车停在哈罗德·宾汉的公车后边,拔下车钥匙,交给安全人员,以免别人把车开走。探长是太平间的常客,虽说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过这里了。
他走进电梯,来到五楼,准备去劳瑞的办公室。他早些时候收到劳瑞的口信。但一直到几分钟之前他路过昆斯波洛大桥的时候,他都没有时间打电话。探长到昆斯区是调查一个大银行家遭到谋杀的案子。
劳瑞刚才在电话上谈起有个医学检查官的事,罗插了一句,说他就在附近,不妨顺便过来一下。劳瑞一口答应,并告诉他说,自己在办公室等他。
探长走下电梯,穿过走廊。此时许多往事涌上心头。有段时间他考虑过和劳瑞一起共创未来,但事情没个结果。两人的出身、经历有太多的不同之处,罗思忖着。
“嗨,劳丽,”罗看见她正伏案工作便叫了一声。他每次见到劳瑞,都觉得她更漂亮了。她那红褐色的头发披在肩上,每每使他想起香波广告。“劳丽”是他儿子第一次见面送给她的绰号。这名字从此就改不掉了。
劳瑞站起来,大大方方拥抱了一下探长。
“你看上去真精神。”她说。
罗感觉良好地位了耸肩。“我感觉还好。”他说。
“孩子们呢?”劳瑞问道。
“孩子们?”罗说,“我女儿十六岁了,现在正往三十上蹿。她忒像男孩,气得我没办法。”
劳瑞将一些杂志从与办公室同僚共用的那张椅子上挪开,要罗坐下来谈。
“很高兴见到你,劳瑞。”探长说。
“我也很高兴,”劳瑞也有同感,“我们应该多一些时间在一起。”
“你想和我谈的那个大问题是什么?”罗问。他有意将谈话从可能带来痛苦的话题转移开。
“我不知道这事有多大,”劳瑞说着,站起来。关上办公室的门。“有个新来的大夫想和你私下谈谈。我提到过我跟你是朋友。真不巧,他现在没在。你说你马上过来,我就去查过。说真的,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知不知道是什么事?”罗问道。
“不太清楚。”劳瑞说,“但我替他担心。”
“呃?”罗往椅子上一靠。
“今天早上他要求我做两个解剖。一个是29岁的白种女人,生前是曼哈顿总院的微生物化验师。她昨晚在公寓里被枪杀。第二个是一个25岁的小伙子,非洲裔,在中央公园被枪杀。在我解剖前,他建议我查一下二者之间有没有联系:通过头发、碎布、血迹……”
“还有呢?”探长问道。
“我在男的夹克上发现了一些血迹。初步确认与那个女的相符,”劳瑞说,“现在正在做血清检查。dna还没确定。但血型很少见,是b—。”
探长扬起眉毛。“你们这位医学检查官有没有时他的猜测进行解释?”他问。
“他说是凭直觉,”劳瑞说,“不过还有一些事。我知道,他最近给纽约的某个团伙揍了一顿——可能是一次,也可能是两次。他今天早晨来上班的时候,我看他那个样子就是又挨了一顿,虽说他自己不承认。”
“他为什么挨打?”罗问。
“据说是警告他不要到曼哈顿总院去。”劳瑞说。
“哇!”罗说,“你在说什么?”
“我不清楚细节,”劳瑞说道,“但我的确知道他得罪了不少那边的人,因为同一件事又得罪了我们这儿的人。宾汉博士几次差一点就把他开除了。”
“他怎么会人人都得罪呢?”罗问道。
“他认为最近出现在总医院的一连串传染病是蓄意散布的。”
“你是说。像是恐怖分子干的?”
“我想是的。”
“你知道这听起来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劳瑞点了点头。“我还记得,五年前那次一连串的用药过量给我留下的感觉。当时谁也不相信我。”
“你认为你朋友的说法如何啊?”探长说,“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杰克·斯特普尔顿,”劳瑞说。“至于他的说法嘛,我确实拿不出任何事实。”
“又来了,劳瑞,”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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