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落雨低低应了一声,眼皮不断打架,之前喝的药效还洝焦,萧落雨就挣扎着醒了过來,这一会时候萧落雨就又倦了,再也睁不开眼,沉沉睡去?br />
常喜再不敢耽搁,捡起湿透的外衣套上,拎着食盒就往外走。常喜不敢回头,怕回了头就再也不愿意出这个房门。
“常喜,这就要走?这把伞拿着吧。”素月也知道常喜不能久留,这是下雨常喜回去晚一点还可以交差,若是晴天这会都够跑三个來回了。
“嗯。”常喜从素月手里接过花纸伞,这是素月自己的伞,上面画着雨滴荷叶,分外风雅。
素月发现常喜现在比她要高一头了,他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了,而自己,也老了。
素月站在房檐下跟常喜挥挥手,常喜就打着伞走进了雨幕中。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只要心上的那个人过的好,为他做什么都愿。
常喜回到德妃宫里的时候,果然挨了骂。这宫里人人都能骂他,他以前是使惯了别人的,而今在这个宫里成了最底层的存在,随便一个宫女太监都可以随意指使他给他小鞋穿。常喜知道这是德妃恨他,这是德妃恨萧落雨,要剪除他的羽翼。
要不怎么不调别人偏偏调他一个。他就算做事再认真,也不至于在宫里出名成这样。
常喜知道有人要整他,从到这里來第一天他就做好了准备,怎么被欺负他都能承受下來,他仍会谨慎做事不出一点错处,他容着他们欺负自己,却不能让他们抓到错处杀了自己。
最可怕的不是德妃这座宫,而是皇帝那天的表情。
他与皇帝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每次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皇帝总是容着他,好像是有什么理由而不能杀他。常喜知道这不是宠爱,也不是喜欢,只是常喜身上有些事情对皇帝形成了掣肘,却不知道具体所为何事。
而那天皇帝将他分配到这里來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像是很高兴,又很轻松似的。像是摆脱了一个大麻烦,像是故意而为。常喜知道就算德妃不提这事,皇帝也会想办法把他从萧落雨身边弄走。
所谓君心难测,常喜摸不透为何皇帝就不惯着他了,他也猜不出來,只能尽力护自己周全。
即使今天的晚饭被罚了,常喜仍旧不觉得懊恼,他心里被喜滋滋的喜悦填满,他见到了阔别一个月的萧落雨,他们说了那么多话,他们紧紧抱在一起。
常喜闭着眼睛回味着萧落雨说过的每一句话,放在心里回味,像是一坛老酒,越酿越香,一开封泥,香飘四溢。
常喜正回味着,肚子却又开始咕噜咕噜叫,颇为煞风景。
常喜翻了个身,想起了常平。他去清馨苑的第一天常平给了他一个地瓜,地瓜很香,很软,很甜。
在清馨苑的宫女太监都被皇帝处死之后,洝饺烁做饭的硂埠途磐跻分着吃了那个地瓜,一个疯子,一个1br />
常喜不知道自己为啥将那么久远的记忆翻了出來,许是想吃地瓜了?也不知常平过得怎么样。常喜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许是这雨声闹得,在雨天人们总喜欢想心事。
“咚咚咚”门板被拍响吓了常喜一跳,难道又是昨天那个太监么?
“谁?”常喜警惕问道。
“是我,你芦花姨。”外面传來温柔的女声,常喜才放下身來。这宫里的人他不敢信,晚上都是把门锁的死死的,任凭谁叫也不随便开的。
“原來是芦花姨,來了。”常喜迅速从床上窜起來去开门。芦花已经打着伞,拎着一个食盒。
芦花是厨娘,手艺特别好,所以才能在德妃这里伺候。芦花长得也很美,如今就算有些老了,还能看出当年几分风采,可惜这等人物进了宫,她若是在外头,嫁个好男人开家饭庄,日子定也过得风风火火。
“孩子,听说你被罚了不给饭吃,别怕,姨这里有剩饭,多少吃点。”芦花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居然还热着。
常喜看见吃的也不管别的了,抓起馒头就咬,他总算理解了常平的痛苦,吃不饱真是世间最可怕的刑罚。
“慢点吃,傻孩子,这里还有。” 芦花看着常喜狼吞虎咽的样子脸上露出笑容,美滋滋看着常喜吃饭,竟然比她自己吃都香甜。
“那天也是这般大雨,我离开了那个孩子,徒步走到驿站,又冷又饿,从此我就在想,若是遇到了挨饿的人定要给他些吃的免他于苦难,也算替当年的我还了德行。”
“那您做了什么有损德行的事?”常喜叼着馒头,好奇问道。
“我啊……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身在皇宫,能活到现在就是不易了,还想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唉。都是这雨给闹的。”常喜看着窗外的雨,耳边仿佛响起婴儿的啼哭,这样熟悉的雨声,总能给她母体般的安心感。
芦花等常喜吃完就收拾好东西走了,生怕被别人发现,不仅仅常喜就连她自己都要被抓了治罪。
从此后常喜便洝绞碌氖焙蚓团艿匠房帮芦籾拿c为她打下手干重活,这宫里除了芦籾霉迷僖矝〗有人对他好,常喜不是不知感激的人,而且他也欣赏芦花身上的那股温柔贤静又有耐力的气质。
不出几天,宫里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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