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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一开始看到，莫凡张嘴的样子，古月确实怕了，没先到在现实中看到了“凯瑟琳公主”。不过很快他又平复了心情，吸血鬼而已，他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去了。

“没有。”古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耸耸肩，“我只是惊讶。”

“哦？”莫灵道。

“我没想起来你是一只吸血鬼。”古月解释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之前我们应该见过，而且是在白天。”

莫灵也回想起了那次，在街上跟古月迎面相撞的场景了。

莫灵点了点头，表示那天他们确实是见过面的。

“我连你最大的秘密都知道了，看来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掩饰的了。”古月突然调转话锋，没有再在之前的话题上纠结，“我叫古月。”

“莫灵。”躺在床上的莫灵淡淡地说道。

“就是之前唐辉那几个杀人案件的始作俑者吧？”古月问道。

“嗯。”

“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什么！我觉得它脏了。”

“仅仅是这个原因？”

“你认为还需要什么呢？”

“你是一只吸血鬼！”

“这又怎么样？”

“所以你要血。”

这一连串对话，一点停顿都没有，古月就这么跟莫灵针锋相对地交谈着。而且古月是步步紧逼，一点没有给莫灵转圜的余地。

“你杀人是因为你需要血。并不是你所谓的城市脏了。”古月紧接着说道，“我现在知道了，那么多杀人方式，你偏偏选择用刀子插心脏，并且现场连一滴血都不会留下。”

“你不觉得你说的太麻烦了么？”莫灵冷笑道，“我大可以直接咬他们的脖子。”

“这个估计就是你个人原因了吧，咬脖子虽然简单，但是却只能满足一次需求。而你又不愿意经常杀人，所以你就选择杀一些罪人，然后收集他们的血，这样你就可以既能得到所需的血液，又能不受到良心的谴责。看来你还是只‘善良’的女吸血鬼啊！”古月连续说了一大串的话。

“很好的推测。”莫灵道。

“可是我不理解，你这样做为什么？你是一只吸血鬼，所以你本该到处吸血的，有什么良心可言，还有你杀人尽然还要死者写认罪书，这难道不可笑么？”古月语言越来越尖锐。

这倒不是他针对莫灵，而是他作为一个人，表现出对吸血鬼的厌恶。吸血鬼在这个世上一只都是存在的，但是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武器的进步，现在已经很少有吸血鬼能够存活了，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些漏网之鱼，仍旧危害这人类。这类事件经常发生，只是国家为了稳定社会，都会低调处理。

“你觉得吸血鬼都是那样肮脏龌龊的么？”莫灵怒道。

这倒是出了古月的意料，他没想到莫灵会突然动火，还用出了“肮脏，龌龊”这样的词语，他讽刺式地笑了笑，“难道不是么？”

“卑微的人类，血族是高贵的正义的，正义的血族是不会到处吸食弱者的血液的。只有那些卑微的家伙才会堕落。”莫灵说道。

古月没有说话，朝着莫凡手里的血包努了努嘴，意思是说，你现在不就正干着这样龌龊的事么。

莫灵没有理会古月，仍旧自顾自地说着：“很久以前，我是那个时代血族的王者，而我们血族还很繁荣，有着很多的族人。但是你们人类却像我们发起了战争，我承认人类智慧比我们高很多，你们已经发明了很多先进的东西，而我们却依旧只能凭借着自己强悍的身体。所以从战斗的开始我们就输了，我也被打伤了伤的很重，所以我被族人用古老的封印，封印起来了，族人想这样维持的生命。”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类会向你们发起战争？”古月道。

“人类总是有那么多理由。吸食人血的只是那些败类，为什么你们要以偏概全，我的那些族人大多数都是无辜的。”莫灵激动了。

“这个问题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古月道，“那你为什么又会醒来，还会出现在上海，开始杀人。”

“也许是封印太久，失效了吧。”莫凡叹道，“当我醒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变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熟悉了，用了很久的时间，我才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但是这个时代，却比那个时代肮脏多了，我看了很多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发生，杀人，压迫，太多太多。”

古月知道莫灵的意思，社会就是这样的，有强者就有弱者，而弱肉强食这个生存法则在任何时代都是会发生的。

“所以你就动手了？”古月问道。

“当然，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原因。”莫凡道。

“什么？”古月问道。

“我太虚弱了，要血液的补充，而那些人类渣滓的血液流了也太可惜。”莫灵说道。

说道这，古月大致清楚了。这个叫莫灵的女吸血鬼，应该是一个已经活了很久很久的老妖怪，本该死掉了的他因为某种方式活了下来，又在某种不知道力量作用下醒了过来。心存正义的他看不惯社会的不公，所以她就扮演起了救世主的角se，开始杀恶除暴。但是他觉得自己又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所以她就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正义，这就是那些认罪状出现的缘故。同时在杀人的过程中，她也取自己所需，带走了那些死者的血液。并不是一只真正意义上十恶不赦的吸血鬼，这是古月对莫灵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