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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还大肆炫耀老孙有多宠她疼她,金项链金戒指从来都是有多少戴多少。不过女人背着老孙在牌桌上也常为房子的事发牢骚,怨老孙太抠门,等10年后她都四十来岁了,已经人老珠黄了才把房子给她。也亏得老孙姓“孙”,在小保姆屁股后边装得跟个孙子似的,除了房子这个大筹码,其它是要啥买啥要咋咋地,每逢遇见熟人,还故意搂着女人夸他的第二春多懂事窝心云云。
我是向来不屑于与这俩活宝打交道,楼道里遇见了他们连头也懒得点。一个是抛妻弃家的暴发户,一个是贪婪风骚的第三者,真不知他们有啥好拽的。
此刻,紧闭着的房门任凭我们敲得震天响也无济于事。本来我想踹门进屋的,无奈防盗门的硬度肯定高于我的脚骨,所以还是爱惜自己的身体吧,再到医院躺上个把月的滋味儿老子可受不了。
下意识地看看手机,已快到凌晨三点了。
敲了半天门,我家老头子热得汗流浃背,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他从兜里掏出钥匙作势就要开门。
“爸?”我吃惊地望着他,敢情这大半夜的,老头子也睡糊涂了吧,“这是我家钥匙,你开他家的门?”
“你是不知道,上个星期我就发现了。”老头子虎住的脸上颇有些得意,“那天我糊里糊涂上错了楼,直接掏钥匙开门,结果进了门我才发现根本不是咱们家。原来这门锁出厂时没设置好,同样把钥匙可以开不同的门。后来我跟物管也反映过这事儿,他们说会通知防盗门厂家,可一直也没来给换锁。要平时我才不会平白来开他家的门,现在是救人要紧,流那么多血还指不定出了什么事儿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钥匙**锁孔。
嘿,这老头儿!平日不是长期教育我做事不要冲动逞能嘛,咋这会儿他倒先擅闯民居了!
一阵“哗哗”响后门果然开了。
屋里黑洞洞的一片,走道微弱的灯光仅能照到门内不到一米处,迎面扑来浓浓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刺鼻怪味。
我和父亲同时捂住鼻子,都不敢贸然进屋。对望一阵后,父亲沉声道:“还是先看看吧。”
扯着嗓子又喊了两声:“老孙!老孙!”
仍然无人应答。
开灯后,客厅的景象使我们都惊骇万分。
只见满地都是拖拽后留下的血痕,一团团黑色的发丝凌乱地夹杂在血痕里凝在地板上,屋里到处丢有染满血污的抹布和衣裳什么的。
无声地看看父亲,见他也震惊得瞪目结舌——这分明就是凶案现场!
屋里异常闷热,所有窗户都关得密不透风,连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父亲耐不住热,汗水浸透了身上的白背心,我也热得快不行了,再加上紧张,呼吸也急开始促起来。
我卧室上方的房间正是血痕的出处。我们靠墙踮着脚来到门前,轻轻用脚尖踢开虚掩的卧室门。
屋内的景象跳入眼帘时,胸口突然一闷,顷刻便感到胃里有东西翻腾着想喷涌出来,父亲也皱紧了眉头,提着领子把我迅速从门边拉开。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惨剧?
满屋都是血,床上椅子上柜子上墙上……无处不是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殷红。床边放着两个塑料脸盆,其中一个盆里装着黑红的液体,盆边还搭着块看不出原色的被血染红了的毛巾,另一个盆子则是空的。
地板上到处是一滩滩的血水,奇怪的是并没有凝固,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红惨惨的光。难道这些血刚流出不久?不能啊,都渗透楼板滴到我家里了,应该需要相当的时间吧!
又看了眼空盆子我这才意识到,地面的血并非不会凝固,而是被人用盆里的水稀释过,应该是试图掩盖犯罪现场而为。
不知是哪个白痴想到用水冲洗地面的。我们这栋楼是90年代初期的旧房子,楼面地板均由预制板搭成。有点建筑常识的人都知道,预制板不像现浇1的楼面那样,它是极不防水的,考虑到热胀冷缩等问题,每块板之间都须留有几厘米的空隙,每层楼板搭建好后再用砖块把空隙填上,最后敷上水泥砂浆。
一般情况下,我们连拖地都不敢用太湿的拖把,因为搞不好水就直接浸到楼下去了。
房间并没有尸体或受伤的人,说实话,我不太相信谁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着,我甚至怀疑这屋里的血是否出自一个人的身体,这要把全身的动静脉都同时割开才能流出这么多吧?
做了几个深呼吸想调整下心绪,却吸进满鼻子的腥味,我努力强忍着压住吐意。一晚上接连被惊吓了好几次,且每次都是血淋淋的场面,即便神经受得了,胃里也要遭不住了。
老头子一脸的凝重,挥挥手示意我们退出屋外。
我默默地跟在他后面朝大门走去,临出屋前看了眼紧闭的洗手间,总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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