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自己对她有着浓厚的兴趣,虽然急着将她这朵花采下,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吓坏了她。
于夕汐听到他浅浅的气息呼出,好奇的面向他问道:“什么新闻让你觉得这么好笑?”
“你想听?”
她点点头。
“其实也没那么好笑,就是一只小羊被大野狼拐了,偏偏小羊仍不知情,还傻傻的担心大野狼会不要它。”他折起报纸,用这故事比喻他们两人相处的景况,然而坐在床上的“小羊”仍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它听起来不像趣闻,倒比较像寓言故事。”
克雷斯被她认真的神情打败,真不知她是天真抑或单纯。“真是奇怪,和你在一起,我竟然有种放松的感觉。”他有感而发,喃喃自语。
于夕汐听到了他的低语,“我是个病人,整天看我睡觉,你当然有悠闲自在的感觉,自然而然感觉轻松许多。”
“也许是吧。”
“呃……你和我爸爸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吗?”她终于鼓起勇气将心底的话说出口,想了解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我在决策部门担任执行助理。”想想也没错,他是隐身于幕后,算是个助手吧。
“决策部门的助理,那不就是秘书?”
“不是,但也非常接近。”他敷衍道。
“难不成是秘书助理?不会是做打杂的小弟吧?以你的年纪来说恐怕太老,做泡茶或招待客人的事实在不太恰当……说来说去,我还是不了解你的工作。”
“你不需要懂。”他一脸苦笑,希望她别再说下去了。“反正它复杂的程度超过你可以理解的范围。”
“怎么会?我是个老师,应该很轻易就可以理解。”
“我不想把口水浪费在这种事上。”
“每个工作有每个工作的特色,像我,就学到很多有趣的经验,你要不要听听?”
“嗯哼。”听老师说教确实是很难得的经验。
“你不喜欢?是不是我说话太无趣,让你很不耐烦?”她察觉到他的沉默。
“别想太多,我只是希望你多开口,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可不希望她又变回那个自闭的小女人。
“喔。”她应了声,换个话题,“你的家人呢?我好像没听你提过。”
“死了。”他说得云淡风情,像是提别人的事般。
“啊,对不起……”
“你不必道歉,我说过,与其哀伤的生活着,像活死人一样浑浑噩噩度日,倒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让关心你的人少一些担心。”
于夕汐对他深感佩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却不知道天底下多得是跟我有同样遭遇的人,他们仍然努力工作,度过每一天。”她对他露出灿烂的微笑,“我们是相同的,对不对?”
“不,我们不同。”他的表情充满邪魅,“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要是同性,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你这人真没个正经。”她羞红了脸。明明方才的谈话充满感性,却被他的一句话坏了气氛。
克雷斯缓缓垂下眼眸,敛去眼底的精光。
是的,他们不是相同的,她甜美纯真,像是天上无瑕的天使,而他正好相反,是个从黑暗地狱来的恶魔,危险又阴沉。
于夕汐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克霄斯天天在身边陪着她。
她不懂,一般人总是天白上班,晚上探病,为什么他总是白天无所事事,晚上却不见踪影?
前两天,他没告知一声,便消失在她面前整整两天两夜,她的心由原本的殷殷期待,到失望落空,后来她仔细地想,他跟她的关系充其量不过算是朋友,她又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要求他陪她?
这天,克霄斯再度来探望她,她已作好决定,于是告诉他,她想出院回家。
“你要出院?”
“是的。”她坚定的面向他。由于眼睛看不见,她的听力变得十分敏锐,细微的声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还不行,必须再等一等。”
“为什么?”于夕汐十分迷惑,“我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什么不能出院?”
“房子还没整理好,你要怎么住进去?”
这几天,他忙着请人重新装修他的住处,重新换一批没有棱角的家具,以免她不小心摔倒时撞伤,还需要几天才能完成。
“等我回去再整理也不迟啊,这种事又不急。”
“你可以忍受?”装修的声音很吵,她能听一整天而不心浮气躁吗?
“当然啰,如果我受不了,只要马上把家里打扫干净就行啦。”
“打扫?这种不需要轮到你来操心。”何况地上都是些木屑及生锈的铁钉,稍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被刺伤,他根本不想让她再有丝毫损伤。
“你真奇怪,如果我不做,谁会来帮我?再说我也不想麻烦别人,欠人一份人情。”
克雷斯皱起眉头,不赞同她这么说,“我对你来说不是别人,帮忙是应该的。”
她被他有些凶恶的语气吓到,他立刻放柔语气说:“我会叫佣人来打扫,你根本毋需亲自动手。”
“你请佣人来打扫?不必那么大费周章吧,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得很好了。”
“你别忘了你的眼睛受伤,现在看不见。”
“我知道,不过家里我那么熟悉,看不看得见也不成问题。”再说她只是几天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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