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根据根来和堺港的实例来看,洋枪必须一支一支地锻冶而成,不仅相当费时,而且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做完呢?一年当中,至多也只能造出一百支啊!更何况目前欧洲也有战事发生,因此从外国进来的洋枪的数量大为减少。
(以一个士兵拥有一支洋枪的战法而言,这个数字实在少得可怜!又怎能成就大事呢?)
“报告!”
当秀吉送藤二郎出去之后,信长的身边侍卫矢部善七郎进入房内,说道:
“滨松的德川先生所派来的使者小栗大六重常求见!”
“什么?家康的使者?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武田胜赖已经亲自率领一万五千名大军离开了骏河,朝远州进攻,目前正包围着距滨松十里之外的高天神城。由于对方的势力相当庞大,因此特地派遣使者前来求援。”
听到这里,信长的眼中突然闪着光芒。
“好吧!你请使者稍微待一会儿,我马上过去见他。哦,筑前!你回来啦!那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秀吉点点头,再度坐正了身体。
“对,把阿浓也叫来,让她为我们斟酒吧!”
近谋远虑
自从浅井氏灭亡之后,信长的行动并不活跃。
去年九月他击败了长政,十一月时若江城的三好义继也自取灭亡,从那之后,他就没有任何大的行动了。他修整了市区的街道,建造了桥梁和舟车,并且整理了山区。然而,到底应该先向哪一个敌人进攻,他却一直举棋不定!
信长之所以如此慎重,原因之一即是越后的上杉谦信。
虽然谦信一直长时间与武田信玄对抗,但是当信玄死去的消息传出之后,他并未乘人之危从背后攻打武田家。
谦信有着一种奇特的侠义哲学,因此当信玄死后,他就不再攻打武田方了。
谦信是个一身傲气的武将,绝非用一般常理所能判断的。
他曾经在与信玄对抗之时,送盐给正为缺盐所苦的信玄,因而使得对方感慨万分。当信玄死去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之后——
“什么?信玄死了?”
正在吃饭的他,神情黯然地放下碗筷:
“唉!真是可惜,我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敌人。从今以后,在全日本当中再也找不到足以和我分庭抗礼的对手了。”
他是一名虔诚的参禅者,深信人生在世必须不停地作战,并且以此为乐。正因为他有这种想法,所以他的作战方法就一直维持在攻、守之间,永远没有更进一步的贪欲。从这一点即可看出,他是一个极端厌恶野心的人。
他将信玄视为野战的游戏对象,但如今信玄死了。
即使如此,他并未将信玄之子胜赖视为对手,因为他只有在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争胜负时,才能领略到作战的乐趣。以他这种心态看来,接下来所选中的对象必然非信长莫属。
然而对信长而言,他却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更何况,在与信玄近二十年的争战当中,他们还不曾分出胜负呢!
“不知信长的战技如何?”
在对方以观测的态度注视着自己时,怎么能毛毛躁躁地展开行动呢?
因此,在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信长一直仔细地观察敌人究竟会以怎样的形态出现。同时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他也不断地培养自己的实力。
上杉、武田、长岛、大坂、大和……
如果长岛和大坂的本愿寺、越前的加贺及越中北陆道的一向宗信徒们的立场完全一致,而截至目前仍然保持沉默的敌人也在暗中加强本身势力的话,那么一旦贸然展开行动,很可能导致京师和岐阜的联络中断;这使得信长不得不采取谨慎的态度。没有广告的
然而——
敌人之一的武田胜赖终于有了行动。
自从确定信玄已死之后,家康即不时地带领一小队人马对骏河发动奇袭。
没想到这次对方竟然带着一万五千名大军,攻到了距滨松城仅有十里之远的高天神城。
虽然信玄已死,但是却还有马场、山县、内藤及信玄之弟逍遥轩信廉、穴山梅雪入道、左马助信丰等重臣辅佐着胜赖,使之成为武田家的核心。因此,家康才匆忙派遣使者前来求援。
信长让家康的使者在隔壁等着,自己却和秀吉继续喝着酒呢!
“筑前,我们也休息了好一阵子,看来现在正是各个击破的时间了呀!”
“是的,如果此时我军还不有所行动,敌人的联结就会越来越巩固了。”
“噢,你也这么认为?那么,你认为我们的第一对象是谁呢?”
“这个嘛!我这么说实在很不好,但是我认为在淡路的那个人相当危险。如果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将军倒还无所谓,但是由于你曾宽大地原谅了他所犯下的错误,因此我很担心他会使我们再度陷入困境。”
秀吉所谓的淡路,即是指在普贤寺的足利义昭。
信长微笑着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要先杀了义昭?”
“是啊!这个大祸根不除,总是令人难以心安。”
“阿浓,你意下如何?”
当信长这么问时,浓姬故意装作没听见似的问道:“啊?你说什么?”
“我在问你我们下一次的各个击破,应该从哪里开始比较好?”
“对于这件事嘛,我是不太明白,不过我认为应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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