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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受其害。”接着略述自己所遇。方慈蔼然笑道：“你怀中的如意令，正是老衲信物。邪神大闹少林，老衲当年拜托栖霞道友约束此人，确也误了栖霞道友修行。善哉！”唐靖雨忙从怀里摸出那枚如意令，笑道：“那晚辈物归原主好了？”方慈笑道：“老衲本已送于栖霞道友，小施主作个纪念好了。”见唐靖雨小心翼翼收好后，方接着说道：“《寒钓图》的来龙去脉，老衲知之不祥。不过天罗教的渊源，老衲尚能说上一二，阿弥陀佛！”方慈一手拨弄着念珠，目光悠远，开始诉说往事。那时少林方丈是方慈的师父慧心大师。慧心大师悟通少林绝技之冠《易筋经》，神功盖世，天下之人无不宾服。一日一自号“九绝散人”的道装高人找上少林。说来惭愧，当时方慈恭为罗汉堂住持，少林警戒之严，尤胜今日，不过此人却如入无人之境，直抵方丈室外，方由慧心大师察觉。不过后来也即释然，具慧心大师讲，九绝散人乃不世出的盖代武学奇才，“九绝”绝非仅指九种绝艺，“九”乃数之极也。九绝散人拳、掌、刀、剑、琴、棋、书、画等均称绝一时，其功法融会魔、道两极，几已达“九花聚顶”之天人之境。九绝散人与慧心大师在方丈室闭门论武三日，详情慧心大师从未讲过，不过，据方慈事后推测，那九绝散人定然是在功力上差了慧心大师一筹。慧心大师亲自送九绝散人至少林山门，九绝散人当时大笑而去。而慧心大师却面有忧色，当时方慈询问何故，当时慧心大师叹道：“九绝散人此去，退则其道大光，进则万劫不复，唉！”如此进退失据，当时方慈不解其意，后来才猜知九绝散人内功心法存有破绽。道与魔，既对立、复统一，此所谓道可沉沦，魔可入道。那九绝散人道与魔想是并未完全融会，只看其造访少林，争强好胜即可见一斑。

三十五、兰因絮果（2 ）

更新时间：2008-08-04

慧心大师本是悲天怜人的佛道高僧，为了武林苍生着想，曾出外大半年寻访九绝散人，回来后并未说过甚么，直待圆寂之前，方述说那次寻访九绝散人的过往之事。九绝散人如能循序渐进，不难将功力练至大乘之境，惜乎九绝散人乃心高气傲之人，想凭天赋悟性，弥补功法之缺陷，正是欲速则不达，终致走火入魔，幸亏其人本是盖世奇才，不但留得性命，功法也保住小半。可惜自此性情大变，魔性占了上风。九绝散人收了五个弟子，两男三女，在授徒时独出心抒，按其性情量材施教。九绝散人念念不忘恢复功力，不知如何得到了传说中道家修道的至宝鳌龙同蛟龙的内丹——火龙珠和玄冰珠。据说借助此二丹之力，九绝散人不但可功力尽复，尚能由进一步的突破。不过，九绝散人也算是命里多桀，大弟子同二弟子窃取了乃师的火龙珠和玄冰珠私奔而去，致使九绝散人好事成空。大弟子专事魔功，进展神速，实则已超过九绝散人。九绝散人无计可施，盛怒之下，将其余三个弟子亦逐出了师门。后来九绝散人的一个弟子在乃师修真的洞府发现了一卷纸画，即后来的《寒钓图》，传说九绝散人悟出神功，得道飞升。至于《寒钓图》的玄机，实非外人所能测知。方慈缓缓讲来，嗟讶之处，不时夹杂几声佛号，愈显这段陈年旧事之诡变离奇。唐靖雨却听得心驰神摇，唏嘘不已。方慈语声稍歇，唐靖雨问道：“大师，想必天罗教主即是九绝散人的大弟子，不知其余弟子又是何人？”方慈摇头道：“天罗教主即是魔尊，其余老衲不好妄言，小施主心中有数即可。”唐靖雨心中已有几个人选，见方慈不肯确指，自也不好拿出来一一参详，想到目下江湖，祸乱俨然已是水火之势，抱着一线希望，恭敬说道：“大师想必也参悟出贵寺《易筋经》绝世功法，何不登高一呼，即算不与那邪魔外道做正面交锋，也可震慑其邪恶之心，少造杀孽。”方慈双目神光一闪，旋即苦笑道：“老衲才智有限，闭关十年，殚精竭虑，参悟我佛门无上功法，虽有小成，实则气血两亏，已至回光返照之境。躲在这里，也许尚能捱个三年两载，与人交手，则无异自速其亡。其中利害，不问可知！”唐靖雨心头一震，不由黯然失色，不知说甚么才好。方慈乃佛门高僧，早已看破生死，反劝道：“天道循环，方能生生不息，小施主不必挂怀。”沉吟良久，方慈神目如电，注视唐靖雨打量了一眼，似乎已将唐靖雨看了个通透。以唐靖雨之洒脱自然，在方慈恍若天眼一般的凝视下，亦不禁有些局促不安。方慈却颌首道：“小施主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乃老衲平生仅见，或可担此重任，消倪武林浩劫。”唐靖雨得方慈如此称许，不禁汗颜道：“晚辈才疏学浅，大师过誉。”此番话当日祁非凡也曾说过，唐靖雨一笑了之，不过，由方慈大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