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行字,竟然不是现今时代的文字。
那是记录在巫坛圣典和道册上消失千年的古文字。
而那几个字残留的内容便是——
沉封之地,擅入者死。
“凝聚千年不散的意念。”崇远看着那行文字,轻声说道。
黑色的乌鸦在他们对面,虽然在不停的飞腾,但是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
像是这些乌鸦已经忘记了尖叫,或是它们从出生开始就压根不会尖叫。
这样一幅壮观的景象,倒像是一面水中的倒影,无法触摸,无法听闻。这样仅是视觉的画面,看的久了叫人觉得越发的枯燥,越发的虚假。
“未曾有人进入,也不见有乌鸦出来。”
“这里难道是一处结界?”
燕云陌的脸色比较难看,不是因为被太阳慢慢晒的黝黑,也不是因为被风沙常年吹的干燥,而是因为他此时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聚集黄沙千年不散,这样的人物,绝对不会故弄玄虚,如若冒然踏入,一定会遭生死厄运。
而眼前那些铺满天幕的乌鸦,不管他们多强大,只有他们迈过那条线条,绝对会在瞬间被啄成白骨。
有一个九荒而来的男子走到那条黑线之前,犹豫之下,将一只手慢慢的伸进了对面的黑暗里。燕云陌和崇远起先并未阻拦,而在他们想要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出手。
那个男子在黑线边上一声惨叫,急忙收回了那条伸出去的手。
然而在他收回那条手臂的时候,燕云陌几人愣是睁大了眼睛,而雪铭和桑田更是险些惊叫。
那个男子的面色苍白如死灰,他伸进前方黑色里的那只手,此时只剩下一具干净的白骨,干净的不带有一丝的碎肉,不带有一丝的鲜血。
有几只乌鸦追逐着手臂向线外的烈日里飞来,而在它们刚冲到那段文字的时候,就哗的一声燃烧成灰烬,所有冲出那条线的乌鸦无一幸免,那些半边翅膀飞出线收住身体的也被一起焚烧干净。无数的乌鸦就在他们眼前,此时正惊恐的向后飞腾,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只有无数的黑点在急剧的蠕动。
那条分割出光与暗的线条,此时已经变成生与死的界线。
燕云陌低头看着那行线条下的文字,面无表情。
那个九荒男子的面色极为痛苦,疼痛和惊恐令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他的那只深入黑色里的手,在他从黑线里取出后的片刻,喷出了大量的鲜血。崇远上前,封住了他整个手上的经脉,顺带将他打晕交给了其他的三个九荒男女,让其为这个男子包扎伤口。
眼前的鸦群悄然无声,但在片刻就带走了那个男子的一只手,若是他敢全身进入,此时就只剩下一具白骨沉眠在鸦群之中。
“并不是结界。”
桑海开口说道,他们之前脸上带着的疲倦早已不知所终,只有满目的凝重使每个人呈现出相同的表情。
“它们无法越过那行文字所在的线条。”
“可是我们也同样无法迈过那行线条,那些乌鸦出不来,我们同样进不去,这些乌鸦可以永远的待在里面,但是我们必须要迈过这里,且一刻也不该停留。”燕云陌看向那行文字,沉声说道。
他们都有必须要跨过这里的理由,但是此时他们都没有能力跨过这里,或者他们还想不到如何可以跨过这里,所以,他们只能同燕云陌一样,将目光停在那行文字之上,一筹莫展。
而在他们一筹莫展的同时,天启城内,又迎来了另一番景象。
有一个身穿古老服饰的男子双手藏在衣袖里,走过天启城的各个街道,最后竟然走向了皇宫深处。
像是接到了相关的密令,他的到来并没有一个禁军阻拦,很顺利的他就走进了永乐宫,他虽然在秋雨里走了多时,衣衫已经湿透,但只要他想,他身上的衣衫就会变得干暖,在他走进永乐宫的时候,他想了,于是他身上的衣服也就变干了。在他走进永乐宫的时候,那个身穿皇袍的男人正在饮酒,但男人独自一人的身前竟然放着两个酒杯,于是他很自然的拿起另一个酒杯,很随意的将杯中酒灌入腹中。
他在濯轩身前坐下。
皇帝抬头看着他,笑着说道:“大胆,朕的酒杯你也敢用?罪不可恕!”
来人同样轻笑,抬起他那双明亮的双眸,轻声说道:“那不知陛下要治我何罪?”
极东之地金光灿烂,天启城内yin雨霏霏,同一时刻不同的两片天空,精彩各异。
五十六 再等
永乐宫里,来人看着濯轩,许久才将目光移在酒杯之上。
皇帝起身走到宫门口,背对着他,雨水在宫殿上的瓦片上聚集,顺着屋檐滴下,就像是他在朝堂上戴着的那顶王冠上的二十四根珠帘。
濯轩看着宫门外的阴霾,淡淡的说道:“擅闯皇帝寝宫可算死罪?”
来人很自然的在杯中斟满酒,看着他的背影,“我不是大禁之民,自然不需要遵守大禁条律。”
“且陛下若真想杀我,又何故要放我进城?”
濯轩转身看着他,微微皱眉:“似乎说的很有理!”
“但是还是不能充当朕不杀你的理由。”
“那不知陛下可否看在你我故识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濯轩在寝宫并没有身穿皇袍,传闻之前皇帝陛下在外狩猎,偶感风寒,但他此时只身着一件单薄的白衫,不见有丝毫的不适。
这一次,濯轩看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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