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用他自己说,便有人会亲自送到他面前。
濯轩想了想,抬头说道:“那么一切便由九荒开始吧。”
顿了片刻,老人继续说道:“也许一切并不如陛下预想,也许等不到十年以后,因为那是关于一个部落种族存亡的大事,九荒之人必定比陛下还要着急。需知狗急跳墙,望陛下小心。”
濯轩在杯中倒满酒,拿在鼻前轻轻转动杯身,深深吸气,深吸杯中的酒气。似乎很不在意,“希望他们可以按捺住心中的躁动,不然我也不介意提前动手,那时候,一切约定也都当作废。”
静在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忽然自己动了起来,酒壶悬空,自主在杯中倒满酒,而后落回原处,酒杯中刚倒满的酒悄悄见底,暗中似有人在轻轻拌嘴,老人的话语静静传来,“陛下总是这么自信。”
濯轩说:“自信是一个人成功的根本,是一个成大事者该有的心态,无关事态的发展。”
老人笑了笑,说:“我还以为陛下的信心是来自于骁勇善战的百万大军。”
濯轩说:“诸部落腐朽不堪,早已跟不上整个时代的步伐,这种体系,也该变了,至于九荒,萤火之光也敢同皓月争辉?若是自寻死路,那么趁早毁掉也罢!”
老人说:“陛下太过桀骜,需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九荒的背后永远都有一个巫坛,而巫坛控制着世外七部,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应该不想让那一天来的太早。”
濯轩未动。
杯中的酒再次自主倒满,然后悄悄消失,于虚无中不见。
濯轩看着渐渐见底的玉壶,优雅的笑道:“前辈向来滴酒不沾,为何今夜这般豪饮?”
悬在空中的酒杯落在桌上,轻如拂尘,老人微微叹息,“往日不喝,不代表我就不能喝,也不代表我永远不会喝,不过这东西,辛烈如火,差点烧了我这把老骨头,当真不怎么好喝。”
濯轩笑道:“前辈是高人,很多凡人沉迷的东西,未必能入前辈法眼,就如这酒色,就如这世俗权力,也许只有这天下的山山水水才是前辈所好之物。”
黑暗中的老人未在说话,一直沉默仿若消失。
濯轩解下衣襟,于榻前缓缓躺下。
转瞬,黎明以至。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新的话题同样深沉。
……
……
一百 上一钩
极东之地。
蓬莱海域上,天光明亮,风平浪静。
大禁朝内已经经历了黑夜到白昼,但这里依然还是久久不落的烈阳。
燕云陌几人一直在岸上钓鱼,坐在阳光下的礁石上,看微波荡漾,忘乎所以。
雪铭靠在桑田的肩膀上,明眸积水,扯着脑袋上的三千烦恼丝,无聊且无趣。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尽管在之前的前行中度过了无数漫长枯燥的岁月,但依然不能冲淡她骨子里的好动,让她安安静静的待在一个地方,委实过于勉强。在燕云陌和桑海眼里,她就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不管经历多少,都依然不会改变。
就像是冬日的雪花,只开一季,无论阳光多么耀眼,也无法冲淡它的寒冷。
道人说钓鱼只是一种心态,钓鱼是一项很单一的问题,和有没有鱼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如雪铭想象的一样,她坐在桑田身边,并没有看见身边的几人有谁扬起鱼竿。
桑海转过头,眯着眼,顺着刺目的阳光向她看来,微微笑道:“小丫头,你这是想扯成秃子吗?没有头发的小妹妹,不管多么漂亮,估计都会很煞风景。”
雪铭冲着他撅了撅嘴,挥舞着小拳头,张牙舞爪。
燕云陌笑了笑,在一旁幽幽的说道:“三千烦恼丝,全部扯掉了也好。”
桑海微微仰头,故作诧异道:“燕兄有如此嗜好?”
燕云陌看着雪铭,打量了她好一阵子,而后说道:“看姑娘身段,没有了头发之后,估计会别是一番滋味?”
崇远看着燕云陌,不解的问道:“什么味?”
燕云陌皱皱眉,没有回答。
一旁的桑海扭了扭脖子,懒洋洋的说道:“草莓味!”
其他几人悄悄的闪到了一边,而桑海忽然被人推下了礁石,在水中慌乱的扑腾。
作为一只旱鸭子,落入水中就像是断翅的飞鸟,就像是踩入淤泥的盲人。好不容易,经过百般的努力之后,他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只是这根“稻草”要比真正的稻草沉稳的多。他一只手抓住礁石,一只手捋了捋头顶的长发,将上面的海水从眼前抚过。
雪铭站在他身前的礁石上,纤瘦的双手恰在腰肢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微微一笑,阳光照在女子的脑后,让桑海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在他的潜意识里感觉到了一股凉飕飕的冷风。
燕云陌们早已闪到了远处,深怕眼前的战火纷扰,会殃及池鱼。
桑海在水中没有听到燕云陌几人的笑,他只听到身前的女子甜美的说道:“桑大哥,水中冷,当心着凉哦,你想到岸上来吗?”
桑海的脸上,海水如落雨如住,他抬起头看向礁石上的女子,咬牙切齿的道:“小丫头片子,你等着,以后你别想和桑田学舞了。”
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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