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一条路!
从上京城一直往南,再向西,差不多就是很多年前丝绸商人们走过的老路。当然那个时候,西天门关还不叫这个名字。那个时候,人们叫它‘嘉峪关’,长城的尽头!
上京城往南,有一座城池在百余年前也做过大明的都城,也叫做陪都。这座现在叫做天京的城,与上京城并成为南北二京。有‘龙蟠虎踞帝王州’的称号。自古就是龙气所钟的地方,曾经做过六朝的古都。甚至直到今日,把上京城作为国都的举动仍然遭到许多人的非议。只是其中的利益权衡,勾心斗角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在巍峨城墙的墙角处,你甚至能够见到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天京,如同遗世而独立的凤雅文人,伫立在滔滔的江水旁,似乎在等待有人倾听自己的故事。
正月,微风,宜远行。
这个季节,上京城早已下起了第一场雪。然而在千里之遥的天京,虽然萧索,却随处可见羽扇纶巾的文士从城门处洒然而过。不同于上京只重武勋,天京这里却是大受江南的大周朝风气的影响,文风极盛,一派武陵豪杰争缠头,带剑书生买笑颜的繁华景象。
天京城的风俗如此,也就可想而知,守城的军士躲在角落里睡大觉也就不是特别离谱的事情。
日光向晚,再过两刻钟就要关闭城门了,守城的费老头心情很好。
今天排的班是和一个毛头小伙子。这个精力过剩的小家伙从太阳升起来就没有消停过,穿着笔直的服饰在城门前耀武扬威个不停。费老头也不说破。默默地看他把自己的活计也一同做完,他也乐得清闲的靠着城墙打盹。
“唉。”费老头并不大,却发现自己有了个老人一般的喜欢叹气的习惯。想一想十几年前自己刚刚当上守城的军士的时候岂不是一样。一整个以为当了兵就可以上战场杀敌,报效朝廷。可是有多少年了?在这座破破烂烂的城门口自己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这个让人一看就的叫一个老爹的费老头。有的时候,他摸着自己沟壑纵横的脸而心里面幽怨。“自己,可才三十五岁啊。”
在城门口的整日里风吹日晒,模样也必然显得老了一些。费老头现在早不想着娶个老婆了,只要每个月发饷的时候去相熟的翠春楼乐呵乐呵就足够了。谁会跟一个破落军户呢?他慢慢地想着。
这些年,朝廷的法例改了好多,什么,知府改城主,尚书改中丞的。可是他们军户还是军户。他可不想生出个儿子再给人当大头兵了。丢人啊!
微微打了个盹儿,他抻了个懒腰,摇摇脑袋,这个时候可是快关城门了,那个城主府的提督说不定还会来查验一番。当了十几年兵,什么时候上司会来,他可是熟稔得不能再熟稔了。
“嘿,郭家的大小子。过来,过来。”要说年轻人就是好,活动了一天了,这老郭家的后生还是神采奕奕的,脸色发红,一看起来就是第一天当兵的小家伙。
“噫,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喽,来听我的,过来站好,站好,一会儿疤脸儿就来了,就来了。”让小后生在自己身边站好。疤脸儿就是天京城的南门提督。难缠的家伙。都听人说‘破家的知县,杀人的太守。’这个疤脸儿提督可也是不遑多让,吃空饷,克扣弟兄们的饷银。什么生儿子烂**的事情他没干过?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在这个世道里,生活得够久,就越泄气。可是不能让这个家伙抓到把柄,不然怎么样,这个月的饷银可就又白瞎了,他现在的心中只有这个想法。
正月里的阳光晃得刺眼。让他想起了相好小桃红丰满的**。那一抓,再一揉,颤巍巍,油腻腻的。像是发甜的油梭子,要不人们怎么都想着成家呢,想着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要是能天天抓就好了。”他这么想着。正听得哒哒的蹄声,从老远处就传来。
“好俊的牲灵!”看到那个马骡的时候费老头暗赞了一声。在家的时候也在地里刨过食儿。庄家人看见牲灵那可是比人还要亲。这口大马骡一看就是没超过五岁口。正是干活的好时候。
“可惜喽,可惜喽,给人驮家伙...”再一抬头,就看见三个俊秀的公子哥。并排走着,马骡上驮着行李。三个人都是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让人一眼就看出是出来游学的读书人。
“这位大哥,借问一句城里最近的客栈可怎么走?”一个长衫的少年人走了出来,眉若朗星,嘴似画线,一面似喜非喜的狐儿脸,最难得的还是那一双清丽的眸子,让人一见之下就想亲近。
“好俊的人儿啊!”费老头刚想答话,却有人抢着说:“城东的悦来,城北的福泰都是老字号了,最适合你们读书人住。”正是那个郭家的小子。
嘿!这个小家伙儿,一定是羡慕人家是读书人,他推荐的是两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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