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陷入沉默。莎若的每一句都说中我的要害,然而,我想去反驳,却又感到无力。她说的是事实,而我,为什么要这么矛盾?
“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和他在一起?”莎若的语气有些怪我不争气的意思。
“一个精灵怎么能和人类在一起?这是不可能。”我斥驳。
“有什么不可能?既能相爱就能在一起!”莎若说的理所当然。
“我们那不是相爱,那是他一厢情愿,我并没答应过他什么,是他一个人执迷不悟。”我强硬的纠正。
“隐默,你诚实一点吧,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承认,还在自欺欺人,你敢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发誓吗?”莎若开始指责我的固执。
“得了吧莎若,别以为一切都是你认为的那样子理所当然的发生。告诉你,我不是人鱼族,我是花激族。那不该是花激族精灵该有的东西。”我被莎若咄咄逼人的口气激恼了,而且语气激动的好像说错了什么话。莎若的表情由方才的激动转变成了黯然,神色中多了一抹说不出的隐痛。我还是迅速捕捉到了这种神色里的变化。所以,我断定,有些话我说过了。
在水城,人鱼族是不被一些精灵族太过看重的,因为他们对于水城并没有担负起实质性的守护责任,所以有个别一些精灵族是瞧不起人鱼族的。认为,他们只会唱歌跳舞,除此之外,他们对水城毫无实质贡献,假如,某一天水城面临危险,人鱼族是没有力量可以帮上忙的。他们不是战士,用人类的花来讲,他们是艺术家。才艺展示才是他们在水城的使命。
“对不起!莎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其实,你说的那些道理我都知道,可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觉得人类会和精灵有结果吗?你觉得我和他真能在一起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别忘了,你属于水城的精灵,一半是鱼身,大家生为精灵一份子,对于水城的守护都有一份使命在身———”说出这样的话,说实在的,能和好朋友这样聊聊,真的比一个人心里好受多了,但随即一股悲伤便占据了我心头,说着这样的话,我的心里却是失落的,和无奈,甚至违背了心底里那个自己,所以,我才会这么矛盾。我无视这股悲伤和失落,不去理会心底那个我的感受,独自吞咽消化,这种矛盾和难过。
莎若抬起头,露出释然的笑,看着莎若每次脸上又很容易露出那种有力量的笑,总能让我心松开,我忽然觉得,面对伤害,莎若总是勇敢迎上去承受它,虽然人鱼族不具备其他精灵强大的灵力操控,但他们承受伤痛和伤害的能力却令其他精灵望而生畏。他们才是最有勇气和奉献精神的精灵一族。
面对莎若又一次宽容的接纳,我突然对她升起一股敬佩之情,莎若总能活出她自己,即使伤害阻碍了她,她也从不违逆自己的意愿,那才是她美丽动人的地方。就像她的头发,火红色的,象征着熊熊向上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隐默,其实,我是替你心疼,如果我们生为人类就好了,做精灵其实很累。”这是莎若头一次对自己是精灵身份表示了异议。有时,我会觉得莎若说的大部分是真话,能一针见血的指出要点。
面对那样的莎若我只能表示赞赏和钦佩,但我们终究是精灵,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莎若,忘了他们吧,他们不属于水城,我们也不属于那个世界。”我跟莎若对这件事的态度区别在于,莎若永远知道向前去追求,她的热情,就像疯狂的艺术家一样,执着到底,她会跳脱出眼前的束缚,甚至克服种种障碍,去登上彼岸,可是,究竟有多少人能够成功呢?也许,结果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过程。而我,恰好与莎若相反,永远跳脱不出眼前的束缚,甚至,被束缚惯了,不愿跳脱出束缚,但内心还存在一个原始冲动的我,在不甘的抗议。我嘴上劝莎若,喉咙却像吞咽火焰一样灼烧的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以前我从未体会过这种感受。
莎若哭了,“对,是,我们是水城的精灵,对水城有守护的责任,但我们人鱼族也有类似人类的情感,叫我怎么忘?你忘得了他吗?你忘记了吗?你敢说你现在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我也忘不掉!可是,忘不掉也要忘。”我发现,自己有时是这样的麻木冷酷,对自己,亦或,对身边的好朋友,莎若之所以哭,是因为她会痛,但是我,只是感觉到冰冷。这种冰冷也是属于我的一部分的,它此刻也打压了心底的那个扰乱我的自己,现在,那个心底的自己暂时消失了,也像是被我恶狠狠的关了起来,中伤了,没了可以挣扎的力气。
时间是平息一切的良药。我带着某种复杂的心态克制自己,让自己潜心修炼自身的灵力。但群殴越是想好好练习,越练习不下去,一集中意识,首先我就得控制自己,老想着一定要认真练习,心中一直默默念叨这一句,却意外发现,我之所以要这么不断提醒自己,是我不能静下心,一旦静下心意识就会不由自主的跑到别的上面去,那就好比,我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口,我一个稍不注意,意识就会流失出去,要集中它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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