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停止各种挣扎和试探时,放弃各种尝试出声时,我从他的眼中也得到了那个我心底的答案,那就是我确实听不见声音,也说不出话来。我绝望的流下眼泪,眼泪从我眼眶夺眶而出,我连哭泣都发不出声,我的哭泣都是无声的,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心底里问。却没有人可以回答。
宇豪看到我伤心欲绝的样子很难受,他将我紧紧抱住,想让我激动颤抖的身子安静下来,我哭着长大嘴巴,只有无力的颤动,眼泪弄湿了我两鬓的黑发,宇豪不停的在抹掉那些无声的泪水。
他扳起我的脸,一再要我的脸正视他的眼睛,他在努力跟我交流,他抹去我面颊的眼泪,然后两手捧住我的面颊,让我迷蒙的含满泪水的眼睛面对他,他在说话,要我注意他。
我则不停在哭。在一个与遥远又近在咫尺的地方,那个地方除了死寂就是死寂,无声的死寂,我被禁锢在这具ròu_tǐ内,既不能与这个世界交流沟通又不能表达自己,我就好比隔绝在了另一个只能看到这个世界的无声世界。
宇豪让我在看他,指着他的嘴要我看,我停住看着他,他便开始做手势,然后放慢了自己的口型。
他的手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胸口,然后口型张开“我”我从他的手势和口型读出这个含义。
他又指指我“你”口型。
然后他将我搂在一起,然后告诉我,“永——远——在——一起——”一字一顿的说
我发现我冷静下来时,他一字一说,配上手势,我还是能够看的明白。
他又说“永——不——分——开——”一个字一个字说。
他一边说我一边掉眼泪,他等待着我的反应。
我点头。他便激动的再一次配合手势,一字一句说“让——我——永远——照——顾——你——”
我又一次看明白了,然后眼泪又一次控制不住往下掉。他替我抹去了眼泪。海风吹过来,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动,他的目光如此清澈明亮,他的肩膀如此宽厚温暖,风吹着我眼中的泪迷蒙了我的双眼。
他又一次说“你——愿——不——愿——意——”
一字一句说完这些字,他的目光盯住我,似乎必须要我给他一个答案,他也在等待这个答案,许久他都一直这样看着我,期待着,盼望着,我的点头。
这一次我毫不犹豫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知道我的哭声是发布出来的,但是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我感觉他的身子一僵,好像不太相信一样,我抱住他将脸迈进胸口,泪水濡湿了他胸口的衣衫,我在心底呐喊,我愿意!这三个字。而他也像是感觉到我回应,竟一下子将我紧紧搂住,将脸埋在我的长发里,身子微微颤抖,我知道他哭了。
第十六章
我的肚子一天一天明显起来,我由一个奇特的身体外貌一夜之间变为了常人,这样说可能不太恰当,但现在的我确实和常人没有分别,而且还是常人中具有缺陷的那一类。我的头发由银白色变为黑色,眼睛也不再是大海的蓝色而是变成了连黑色都算不上的褐色,肤色也由晶莹的白变为大众色,长人堆里一站,真是再普通不过,我的长相既说不上漂亮又不丑陋,只能用平凡,一般来形容,加之,我失声又聋了,睁着一双惶恐的有些神经紧张的眼睛,当然,这要从我失声和聋了之后的最初一两个月开始,我的那副表情真是说不上来,就像一个惊弓之鸟整日待在房子里不出屋,因为我说不了话,又听不见,我的世界除了一片死寂就是一片死寂,那种感觉真的无法来形容,就像把你放进了一个透明的密闭的瓮里,除了能看,除了观赏眼前一片,你好像被一个无形透明的屏障与这个世界隔绝了,整整半个月我都处于一种迟滞的状态,那些日子宇豪每天都陪伴在我身边,他一个字一个字配合着手势,然后买来了手写板,我开始学习简单的文字,说也怪,我被隔绝这样一个独立无声的世界,有宇豪的支持和鼓励,我的学习能力特别快,很快我便掌握了最基本的文字交流。
除了这些,另一个让我欣慰的感受是,我能够感觉到我的腹部在放生变化。我感觉那里的温热,差点忘记说了,我现在是有体温的,真是奇怪的感觉,我的身体不再冰冷,而是温的,所以,我感觉腹部那里要比其他部位的温度更加温热,就好像在燃烧,但是不知灼烧,而是源源不断热能的燃烧,充满能量。
甚至感到腹部的皮肤在刺痒,现在的我和人类一样,一天中不吃东西,我的胸腔靠下的那个部位就会难受发慌,这种发慌让我无法集中精神思考的奇怪感觉促使我必须发下眼下一切,然后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吃的填饱肚子,只有让肚子充实了,那种发慌难受的感觉才会消失,等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叫做饥饿。
现在,我的食量惊人,一顿要吃很多东西,其实,并不是我真的想吃,而是我不吃觉得空的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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