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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江湖人，江湖也不属于他。他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普通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杨莲亭忧思，竟不知觉出声。

“不会有万一，莲弟。”东方不败抚慰道，语气笃定，“本教主出手是因为知道对方的深浅，量力而行。莲弟你要信我。”他不知道自己隐瞒前世记忆，惹得情人胡思乱想，就算知道，也永远不可能告诉对方，他曾和杀死对方的人，拥有同一段记忆。

“莲弟信你，是我想岔了。”杨莲亭歉意道。教主已经解释到这份上，他再不领情就是不识趣。但小性子仍然要耍，不能让东方不败误会他与向问天的关系，太冤枉！他投桃报李帮向问天活命，是因为对方帮他脱罪，但教主就算不说，心里肯定也有怀疑。

杨莲亭低眉顺眼道：“教主也要信莲弟，莲弟虽生性不羁，这次却冤枉，我没去招惹向问天。”

“莲弟就算不招惹，也会有人送上门，本教主已经知晓了。”东方不败沉声道。有前世记忆的人，一个两个蹦出来，莲弟就算现在老实本分，前世该招惹的都已经招惹，不能怪对方。

“……”杨莲亭惴惴不安，教主这句话是何意？他不是教主肚子里的蛔虫，跟不上对方早就百转千回的思想。

只听见东方不败笑道：“莲弟有句话没说错。本教主当初不杀向问天，留他一命是有理由的。”

杨莲亭诧异：“教主难道不是因为敬他是条汉子？”

“当然不是。说起来，这件事还跟莲弟你有关系。”

“与我有关？”杨莲亭打了个激灵，“教主这么说，莲弟更加听不懂了。”比起其他人，他和向问天的关系真是清白的！除了亲嘴，没有更多逾矩的行为。

东方不败从对方手里抽走一直捏着的册子，翻开书皮查阅其中内容，半响之后，他将册子还给杨莲亭，掩卷叹息道：“招式虽妙，可惜不是我想要的。”

“教主想要什么？那东西在向问天身上？”

“我要任我行的成名武学《吸星*》。”东方不败坦言道，“任我行和任盈盈已死，这秘籍只有令狐冲知晓，向问天或许也知道。”

他不是时间轴，无法将所有事件都清清楚楚弄明白，只知道令狐冲会《吸星*》，却不知道对方是身陷西湖梅庄地牢时，意外习得的。

“所以教主将向问天、令狐冲两人安置在一起？还打残了向问天，曝尸任盈盈，激起他们报仇之心？”杨莲亭隐约明白了，但更多的是费解，“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弄清楚，他就算知道秘籍在哪，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吸星*能走武学捷径，增强内力。缺点是未能将内力融合为一，故有内力反噬之险。本教主想取来研究一二。一方面能增长学识，二来想看看能否改进，传给莲弟你，以助双修。”

“……”杨莲亭一听双修，两腿就打颤。却又不免幻想内功提升后，不像现在这般被动，不用再被教主拿捏。

“教主算准了他们会给我？”杨莲亭心中升起怀疑，“教主怎么会认为他们愿意给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令狐冲因为容貌像他，被饶一命，但当时东方不败应该不知道结拜之事，又怎么吃定了能从对方手里套到功法？

难道……这东方不败也同其他人一样？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生根发芽，杨莲亭警惕地用余光扫视对方，不由拉开彼此的距离。

东方不败见状，眉心跳了跳，矢口否认道：“本教主哪里能算准？只不过知道有压迫就会有更激烈的反抗，仇恨能让人做愚蠢的决定，伤人伤己，孤注一掷。我令人监视他们，想要探到秘籍。可惜令狐冲没将其传授给向问天，偷偷摸摸所写的这本册子，竟也不是。”

“原来是这样。”杨莲亭松了口气，打定主意不告诉对方所想之物就藏在西湖梅庄，“这害人的东西弊端太大，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所谓，而且吸人内力这种事，还得费神找高手来吸。”

东方不败莞尔一笑：“这点不用莲弟费神，冰湖别院里就有现成的。我留向问天一命，并非看重他的品性。”

“……”所以向问天是待宰的家猪吗？杨莲亭突然感觉向问天很可怜，东方教主太可怕。

他咽了口唾沫道：“教主，那害人的东西，就算改进我也不学。你别费神了。”

“莲弟不学，是因为害人，还是因为冰湖别院的向问天？”东方不败突问道，“莲弟既然无意，向问天就没活下去的价值了，我即刻处置了他。”

“莲弟不学，是想认清自己在教主心中的价值！”杨莲亭手指握成拳，“不学害人武功，没有蛊毒供教主双修提升内力，教主还会对我依然如故吗？莲弟很想知道。至于向问天，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教主要杀要剐请随意。其实你当初就该杀他，免得他生无可恋，活得生不如死！我倒情愿教主是起了爱才之心，敬他是条汉子，才留他一命。”

东方不败深深看了杨莲亭一眼，柔声道：“莲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