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得爱我吗?”红箫在温柔地问着。
巴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不知所云地答道:“爱!……爱!……”
“你不嫌弃我那又为什么不要我呢?”红箫在痴怨地嗔着。
巴都一愣,连忙辩解着:“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做梦都想要你。”
红箫娇羞地一笑道:“你真傻,既然我和你拜了天地,我就把自己交给了你,你以为我还能嫁给别人吗?”
巴都怔了怔,忽然狂喜起来,再也不知该怎样回答红箫,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热烈地和她亲吻起来,忘记了羞怯,忘记了怨恨,忘记了一切。他们就这样融化在了快乐的海洋里,无须什么豪言壮语,无须什么海誓山盟。
从这一夜起,他们已经把自己交给了对方,都深深地知道,不管前面的路如何难走,他们都要并肩前进,同生共死!
第煌八章 敦煌画匠(一)
更新时间:2008-07-30
现在,李红箫已经与巴都走在了一起,他们离开了野马川,沿着党河向敦煌而去,但见大漠黄沙,远远没有尽头,只有河边一条狭长的绿洲,生着杂乱的胡杨和红柳。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巴都随口吟着,虽觉春寒料峭,但有红箫坐在身前,便是再冷也不觉得了。
夕阳下,一骑孤马,马上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迎着初春的寒气踽踽而行,仿佛落迫,却也惬意,在苍茫的大地上投下一条长长的影子,给这荒凉的戈壁增添了一道温馨的风景。
“如今的江南该是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时节了吧?”红箫问道。
巴都点了点头,又吟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那杭州呢?”红箫又问。
巴都笑了笑,又道:“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红箫回过头来,看着他道:“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说了,那么苏州呢?”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红箫笑道:“你倒是会借,将白乐天的三首《忆江南》全都说了出来。你知不知道,白乐天有一首《真娘墓》的诗,写道:”霜摧桃地风折莲,真娘死时犹少年。脂肤荑手不坚固,世间尤物难留连。难留连,易销歇,塞北花,江南雪。‘还有首《简简吟》道:“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我想,世间的好事多半是象诗中所说的彩云易散琉璃碎,根本就是难留连的。”
巴都怔了怔,有些不快地道:“你怎么想起了这些来?我只愿我们在天愿作比翼鸟,以地愿为连理枝,生生死死不相忘,死死生生永不离。”
红箫凄恻地一笑,道:“我只怕到时辜负了你,只求你不要太对我在意。”
巴都皱起了眉来,不解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箫幽幽地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死了,你怎么办?”
巴都赶紧捂住了她的嘴,怨道:“呸呸呸!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不许你说!”
红箫看着他,目光中闪动着泪花,低声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巴都隐隐觉出了些什么,但是他不敢触及,他知道红箫的底,却还要装作不知道。红箫是西夏国王室后裔,父亲组织反元义军,却被忽雷平乱,她与忽雷有着杀父之仇,她一直想要去杀掉忽雷。可是巴都却对忽雷有着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他不知道如果将来真有一天让他在红箫与忽雷之间选择一个生一个死的话,他会去选谁。
巴都心怀意乱地搂住红箫,碰到了她背上的那只红箫笛,便拔了下来,故意叉开了话题,恳求道:“你总是背着这只箫,我还没有听你吹过呢,你能不能为我吹上一曲?”
红箫眨了眨眼睛,不信地道:“你说没有听我吹过?你在撒谎。”
巴都怔了怔,道:“我是说没有见你吹过,你就为我吹一曲吧!”
红箫接过箫笛,却取笑着问:“你是喜欢《阳春白雪》,还是喜欢听《下里巴人》?”
巴都想了想,道:“还是那首我听过的《梅花落》吧。”
红箫一怔,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吹《梅花落》?”
巴都道:“你以为我不懂音律吗?告诉你,我娘曾是江南最有名的琴师,我当然也懂一点音律。《梅花落》是一首箫笛曲,又名《落花》、《落梅花》,当年李白曾有诗曰:”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我虽从未听过此曲,但一闻箫声,就想到梅花满天飘落的情景,一猜就是了。“
红箫忙问:“你在哪里听到的?”
巴都道:“第一次是在刚过黄河的时候,第二次是在红柳湾之南,也是在黄河的空谷中听到的,我就是听到那箫声,才会到了红柳湾,才会看到你,认识你。”
红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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