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6/7)
奴隶的舞也应该是链寄在柱下的。
女人在做一个国王的时候当然没有学过舞,但是她在以后的敌国北方,为军队做奴隶的时候,经常为成群的士兵们裸身起舞。
或者男人只是要看一个没有布片遮掩的女人踢腿和挥手,还有扭动躯体就可以。
没有人教,她也没有学过,但是一个沦落的女人或者天生就能够做到表演自己。
双手戴铐虽然不能分展,但是可以上举,她把她们高举过头顶,依照鼓声朝向一边挥舞。
女人在那时抬起这一边的赤脚来,尽力地翘曲上面的全部五个脚趾头。
她在双手挥舞到最高的时候往地面跺下赤裸的脚跟。
那个咚的一下是合上鼓点的,而且能使胯骨突兀地挺出到身体的另一个方向。
舞需要韵律和节奏,她为观众做到了这两个方面,而且她奶下悬挂的铁铃晃动了起来,加入到箫鼓的合奏中去。
当过王的女人以自己的赤身舞之,裸足蹈之,使主人们获得娱乐,当然,韵律和节奏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对于围观的胜利者们,她的赤裸和驯顺就是一个足够臣服的象征,可以使观众得到许多掌握权力的快乐和羞辱敌人的自豪。
岭南王负手站在女人正前审视地看她,她在男人的凝视下赤裸驯顺地蹦跳。
王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笑容,略略的颔首,好像他也在踏足和上拍子。
这个男人掌握着折磨,羞辱,能要她生能要她死的权力,女人不知道还要这样赤条条的扭动多久才能让这个男人满意,而她身上的铁很重,她已经开始喘息踉跄。
男人心平气和的说,还应该要鞭子吧。
他转脸去看郡守:「叫两个娜兰兵来?」
王朝的州县已经建立多年,军队也在征召当地居民入役,州官的随从中确实有娜兰族裔,只是他们应该都已经算是大周皇帝的臣民。
那两个带着鞭子的娜兰士兵以后一直守候在粗大的立柱旁边。
他们站的并不靠近,不过皮鞭够长,鞭稍疾速飞掠过空中的时候,几乎是一道没有形状的影子,但是它有令人战栗的呼啸声音。
它的力量使人疼痛到心碎。
皮条的锐利打击使她的神经和肌肉紧张而且敏感,恐惧也使她从身到心都迸发出了更大的力量。
他们很有规律的保持着一左一右的顺序,在她抬脚不够快,不够高的时候打她,挨上鞭子的地方大多是她的两条腿,也有时候他们是在故意抽打她的胸脯,rǔ_fáng上挨到的重重一击会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尖锐的喊叫。
她疼的站立不住,更不用说抬腿顿脚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甩开满脸披散的头发,她只是觉得在自己蹲下的有一个瞬间里,似乎是透过发丝的缝隙看到了一些天上的星星,那就是说她已经舞动了很久,天都已经转黑了。
汗流浃背的女人紧紧抱住自己的rǔ_fáng跪到地面上去,她往地上碰撞自己的额头,像蠕虫一样扭曲身体,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排解开胸脯上凝聚的巨大痛楚。
她同时绝望地想到,立刻就要落下来更多的皮鞭了,她的腰背上的肌肉已经本能地抽缩成团,准备着承受新的打击。
不过她实际上挨到了横扫的一鞭,那一下撕裂了女人臀上的皮肤。
皮鞭的节奏清晰顿挫,它们像音乐一样动荡,而后会有一个间隙。
女人在停止的间隙中终于能够挣扎着支撑起来身体。
她需要继续舞动下去。
虽然南王其实已经不在看她,王在石台的一边和郡守低声交谈。
他等了一阵,才在一声一声沉重的鞭挞中踱步回来。
鼓和箫都在继续。
鼓点和鞭声似乎一直在互相探索和容纳,它们最终融合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平衡。
瘦高的老鼓奴抬头朝天,半闭住眼睛,身为一个奴隶,他所能关心的只能是音律。
而竹箫发出的曲调像一团被扯散的丝线那样缠绕牵连,它的曲折但是无限延伸的叙述感,使人觉得压抑和疯癫只是同一件事情所具有的两个方面。
而思想只是梦魇。
岭南王说停。
他说停下吧,过来跪下。
王在吩咐奴隶的那一刻甚至显得有些和颜悦色。
女人快步趋前,第三步却被铁链重重地扯紧了脖子,那一下使她接连几个踉跄,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下,她一时忘记了自己是被连锁在身后的立柱上,而且她的确是筋疲力尽了。
这样失态的奴隶可能会被抽上整整一夜。
女人在地下挣扎打滚,急着要让两边膝盖尽快挨到地面,才能让自己变成下跪的样子。
她终于趴伏着爬近到主人的脚边。
女人其实是在哭,她被吓坏了。
她喘息抽泣着仰起头来,一整张脸面上汗水淋漓,涕泗交流。
满把的眼泪鼻涕底下是一张中年女人粗疏斑驳的老脸。
那么多年里有过那么多的鞭打烙烫,鞭子抽的狠了,长好以后也会留疤,要是用烙铁往人脸上按过一下,那个印子就永远陷进了皮肉。
眼梢嘴角被这样的条坎凹坑牵连进去,横看不平竖看不直,再加上昨天刚挨过了那一连串左右开弓,沿路抽过去的大耳刮子,她的眼圈青紫充血,两边脸颊红肿发亮。
王还在上面看着,女人强压下去哽咽,抬手抹过两把脸,一边把散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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