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面躺着,近距离地看着妈妈好看的脸,又看了看手臂上仍然清晰可见的绳子的勒痕,突然冒出一句:「妈……你让人捆起来……真好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大概还陶醉在梦中吧。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妈妈不仅没怪我,反而很得意地将双臂背到身后,互相握住手肘,将本来就前凸的胸部更明显地挺了起来,双膝跪在炕上,转动了一下上身,顾盼自恋地对我说:「是吗?好看吗?」
我吃惊,吃了很大的惊,一直到今天我都在吃惊,吃惊妈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经过这么羞辱的批斗后还会有这样的心态。
这是妈妈的与众不同。
这也是我和妈妈的心心相印。
********那年头,革命造反派也好,革命群众也好,最感兴趣的就是谁和谁通奸搞破鞋的桃色事件了,这次挖出了曾经的造反司令许还周与几个全公社最美的女人搞破鞋的事儿出来,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于是,一轮又一轮的变着不同花样的批斗与审查便拉开了大幕。
这天下午,妈妈参加的劳动是给棉花拿权,就是将正在生长中的棉花多余的枝权掐掉,以使营养更集中到开花的枝上。
收工后,其他社员都回家了,等了半天妈妈仍然没回家,应该又是去什么地方接受审查与批斗了。
对此我已经习惯,便自己弄了块棒子面贴饼子吃了,可就在我刚刚吃完正无所事事时,我家院门外一阵嘈杂,我朝外望去,很快的,四五个荷枪未必实弹的红卫兵押解着五花大绑着的妈妈与许还周拥进了我家,直直地进到我家的西屋来。
红卫兵以外,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群众,则被挡在屋门外面,群众不甘心离去,便拥挤在我家的屋门与窗台处,向里面观看。
这一刻,我无地自容,便向门外走去,但屋门已经被看热闹的群众塞的严严实实,于是折返身子向着东间屋子走去,也不行,一个红卫兵头头喊住了我,「鲁小北,就在这呆着,一会还要你作证呢。」
我不想听他的,仍然想走开,但两支中正式步枪横在门边,无奈的我只好留在了西屋里。
「郑小婉,老实交待,你和许还周在哪里搞的破鞋。」
一个红卫兵头子开始了审问。
妈妈和许还周双双站在西屋的地上,使劲地低着头,听到这讯问,便用头向着炕上偏了一下,然后又使劲地埋下去。
「怎么搞的?怎么进的屋,进屋先干什么后干什么,谁说了些什么,谁先脱的裤子,怎么搞的,老实交待。」
妈妈不吱声,仍旧使劲地将头埋进胸前。
一个瘦高个子民兵过来,揪住了妈妈的长发,骂道:「妈的臭破鞋,老实交待,快点。」
妈妈不得不说了,「许校长……他进来,拿了一张文件纸,盖了红印章的,说要找几个坏典型去公社批斗和游街,我怕挨斗,就给他说好话,求他饶我,他说,说要看我表现,说只要我听他的话,他说不去就可以不去,我就说我听话,他就……他就……就什么了我。」
「不行,他妈的说详细点,这之间你怎么说的,他怎么说的,一句不能拉地交待出来。」
于是妈妈又说:「我说……我说我听话,他就用手摸我,我就……我怕他,所以……」
「他摸你哪里,说具体点。」
「摸我脸,还摸我胸,还摸我……下面。」
「他妈的,他这么摸你,你就老实让他摸,没反抗?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怕他开我的批斗会,所以……不敢反抗。」
「什么他妈的不敢反抗,是你的骚屄想挨肏了吧,说,之后又怎么做的。」
妈妈继续交待,交待了如何为许还周脱了裤子,如何上炕后互相亲嘴亲全身这里那里,交待了最后二人做爱的全过程,妈妈每交待一个细节,民兵红卫兵们便问一句许还周是不是,都得到了许还周的印证。
在这个过程中,我使劲地低下头,腰也勾着,躲在屋子的角落,我不敢看屋子里和门口处同在一个村的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但不知为什么,听着妈妈和许还周的交待,我的全身竟然涌出某种感觉,下面也硬梆梆的,而且一跳一跳的。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革命者们才又押着妈妈和许还周离开了我家,不知到哪里去了。
当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关了电灯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睡不着,刚才的一幕一幕象电影一样在我的眼前回放,放着放着,我的下面越发难忍,手便不自主地摸过去,可这一摸便不可收拾,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中,完成了一次猛烈的释放。
妈妈多久回家的我已经不知道,因为我睡的很深。
第二天,妈妈还要继续和社员们去参加劳动,但行走在路上时,便远远离开说笑着的其他妇女社员而落在了后面,头也始终没有抬起来。
落在后面的当然不是她一人,鹿一兰等其他几个被指与许还周搞为破鞋的女人也全一样。
因为正在风头上,干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活后,照例是社员们休息的时间,在这难得的半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里,社员们一个一个坐在树荫下喝着水聊着闲话,但妈妈和其他三个破鞋则被勒令脱掉自己的鞋挂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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