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新锐很想弄清楚衙后街的变化是怎么回事,但他一时间又弄不清这其中的道理,而且隐隐间觉得有那么一种力量不想让他弄清楚这个道理。无可如何之间,他只能逃遁到印刷厂里,以视而不见的态度来对待,就像他不能直面学校的变化而躲到衙后街那样。但他没有想到,对任何人来说,人世间的很多事都是躲不过的。你不想知道,甚至非常厌恶,它们却还是会通过各种方式,诉诸你的视听,激起你的方烦恼。这不,这天早上,他刚一出门,便碰见了江一贞。
“新锐,上班去?”江一贞亲切地打着招呼。
“是的。”看到是江妈妈,岑新锐恭恭敬敬地止住了脚步。
“在印刷厂还习惯吧?”
“习惯。”
“习惯就好。”江片长点点头,随即问道:“妈妈在家吧?”
“在呀,有事吗?”郑文淑在屋内听见了,未等新锐回答,便走了出来。
“也没有什么事,就想找你聊聊。”江一贞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你肯定有事。”打量着江一贞有所掩饰的神情,郑文淑说道。
果然,郑文淑一问,江一贞便忍不住了,瞅着新锐向印刷厂方向走开去,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说开来——
昨天晚上,江一贞因事回家较晚,当走到田兴菊家边上时,发现一个人正趴在田家的窗台上朝里窥视着什么。由于够不着窗台,那人脚下还垫了好几块砖头。
这不是兴菊的房间吗?江一贞立地意识到,有人在偷窥。一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既恶心又气愤。她立地决定要逮他个现行,于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站在砖头上的偷窥者由于太过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捕蝉的螳螂后面还有黄雀,只顾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贪婪地往窗子里面偷看着。也许是踮脚的时间太长,有点疲乏,想换个姿势,便挪了挪脚,谁知一没站稳,一个趔趄倒了下来。
“谁?”时值夜晚,又在巷道内,一点响声都会引起注意。房内之人马上惊叫起来。
跌倒在地上的偷窥者狼狈地爬起来,几乎和前来擒拿他的江一贞撞了个满怀。
“周八斤,怎么又是你!”看到对方那张猥琐的脸,江一贞再也忍不住了,怒吼起来。
“我怎么啦?”听到江一贞的吼叫,周八斤胆怯了。他一边扭头便跑,一边还傻里吧唧地辩解道。
“怎么啦,你做的丑事还要我说吗?”江一贞气咻咻地去抓他,可一下没抓住,让他溜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田兴菊的亲爹后娘都赶了出来。借助淡淡的月色,看到窗台前散倒在地上的砖头,夫妻俩都明白了。
“这狗日的周八斤,看我明天不将你的狗眼珠抠出来当鱼泡踩!”兴菊爹虽然平时对女儿多有不满,但谁想占她的便宜,却是他不能容忍的,故此非常气愤。
“你能抠出他的眼睛?别说大话了吧。”兴菊后娘冷冷地说道。
“你——”听她这样说,兴菊爹大为不满,可一时间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看,还是想办法将你这个宝贝女儿尽早嫁出去得了,不然,总是不得安生。”
“你怎么这样说话?”听到这里,江一贞再也忍不住了,“这事是兴菊的错吗?”
兴菊后娘自知话出无理,不吭气了。也就在此时,屋内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哭泣声。
是兴菊!江一贞听到哭声,狠狠地瞪了兴菊后娘一眼,急急走进房去。
果然,是兴菊。此刻的她,虽已穿上了衣服,但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和室内还未收拾完的澡具表明,她刚才是在室内沐浴。
看到兴菊羞愤不已的样子,江一贞的同情心油然而生。她很是痛惜这个妹子:亲爹不疼、后娘挤兑,男友虽然有模样有才学,却又被判刑入狱,偏偏衙后街有些痞子一直盯着她,总想占她的便宜。
“还好,那坏家伙没能看到你什么。”江一贞走进窗户,观察了一下。她发现窗户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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