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墨非定律(下) (6/8)
不知道出了什么“军情大事”,好事还是坏事?
一念及此,顿时失了胃口。
有时候挺恨自己的,干什么这么复杂呢,顾忌又多心思又重,常常搞得自己心灵巨痛又于事无补,特羡慕那些单纯率真的女孩子,想什么就做什么,爱什么就追什么,整个一“仰天大笑无拘碍,云在碧水月在天”。多潇洒,多写意?
而我,说得比唱得好听,但真的潇洒不起来。
唉,活着真累!
不想知道,想知道,不想知道,想知道……
站在甲板上数着海鸟,一颗心全在那件事儿上。
那件事就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军情大事?半个小时都过了,也没见晏七行露面,看来真的是大事。
海天那么辽阔,而我的心却如困锁在黑暗的小屋里,闷闷得透不过气来。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晏七行,心里一喜,转身看时,却是张陌生的脸孔————一个身穿叛军军装的小个士兵,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稚气中透着聪明。
“小的景寿见过刘姑娘。”他笑嘻嘻的给我见礼。
“有事吗?”有点惊奇,这小子似乎认识我,一副熟稔的样子。
景寿还是满脸堆笑,说:“将军怕姑娘寂寞,特令小的陪姑娘四处走走,游赏楼船。”
楼船之所以叫楼船,是因为船上起高楼。
汉代的楼船体势高大,约十余丈,上下共分三层,第一层叫“庐”,“像庐舍也”;第二层,即“其上重宝曰飞庐,在上,故曰飞”;第三层,“又在上曰爵(雀)室,于中候望之如鸟雀之警示也”(刘熙《释名》)。(我住的地方是第三层)庐、飞庐、雀室,这三层每层都有防御敌人弓箭矢石进攻的女墙,女墙上开有射击的窗口,为了防御敌人的刀枪火攻,有时船上还蒙上皮革等物。楼船上设备齐全,已使用纤绳、楫、橹、帆等行驶工具。
这般船上有三帆,四周还插满战旗,威武雄壮。
景寿是个尽职的导游,一边带着我一层一层的参观一边解说着。我漫不经心地游览着,心不在焉地听着,现在哪有什么心情欣赏古代战船,只是若不找点事干干引开注意力,怕控制不住去干点其它事儿,比如偷窥加偷听。
景寿成全了我的好奇心偷窥欲。
到了第二层的右舷,景寿忽然一捂肚子,稚气地脸孔皱在一块儿说:“刘姑娘,小的肚痛去……”有点尴尬不好意思说下去。
“方便嘛。”我笑了。“去吧,我等你。”
这招儿也太明显了吧,他想搞什么鬼?当时的直觉就是这小子八成想害我。警惕地看看四周,一个鬼影儿都没有,不是有什么人躲在暗处想偷袭我吧。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我倒偏要看看这里有什么猫儿腻。于是高抬腿轻落脚,向右舷末端飘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没埋伏,没暗算,没猫儿腻————没意思!
桥段太老套,完全是剧情需要。严格来说,是某人的需要,只是很久之后,当一切终结时,我才恍然大悟。
如果……如果……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后果。
所以在最后一间房,当我认为“嘛儿事”没有准备离开时,适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大军已经渡过淮水,不出三日必会师荥阳。”是女子的声音,是谁呢?“眼看大战在即,此时决不容有失。”
停顿了一下说:“我不是怪责你,只是,此事还望你三思。”
女子的声音十分清爽,隐隐透出一种权势熏陶下的高贵味道,但绝不张狂也不令人反感。
“这正是三思之后的决定。”晏七行的声音,怎么这样温柔?“你放心,我有分寸。”
我心里翻了个个儿。她是谁?
“我只是觉得不忍,那也个聪明灵慧的女子,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我的脑子有十秒钟的僵化,她口中的女子是谁?
晏七行淡淡地说:“不能为我所用,亦不能为他人所用。”
“既然如此,何不索性杀了,一了百了?”女子话中有话,意味深长。
晏七行的声音波澜不惊,就象叙述一件非常不起眼的小事一样,带着丝廉价的怜悯说:“毕竟跟了我这么久,又曾救过我,只要于大事无碍,何必非取她性命?”
“你,是有点喜欢她吧。”并不是吃醋的口吻,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晏七行不以为意地说:“只是一个女子而已,陵儿何必介意。若你真不喜欢她,待大事成就之日,将她打发了就是了。”
一小会儿的沉默,女子说:“那样一个奇女子,在你口中竟能如此不堪。七行,你的心肠真是冷酷……
晏七行冷冷地说:“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的。”
“是啊,较比当初你利用她于四方镇伏杀刘彻,你对我确是好太多了。”
没有办法再听下去……
不知道怎么上了三楼,也不知道怎么开始呕吐起来,刚刚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还不止,连苦胆汁都倒了出来还是觉得恶心,恶心得头晕目眩,恶心得干呕不已。
我蹲在角落里,好像筛糠一样,控制不住地浑身战慄。
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寒冷,寒冷得如同赤身露体、没有生命没有意识的僵尸,孤零零地被埋葬在北极冰川之下,埋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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