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世嘉广场 (3/3)

“这一次的感觉怎么样？”

“这次淡定了些，但还是显得不够自信。”原芊茉直言不讳，“师傅，我觉得你的目光应该不是看向，而是看向观众和评委。”

虽然她称呼他为“师傅”，但多数时候相处的态度却很平等，不卑不亢。

周越山说，“好的，我再调整一下。”

闭上眼睛，将幻灯片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象面前坐着十二个评委，调整表情语气，将这段内容重新叙述了一遍。

“等一等，这里有两个很拗口的专业名词，不一定每个评委和业主代表都能听懂，我们需要再琢磨一下，用个替代词。”

“师傅，这一段的信息量很大，再慢一些，肯定一些，这样你才有时间观察评委的反应，听众也有足够的时间消化思考。”

……诸如此类。

实在不行的，她就亲自示范。

因为大学的时候每年都参加述标竞赛，而且接受过专门的口才训练和企业家级的演讲培训，她的水平堪称专业水准，不是身经百战的设计师，都未必比她更淡定。

所以周越山忍不住问，“你明明可以讲得很好，昨天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因为洛总监？”

别人都以为她是新人上场缺乏经验，但周越山知道不是，他一直觉得，这个斯文秀丽，宛如大家闺秀的女孩子，平时在gh的从容低调与勤勉好学，都有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她若要发光，就必定光彩夺目。

当然，这些也不过是无聊时的猜测罢了，他也从来没有向自己的好朋友求证过。他的好朋友在将她托给自己的时候说，这个女孩子，必要时照顾一下，其他不用太操心，她只是来gh学习的。

她的学习能力很好，其他能力也不错，比如组织、统筹、执行，激励人心，正是因为有她，周越山才有决心参与世嘉的竞标，并且能在草案阶段战胜gh的其他设计师，取得竞标方案的主创资格。

他们的关系，其实是亦师亦友，所以周越山会问那样的问题。

原芊茉点了点头。

周越山问，“你喜欢他？”

原芊茉大大方方承认，“是的，我喜欢他，他一看我，我就会很紧张！不过习惯一下，以后应该会好很多。”

她胸有成竹，相信他们还会有别的相处机会。

周越山叹了一口气，“芊茉，我知道你是个很出色的女孩子，搭配多么优秀的男人都不过分……我也不是要干涉你的私事，不过洛总监的性格，真的不太容易让人接近。”

别的他不知道，但这三年以来，公司里明着暗着为他疯狂过神伤过黯然过的女孩子真的不少。

那个因为公开表白而被辞退流着眼泪离开公司的女助理，只是其中一个。

原芊茉毕竟年轻，年轻就容易不顾一切。

“我知道。”原芊茉却笑了笑，“我只是觉得，有一个可以让我紧张到脸红的男人，其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