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龙匕本是风清云送给石柱的,乃是风家祖传的无价之宝,倘若没了,石柱恐怕会愧疚终身。石柱被吊起来后,刘伏龙为了奉承日本主子,便将刺龙匕献给了松本,他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石柱急得团团转,竟连额头上都冒出了汗,他把刺龙匕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一番思考后,他便转头,决定拖着极度虚弱的身体潜回去,把刺龙匕再拿回来。
这时金毛却咬住了石柱的裤角,极力阻止石柱回去。当石柱想说些什么时候,金毛竟一溜烟钻进了鬼子的军营,石柱似乎也知道金毛想干什么了。
经过一番焦急的等待后,金毛居然真的叼着刺龙匕回来了。
“金毛,好兄弟,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回头一定好好谢谢你!”收好了刺龙匕后,石柱便踉踉跄跄地带着金毛离开。至于日本军营里其后的一阵骚乱,石柱自然是不得而知了。刘伏龙和松本到最后也不知道石柱是怎么逃走的,刺龙匕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石柱虽然死里逃生,但是肩膀的枪伤依然严重,已经化了脓,倘若再不治疗,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此刻他忽然想起了离开莲花山时石队长对他说的一番悄悄话,于是他决定到哈尔滨城里的松花大街上找“祥福茶庄”。
正当石柱踉踉跄跄路过一处荒野时,金毛忽然咬住了石柱的裤角,然后蹲坐在地上。石柱知道前面定是有情况,便直了腰,整了整衣服,在伤口两侧抹了些湿泥,忍着剧痛强打起精神来。
果不其然,走出不远,从两旁的草丛中忽然蹦出两个人来,都端着长枪,指着石柱。
“什么路子?报个蔓来!”其中一人问石柱。
听这么一问,石柱便知道前面站着的这两个人应是附近绺子的土匪,在这个地方的,八成是跟了日本人。得亏在长春时曹尚飞教了自己几句黑话,这会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石柱双手抱拳,然后从左肩上方向后一甩,给这两个土匪行了礼,随后便用半拉子黑话说道:“两位并肩子,小弟山根蔓,是个走头子!”
谁知那两人听后互相看了看,一脸疑惑。石柱见状,心想,原来遇见了两个新手,那就好办了。“两位兄弟,看样子是新来的吧?里口上没见过呀!就你俩值夜?”
“就我俩!新来的又怎样?”
“那小弟就直说了吧。我姓石,是专门给各绺子兄弟跟皇军贩卖货物的。晚上在皇军那搬浆子,搬大了,趴沟边就躺桥了,这不,弄得满叶子都是泥!还望两位兄弟放小弟过去!”
那两人都是新来的,听石柱说得头头是道,估计真是个熟脉子,怕不放得罪人,两人便收了枪,给石柱让出了道。
石柱刚走出几步,谁料身后一人忽然大喊一声:“站住!”
“莫不是哪里露馅了?”石柱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果然,那人继续说道:“你说在皇军那搬浆子,身上咋没有浆子味?”
“兴许是躺桥躺长了,浆子味淡了,身上又一股子泥味,盖住了。要不,这位兄弟再来查查?”石柱转过身,慢慢走到那两人旁边。
就在那两人过来检查时,石柱忽然拔出刺龙匕,照着其中一个脖子就抹了过去,没等反应过来,那人就条件反射般双手捂着脖子,一命呜呼。另外一个见这情况吓坏了,慌慌张张想端起枪,怎奈被石柱一把拨开,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被踹倒在地。石柱则迅速甩出刺龙匕,直插那人的心脏,不一会,那人也倒在了血泊中。
对着两具尸体,石柱叹息到:“唉,这又是何苦呢!本不想杀人的,谁让你们咄咄逼人!”
石柱把尸体拖到路边旱沟里,用些树枝、干草匆匆掩盖下,才欲继续赶路。此时,石柱忽又感觉到伤口剧痛,刚刚本是为了过路,才绷紧神经强作镇静,这下一松下来,伤口剧痛自然再次袭来。石柱只得先到有水的地方,把伤口清洗一番,稍稍缓解后才带着金毛继续赶路。
凭着前些天在哈尔滨城里时的些许记忆,石柱在黑暗中摸索着,总算是找到了松花大街,随后便沿着街道的水泥路面,在不远的拐角处顺利找到了“祥福茶庄”的招牌。
“咚咚咚......”石柱一手扶着门框,一手试着轻轻敲了敲门。
“这大半夜的,谁呀?”屋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沧桑。。
“二叔叫我来借个火!”石柱按照石队长的指示说了暗号。
须臾过后,屋里亮起了灯,茶庄的门便吱呀呀地开了,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瘦老头,穿着一身灰大褂,带着一副圆圆的铜架眼镜。那人四下张望一番,这才赶紧把石柱扶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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