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漠北的大军 (1/2)

话说秦谊那日从官衙回来以后，便没再见着雅墨清。虽然照着往日一样去官衙里点个卯，但雅墨清被置于后院，没有王爷的手令，谁也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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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妈知其无虞，但多少还是有些记挂，于是便动了让秦谊再想个法子去见见雅墨清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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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谊儿，能否再到官衙看看，这快一个月了，我都不知道清儿如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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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听官役说，她还算安稳，虽然出不来，但怀宁王也没为难她，听说最近还帮着怀宁王治好了个人，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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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好说，过几日就中秋了，能否和管事儿的说说，让清儿回来一趟，虽然不住一个院子里，但挨得如此近，又自小一起长着，在我心里早就成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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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去问问，娘这心思也不算过分，怀宁王应该不至于如此不近人情吧。”秦谊想着容妈已多日未见雅墨清，思念之情确实浓烈了不少，上次没把她接回来，容妈已经念叨了几日，这次再不去试着接回来，恐怕就不是念叨几日的事了。于是决定去开口试试，看能否让墨清回来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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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衙里，怀宁王与司马南泽说完了话，便御马前往大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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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的军队在王朝建立之初，主要以骑兵为主，但入驻中原之后，几经更换，铁骑之师里原本善战的骑士逐渐替换成了不善骑射的中原人，军队又远赴大漠，征战的能力自然也就跟着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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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自接管了漠北大军，防务一事便整顿得有声有色，加上常年带兵戍边操练，这支军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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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外，军士正在操练，烈烈北风扬起些沙尘，但他们坚毅的面色却并未因此受到丝毫影响。其实，这支军队在来到漠北之前，曾被成王有意地调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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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跟着怀宁王历经沙场烽烟的那些精锐之士被成王抽去守卫王都，眼下这些，大多是原来军中涉事不深的新兵或是从未经历过战事的兵士，成王如此调换的目的很明显，他是不想将一支精锐的虎狼之师放到漠北，放到拓跋琞手里，因为这样无疑于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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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忘了，怀宁王的强项不仅仅在于骁勇善战，更在于他能用自己的方式锻造出一支精锐之军。只是目前，这支军队尚显稚嫩，在遥遥漠北，这支军队要想负起驻守边防的职责，对抗风驰电掣的西域奇兵，到底还是欠了些火候。于是，拓跋琞制定了新的军队操练计划，并在到达月珑泉不久后开始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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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怀宁王来到大帐，军士们备受鼓舞。孰不知，在这些热血青年的心里，这个比他们大个几岁的统帅简直就是一个神话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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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宁王十二岁便掌管了一方军务，一开始，有很多人腹腓他靠着皇亲贵胄的背景掌印登位。但是，仅仅两年的时间，怀宁王便已多次率部前往河套地区对抗柔然的进犯，不仅没被敌军生擒了去，还成功抵御了敌军，一时间扰乱了柔然大举东进的计划，更让柔然对大魏生出了几分忌惮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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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宁王千岁！怀宁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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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欢呼声中，怀宁王步履坚毅地行于大营中。他神色沉稳，丝毫没有喜怒之色溢于表面，就像是天生就是长在战场上的一样，即便就这样站在军旗下查看防务，都是那么英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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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快步进了帐，几名身着铠甲的将军向他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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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前期让准备的操练计划可都安排下去了？”拓跋琞直入主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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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吩咐下去，每日的操练任务里按时按量增加了骑射的训练，近身格斗的比重有所减少。”一名将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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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拓跋琞点了点头，翻开账册看了看继续问道：“此前我曾提过，大漠距王都甚远，不宜靠王都的粮草供应，即有鞭长莫及之弊，又容易受制于人，所以让诸位议定的‘就地取粮’一事可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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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另一个掌管军务的将军开口道：“臣等经过商议比对，认为于阗国可做为取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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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拿起手边一杯热茶，点头示意将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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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于阗国与我大魏姻亲联盟多年，且长期互通商贸，两国无论皇族或是民间百姓相交之谊颇为深厚，向其购粮，大可不必担心其会扼喉相逼；其次，于阗国从前朝便引进中原的农桑之术，加上当地水足土丰，经过几个朝代的积累，其粮供应甚足，不必担心断了供给。”将军说完，敬听怀宁王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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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议甚好。可让采办的军士去跟进此事。”怀宁王合上账册，转头向另一个负责军情消息的将军问道：“柔然汗国近来可有什么消息？”对于怀宁王而言，柔然其实算得上是“老朋友”了，这么些年来，这两个字从未在他的生活中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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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可汗向周边的高昌提出联姻，并以二千匹西域骏马和几千铁器为聘礼，意欲迎娶高昌国公主，以图两国边境安宁，共筑百年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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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想了想，道：“柔然看似联姻结盟以图安好，实则野心不止于此。高昌虽不大，但却是战略要地，能将高昌纳入柔然的势力范围内，对其称霸漠北，对峙大魏大有裨益。现在柔然与大魏虽暂无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