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解释道:“皇上,这只是个缩小的模型,这叫火车。真正的火车比这要大千百倍,只要烧煤烧水,它就能够一直跑下去。后面挂载的车厢,既可以运货,又可以运兵,这可是强国的神器。我打算把这种铁路修遍全国,道路是国家的锁链,今后咱们的铁路修到了哪里,哪里就是大明!”
“不错,不错!是这么个理。”正德笑的合不拢嘴,还亲自动手操作了几次。他突然想到个问题,便问:“啧啧啧,这玩意都是铁家伙,得花不少钱啊,二弟,咱们现在有那么多钱修吗?”
“咱们肯定没那么多钱,”朱厚炜解释道,“不过想修铁路也没有皇上想象的那么难,铁路修好了,不管是运货还是运人,都是很挣钱的,而且可以一直挣下去。我们先修一条连通天津北京的支伐,等铁路盈利了,其他人就会看到好处。
再修另一条就简单多了,大明有钱人很多,又喜欢埋在地窖里成为死钱。看到铁路的好处后,我们可以用发行铁路债券的方式来集资修铁路,会有聪明人看到这里面长期的利润的,我们先把南北连通起来,发展到一定程度,然后再往外面修。”
两个人正讨论的起劲,秉笔太监李荣走进来请示:“皇上,齐王,该去参加大朝会了。请皇上和齐王殿下移驾勤政殿!”
“好!”正德皇帝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模型,吩咐道,”摆驾吧。二弟,来!跟朕同乘一车!”
“遵旨,皇上。”朱厚炜答。
三声鞭响后,宣旨太监高呼“皇上起驾”,庞大的仪仗队在前面开路,车驾朝勤政殿迤逦而去。
……
转眼就过了正德三年的六月六,说来也奇怪,今牟春天发大水,雨就没停过,何地都垮了不少。夏天却掉了个,这不,近来这段日子,一连晌晴了二十几日,把个江南大地晒得天似蒸笼,地如煎饼锅。
话说这天上午,过了巳时,别说出门,就是歇在大树阴下,赤条条歪在大门洞里,也热得浑身流油儿。宝应县城西门外一带小溪旁,垂杨柳下,架着一个芦席棚。这里临近官道,又挨着县城。
溪北棚后一色沙土地上,种着好大一片西瓜。过往行人,贩伕挑夫,还有城里出来避暑的闲汉都打了赤膊,吃瓜歇凉儿,摆龙门阵。有的躺在光石板上,打着赤膊头枕草帽,四脚拉叉的鼾声如雷,睡得浑身是汗。
“娘西屁!真特么邪乎,热得人都快蜕皮了。还是冬天好!”一个肥得像猪似的中年人,一手摇扇,一手拿着西瓜咬,说道:“冬天冷,老子穿厚点,再不然生火钻被窝!这他娘的天气儿,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恨不能把皮扒下来寻点凉快!”
旁边一个瘦得一根根肋骨突起的黑汉子,头发乱蓬蓬的随便挽了一个发髻,他额头上乱蓬蓬的,哧溜哧溜啃着瓜皮,笑道:“张三爷,这话叫我听着,和放屁不差什么!像我马六,一生一世也不盼冬天!这天气多好,无论贵贱穷富都打赤膊,谁看得出你富我穷?要不,就你白我黑,你胖我瘦了?要是冬天,下个大雪,住到四下漏风的破茅庵子里,烂絮袍子盖了头盖不住脚,你才晓得什么叫没处躲没处藏呢!”
旁边一个老汉一拍大腿,笑着帮腔道:“是嘛!马六子说的对,饱汉哪知饿汉饥,富人穷人本就不是一个理儿!”
“呸,我算什么富人?”吐了口中瓜子,把厚厚的瓜皮扔掉,干笑一声道,”不过仰着祖上的福,老爷子中了举,落个虚名罢咧!说高粱花子不识字,笨,鬼都不信,泥腿光棍,精细着呢!要说富,还是以前咱们江浙那些个大盐狗,走一趟内地,七八千块银元的进项,一年少说十几万,那银子……”说到这里,他瞪大了眼,张着瓜汁淋漓的手,表情夸张的说了一句:“海着啦!”
说到贩私盐,坐在石条上一直闷声不响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不安地动了动,摸了摸放在地上的一个粗布口袋,拉低了草帽盖了脸,靠在树上装着打盹儿。
挨着他坐的也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穿着粗布对扣儿坎肩,青布裤子挽得老高。人却长得十分清秀,两道浓眉点漆似的,分得很开,隐隐透着英气。因见身边小伙子摸口袋装睡,便侧身猛地拍了一下小伙子肩头,叫道:“喂!兄弟,醒醒!”
“什么事?”小伙子吓了一跳,摘掉帽子才见是自己身边吃瓜的客人,眼中带着疑惧问道:“干啥!是你叫我么?”
“我姓马,叫三炮,你呢?”穿坎肩的年轻人一笑道,“我说兄弟,这大热天的,你都坐了半晌,怎么不买块瓜吃?”
小伙子大概早已渴极了,怔着看了看马三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稍一停,又摇摇头说道:“我叫罗亮,多谢马大哥,我这就得赶路,不吃了。”
马三炮一笑,拿起自己买的瓜塞在他手上一块,说道:“罗兄弟,有啥不好意思的,别装了。没钱也不是什么丢人事,你看看这天儿,能走路么?吃我的吧!看看人家那边,吃瓜消暑,说话开心,我们闷坐着,多
手机阅读: http://m.69kshu.win/200721/
发表书评: http://www.69kshu.win/book/200721.html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 第六十一章能吏赈灾强借粮)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老山活着谢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