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
金小哨吞了吞胸腔的情绪,大概是同为女生的那种天生的同理心,她忽然有点心疼索宁。
她看上去貌似是变得越来越好,心态也不错。
可这幅好的面具之下,隐忍隐藏的又是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回身随便抽了本书,然后说了声晚安抬腿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
喊了索宁一声,“二哥说……”
索宁:“嗯?”
“他说我大哥已经有准备结婚的对象了。”
索宁微微弯曲的腰身就那样怔住,数秒之后语气轻松的说了句,“是吗。那,那要恭喜他。”
没有得到回应,片刻之后她转头看向门口,金小哨已经走了。
取而代之看着她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傅承晋。
—
夜深。
索宁在阳台上坐着,她没开灯,只有唇边的一抹火星忽明忽暗。
身后传来一点滑动车轮的声音,她背对着他问了声,“还没睡?”
傅承晋嗯了一声,抬手开了灯。
她转过身来,把剩下的半截烟摁灭在了烟灰缸。
他垂眸扫过去,看了一眼,三年了都是这个习惯,烟抽半截儿。
他腿上放了几个啤酒,拿起一罐儿开了拉环递给了索宁,索宁接过来道了声谢谢。
傅承晋又开了一罐,索宁:“你就别喝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被他绕身躲开,“偶尔一下没关系。”
索宁闻言,“只能一个啊。”
“好。”
傅承晋的身体不太好,在北市的时候就咳嗽的很频繁,也是车祸落下的病根儿吧。
俩人就那么坐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傅承晋猛不丁的开口。
“你是要为了我这个残废,搭上一辈子吗?”
索宁皱眉看他,俩人目光几乎平视的高度,神色有些不悦,“傅承晋,我不爱听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
傅承晋其实很少会说这些,这种自暴自弃式的话他自己也不愿意听。
可这就是如今的事实。
“三年时间我觉得足够了。”他看着她,不疾不徐,“宁宁,诚实一点吧。别再为难自己,也别再为难盛放。”
索宁胸腔里的心跳有些急,她吞了吞:“我一点都不为难。”
“是吗?”他说,“你在北市怎么挨过来的我知道。”
“那都事小事情,而且早都过去了。”
傅承晋摇了摇头,“过不去的。”
“……”
“当初被你发现我还活着,这件事从那时候起就错了。你觉得都是因为你我才成了这幅样子,你痛苦,纠结,过不去心里的坎儿我都可以理解。”
“我不走只是想让你减轻愧疚感,不是要拖死你。”
索宁闭了闭眼,“别说了。”
“让我说完吧。”他喝了最后一口啤酒,捏了下易拉罐,像是终于做了某个深思熟虑的决定,缓缓开口,“宁宁,我们早就应该做个了断。”
索宁的心脏忽然被攥住了一样,“你要干什么?”
傅承晋摇头笑笑,“我干什么不会告诉你。”
“……”
“去把盛放追回来,别真等他娶了别人。”
那天夜里,他们就聊到了这儿。
傅承晋先一步回了房间,怔愣在那里很久很久。
索宁为什么执着于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呢,除了愧疚和多年以前的感情之外,她从小到大失去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
弟弟,父母,亲情还有大部分的快乐。
她爸妈常年灌输的种种责备以及全家的痛苦让她产生了极重的负罪感,她下意识把失去这些东西的原因归咎在自己身上,备受压迫和压抑。
她不敢再因为自己让任何人痛苦,承担不起。
可又不愿意再多拖累一个盛放,就只能成了如今这幅场景。
他以为过阵子她愧疚感渐渐变淡了,一定会想明白,然后回到盛放那里去……
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
结果这一等就是三年。
她还丝毫没有动摇。
算了。
如果她不开窍,那么就让他来。
—
盛放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自己住所了。
偶尔回来取点东西,也不会长呆。
所以它现在连个住所都称不上。
徐佩宁买了些菜过来,在厨房里折腾,叮叮当当的,让这房子有了些人气儿。
他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但视线始终在厨房的方向,隔着一层玻璃门,看着她模糊的身影来来回回的忙碌。
这是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是那种能抓在手里的真实。
她动作很快,一个小时就搞定了四菜一汤,基本上都是照着他的口味来的。
盛放恍惚了一下,上次在这张桌子上吃饭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忘了。
“一直没问过,你厨艺是跟谁学的?”
徐佩宁:“我外婆。”她语气里难以掩饰的自豪感,“她做饭可好吃了,我从小吃到大也没吃够。”
盛放了然点头,“那你之前几年都是跟你外婆在一起?”
徐佩宁摆了摆手,前几年这个说辞都是徐家哪来忽悠人的。
“我是她一手带大的。”
“嗯?你爸妈呢?”
徐佩宁迟疑了一下,“其实现任的徐夫人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早就去世了。”
盛放捋了捋这个关系。
又是一出豪门爱恨情仇。
他们很少聊到这些家长里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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