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一致认为狼肉很不好吃,有一种品尝新鲜木料的感觉。不过没人愿意尝试狼胃里的兔肉。
好不容易有块狼皮,被狼牙棍砸了后又成了下品。
倒是那先被我射中,又被狼叼走争食的野兔,还引发了琪姐一阵感叹,吟出一首诗来:“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银铃品说好诗,琪姐却说不是她做的,是在长安司马府中听闻的。说是早年平陵有士名窦玄,容貌绝异,才学成一时之名,天子以女妻之,其原配妻怨而做此诗。
二女子感慨一番,却忽然转头,异口同声问我有何看法。
“玄虽绝异,未若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之宋相”我很是正气凛然,朗声答道。
二女睹我良久,忽有一小女子幽幽言道:“应为急智使然。”
“姊明鉴,铃亦为然也。”另一小女子点头附和道。
当夜,却不声不响过去了。琪姐虽然离去,银铃也没过苛责我。只说困了,早些睡了。
我怕有什么后着,赶紧先承认错误,然后自省,希望夫人能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银铃却只是抱紧我,似乎迷惑地问了我一句:我很凶么?
不凶啊,很可爱啊。
那你为何如此怕我?
因我怕你不开心,想你一切都顺意。
那便够了。子睿……
此下需和谐一些夫妻之间属于正常交换,但不宜逢人便说的语句。
再此下需和谐大量夫妻之间属于正常交往,但不宜逢人便讲的事情。
从上面两句话上能够推出,我和银铃都极富实干精神。
昨天临分别之前,我兄弟其实还又叫住了我,单独递给我些其他药。在我还不明其事的时候,就告诉我,直到银铃临产,最好不要办事。虽然动作轻些是能够,但还是能不做就不做,否则对孩子终究是有些危险的。
未想,看到我脸部表情,这挨千刀的兄弟竟然笃定我曾经与怀孕的妻办过事,差点痛批我。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反问他为何本来还说自己不通妇科的,为何现在这些都懂。他却义正词严说还不是为了我,才去努力钻研,一路回来时,还问了很多地方上的大夫。
最后,将那药的“用处”告诉我:太想要行事的时候就吃些,能灭火。
总之结果是,后来我再没敢在妻怀孕时办事。
不过具体那夜我们究竟做过哪些事情,就不便为外人道哉了。
第二日,早早醒来,利索起床,伊人仍沉睡。
舒展活动一番便跑到庖厨那里,按着张小妹教的方式,在众庖厨大哥大姐的协助下,终究包出一个娇耳。
作为开山之作,其优点是:看起来还是比较像娇耳的。
缺点是我怕面皮合不起来,里面包不得许多肉。手捏的也不知轻重,放那里也觉得难看,但终究是我亲手做的,还颇得意。
众庖厨觉得这东西新鲜,也上手做。他们实在有功底,于是我那个第一个娇耳,最终被我自己剔了出去。
万事都有一个优劣,我在厨艺上目前表现的天赋和水准,明显就是极为劣等的。
这样折腾一番,终究做出一锅娇耳。看天色尚早,请众庖厨先享用品鉴。
众人品尝一番,觉得不错,只是馅淡了些,需蘸些酱,或者拌馅时多放些盐。
又问众人,这些东西能否能够给怀孕女子吃。众人一起查验所有原料,终有几位大姐做出结论:完全没问题。
终究,我端着谢氏娇耳,请我的初醒的银铃品尝。
于是,伊人那日清晨很是开心。
还心疼地替我擦去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白粉。
我确实不是故意在和面时沾上面粉的。不过早有大姐提示我脸上有些沾染,但我没擦。她们自然也不便在我脸上乱抹,便只能留给银铃代劳了。
此谓之智,亦可谓之贼也。
那一日,琪姐果然陪我们走了,说有人搭伴出游也是好事。
不过银铃对我特是温柔含情,倒惹得琪姐疑惑。我觉得琪姐心态有些问题,需要调整。
于是伊人引见了早上情形。
紧接着,我又被琪姐好一顿收拾,什么有了媳妇忘了姐,只需夫人不要至亲之类的。
我又不敢反嘴说:你昨日吃过,银铃没吃过。
只能注释道我不好意思请琪姐吃,因为是自己做的,尝了味道不如昨天的。
孟津往北水面宽阔,水流平缓,其上游已积出几片沙洲,上有大片水鸟歇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便是这般情景吧。不过目前场上的窈窕淑女,其旁道貌岸然的君子只可谨守,却一时求之不得。
水那边便是温县地界,出山及至此已是巳时光景,便在渡口问询附近可有什么好的吃饭场所。
言道渡水后往北数里便有一家酒肆,酒不出名,烹的狗肉却是附近方圆最好的。只是店家狡诈,怕需有钱有势的人去才能吃得好的。
我问银铃有没有带钱,却听得琪姐以剑击车道:且随姊,姊多金。
过了河水,地势一下平坦许多,连土丘都不多见。倒是回望水南似乎有几座高耸的小丘,倒似贵胄的陵寝。
那酒肆倒也好找,沿路不多久就到。临到近处还能听到狗叫,赶紧看向银铃,她倒不怕,说有我在。
我马上还裹着根狼牙棍,看了一眼,也觉得心中安定。其实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带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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