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疑心 (5/5)

“我……呃……我得坐下。”格温发现自己倒在隔壁的墙上。

“告诉我你哥哥的事。”

他的声音有些冷峻，使她不得不说出真相。

“他叫珀西。“珀西的歌，”格温听到自己的回答。她命令自己的嘴唇停止动，但这就好像她在经历一次脱体的体验，浮在她身体外壳的上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木偶。

他参加过悉尼男孩选拔赛。他在手艺方面很有天赋。他十四岁了。”

“他的元素是什么？”

格温觉得那些话是不由自主地从她嘴里涌出的。

“盐。”

她的祖父明显地僵硬了，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辨认的情绪。

压力释放了，格温能听到自己在喘气。她任性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推开那股使她屈服的奇怪力量。她不知道对于其他法师来说是怎样的，但是一旦魔法的初始冲击力耗尽，她很容易抵抗强迫。

她祖父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不愉快的惊奇注视着她。

“你受过间谍训练吗？”他的脸再次变得可疑起来，他的下巴因不高兴而僵硬。

“不！“格温靠在墙上。“只是。。。不！哦，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甚至不是高中毕业生！我连毕业证书都没有！我还在最后一年呢！别把我想象成我不是！”

“那么，请解释一下，一个高中生如何能抵制那些受过审问艺术训练的人的强迫性暗示。”

“我……”

格温感受到了她先前用累积的力量避免的恐慌。她的这位新祖父太神经质，太古怪了。那个老人以什么为生？为什么秘密和不断的指控她是间谍？

“奥帕……爷爷，上校，求求你了，你得相信我。我是莫耶的女儿！问问我爸爸就行了！”

莫耶不是他的名字！”她爷爷厉声对她吼了一声，嗓门升了好几个八度。“是海！你甚至不知道你父亲的真名！？”

老人身上爆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法力。地板和墙壁上的盐屑结晶了。她的头发上甚至还挂着几条。

“我是无辜的，”格温咆哮着，她的声音随着每一个音节变得更加坚定但你不在乎，是吗？好吧，那就来吧！烤我！烤我！活活烧死我！把我送到老鼠那里去！把我打成肉酱！把我的脸撕下来！这不会改变事实！”

她的祖父伤心地摇摇头。

“你不会受到伤害的，”他平静地说，然后从床上爬起来，从屏风里走了出去但你也不会离开这里。”

“卫兵！”

傅队长和四个冷静的卫兵进来了。他们接着走到隔壁，两个卫兵在那里救回了她被殴打的父亲。莫耶看上去被打得奄奄一息。他的脸上满是淤青，流血不止。他的衣服从用来击倒他的皮带上撕下来。

当他经过她的牢房时，他转过身来，眼里充满了同情和悲伤。

“爸爸……”她把手放在有机玻璃上，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建议。

“你会没事的，”莫耶嘴里含着血，牙齿断了，一股深红色的唾沫喷在她的牢房的玻璃上相信我，你很快就会出来的。”

“爸爸！“格温喊道，但已经太迟了。

她的祖父穿过了两扇门，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卫兵们退却了，当格温疯狂地敲打着玻璃窗，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莫耶的名字——不，海的名字，仍然不理她。

双门关上时砰的一声关上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一排排隔离室里。

格温凝视着她的牢房，被这一切的突然性弄得头昏眼花。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格温感到她的世界发生了可怕的顿悟。

海伦娜！

如果她的祖父想把珀西从她母亲身边带走呢？海伦娜能做什么来抵抗？她的家族对于来自一线城市的任何势力都无能为力，更不用说像她祖父那样投入的力量了。她母亲把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寄托在了格温的哥哥身上，现在她要因为格温像个白痴一样喋喋不休而失去她唯一的儿子？

格温感到肚子抽筋，但这不仅仅是因为饥饿。

她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