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年轻老狗 (3/3)

张千面色平淡：“倒酒。”

李流枝察言观色，当即冲着少女沉脸厉喝道：“聋了不成？过来倒酒！”

少女被吓得身子一抖，颤巍巍起身，拿起桌上酒壶，走至张千身侧，泪水在眼眶打转，连带着壶口落下的水线也断断续续。

张千从妇人裙下抽手，一把将少女揽入怀中，后者尖叫一声，本能的猛地挣扎。

“啪……”

一记响亮巴掌扇的少女脑袋侧向一边，白皙脸庞迅速浮现血红手印，周围人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张千伸出一根手指轻抚少女脸庞，神情温柔：“乖点不好么，非要找不自在。”

少女死死咬着猩红嘴唇，泪如雨下。

张千一把撕开少女鹅黄外衫，大手从绸缎内衣下伸入。

“张少爷！”林花妙跪倒在地，凄声道：“她还小啊！你高抬贵手！”

张千不为所动。

林花妙绝望哭喊：“张少爷！”

不胜其扰的张千看了一眼边上年纪轻轻却习惯性佝偻着背，点头哈腰的同龄青年，后者顿时会意，五指如钩，将妇人半边脸颊死死摁在桌面之上，瞪眼厉喝道：“聒噪！想死不成？”

美**人闭上双眼，二行清泪打湿紧贴着的冰凉桌面。

偌大个酒馆，不忍心者干脆偏过头颅，而大多数人敢怒不敢言。

开玩笑，整个红湖镇，谁人不知张家行事手段？

当年张千如此之多罄竹难书的罪状，最后惹得青阳城巡抚亲临，最后也不过是把人抓回大牢，短短一个礼拜不是又活蹦乱跳的出来了？

山下权势已可压死人，可何况和修炼者有千丝万缕交情，在那些山上人眼中，寻常凡俗，和草芥有何不同？

胭脂铺的林老板娘已然心生绝望，更遑论那眼眸失去神色，一片死寂的少女。

听闻动静从厨房里钻出来的李德手上还捏着一把青葱，可是下一刻他便心头一颤，急忙想拦下那个走出柜台往桌子去的年轻背影，却还是晚了一步，当即暗叫不好。

年轻掌柜站在桌旁。

张千只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边上那身形挺拔的青年。

早已铁石心肠的李流枝念在最后一丝浅薄情谊上，冷漠斥骂道：“戚望，滚开！”

下一瞬，即使是张千都眼皮一跳。

只见那年轻掌柜一手抓起桌上的半碗混沌，整个倒扣用力拍在李流枝头顶之上。

瓷碗四分五裂，李流枝满脸汤水，仿佛还处在呆滞之中。

众人只听到那微微侧头的年轻掌柜发出一声很轻，却又很认真的疑问之声

“做个人不好吗？非要当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