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提灯人 (3/5)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找个地方坐着吧，等警察走了，我们再回来。”

“好吧。”

王云五找了个还算舒服的草地坐下，我也在一旁坐下，只是我不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是坐，旁边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不断地有阵阵细风吹过，这个时候的太阳也不像白日里那么毒辣，开始变得温和了起来，远远地看着它还是很惬意的，原来，夏日里也有这么舒服的时刻，我在活着的时候，从未感受过这些。

“王云五，我已经像这样，飘了有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吧？”

“一般的灵魂都会漂泊这么久。”

“不，一般情况下一个礼拜左右就是极限了，等他们残存的能力耗尽，就会消散。”

“那我......”我看了一眼王云五，但随即我想问的问题就有了答案，“也是，那既然即使这些灵魂放着不管他们也会最终消散的话，那你作为提灯人，每天这么努力地指引灵魂，有什么意义？”

“均衡。”

“啥？”

“我也不是很明白，所以我也问过，但是我爷爷只是这样给我讲，他还跟我说，安岳很特殊。”

“好吧，王云五你希望我飞升吗？”

“什么？”

“我是说，你为什么一直这么费力地让我留下？”

“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

“其实我也不想走，什么天堂啊还是地狱啊，一听就是很无聊的地方，我平身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没那么无聊了，要是就这样让我走，我会很不甘心的，但要是每天都要借助于你我才能留下，我又会觉得很愧疚。”我转过头问王云五：“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让一个灵魂永久留存的办法吗？”

王云五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有。”

“那是什么方法？”

“我一直在找，但还是没有结果，不过我已经有一些眉目了，只要你不是在这之前就得到安息就行了。”

“......”怎么又扯到这个该死的理由上了，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绕开这个点进行的方法吗？“时候不早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王云五起身。

我和王云五重新赶回去的时候，警察们果然已经回收了现场，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当然，还有一样警察们看不见的东西还在。

王云五上去与被害者的灵魂其交谈了几分钟，然后就开始准备指引工作了。

王云云抬起右手暗自发力，灵魂的脚底也开始有绿色的荧光呈一个圈亮起，他自己身上也了有荧光，只是很奇怪他的提灯这次并没有亮起来，他好像，并没有使用自己的提灯。

一阵光芒过后，灵魂渐渐地消失在了原地，结束之后王云五却看上去相当吃力的样子，满头大汗并且气喘吁吁，我记得上次王云五飞升那个小男孩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只是提灯简单一照就完成了，根本就没有这么费力。

“没事吧。”

“只是有点灵力供给不足，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你千万別勉强啊。”我说：“那咱们回家吧。”

“嗯，剩下的工作在家里也能完成。”

说起来我和王云五认识了这么久，基本都只是在学校和公园里碰面，还从没有见过他家长什么样，虽说也曾好奇过那么一两次，不够我这个人嘛......倒是现在终于可以没有负担地拜访一下他家了。

又是一番跋山涉水，我才和王云五到了他家，远远一看倒是很有古代大家宅邸的感觉，只是这进去一看。

“呃，你们家已经多久没有人住过了。”院落是真的大，但是绝大多数的房子已经荒废了，能够住人的也就那么几个，院子也已经是秋风扫落叶，满地叶金黄了，而且最关键的，这院子基本上已经是在深山的位置了，附近几里都没有人家，倒是也有电，只是，这住起来根本就不方便吧。

进院子之后王云五一刻不停地进自己房间，然后在一木头椅子上坐下，看来是要冥想。

“你们家院子，世外高人住的样子，只是离学校是不是有点远啊。”我问：“你每天早上都是怎去学校的，是不是飞檐走壁，咻咻咻”

王云五再次抬起哀怨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才缓缓的说：“咱们学校有住宿。”紧接着又闭上眼睛，维持打坐姿态，双手抱圆。

“呃，好吧。”这就有点尴尬了，“你是准备要驱灵了吗？要不就算了吧，反正都要消散，你把自己累死累活的，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什么啊？”

王云五不说话了，身体也没了动作，但是他自己的灵魂，竟然从他的躯壳里飘了出来，灵魂状态的王云五手里也有提灯，与此同时他的提灯开始放光，将他自身给包裹起来，可能是某种保护或者警告手段吧。

“安生。”

“啊？”

“我说，是为了安生。”王云五说：“我接下来的工作要进行多次的梦境跳跃，你要是强行跟上来的话我怕你会迷路，所以你就留在这里吧，看着我的身体。”

“听着有些无聊，但......好吧。”

王云五什么也没说，只是手里摆弄法术，然后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喂，好歹说句谢谢啊。”

唉，这也太无聊了吧，都已经几个小时了就我一个人，这破旧的院子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啊，旁边的屋子里倒是摆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