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抉择 (1/2)

女魃的手掌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眼神里充满漠然。

我看见她嘴唇张合，但却定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那种炽热的感觉很快蔓延全身，体内的水分正在被快速蒸发，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心跳越来越快。

“石天，你特喵的赶紧给老子出啦！再不出来老子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我在心底呐喊，同时下意识的张开嘴巴，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喉管被死死扼住，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个瞬间，石天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显得有些肃穆：“七十年阳寿交换。”

我一愣，刚要出口的交换二字硬生生被我憋了回去。

转头看着一旁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家伙：“你大爷！七十年阳寿，你怎么不上天呢？这要是换了，那我不得直接归西？”

石天耸耸肩：“伙计，这可是女魃！吼的四分之余魂魄，吼可是四大古神之一啊，七十年阳寿真的不多，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我盯着石天有些兴奋：“什么办法？”

石天的目光透过女魃的手臂看向艾丽卡和棺材脸：“三十年阳寿，我可以带你离开，但是其他的人都会被女魃杀死在这里，而且……”

我皱着眉，心脏都被提到了嗓子眼赶忙追问：“而且什么你倒是说啊。”

石天看了看我的双腿和双手：“而且你有可能会变的不完整，不过我会尽量让你受的伤轻一点，下半辈子可以正常活动的。”

我嘴角一阵抽搐，有种想一巴掌把这家伙抽死的冲动。

石天看我这样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耸了耸肩：“赶紧做决定吧，这种状态我持续不了太久，这女魃虽然不及全盛时期的一半实力，但我也差不了多少。”

我皱着眉，这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今年我二十四，加上之前交换的两年就是二十六，七十年阳寿，我这个人能不能活到九十岁都还是两回事呢，这要是交换了，那我不是必死无疑？

可是另外一条……三十年阳寿，而且还有可能会变成残疾，但起码可以继续活下去啊。

侧头看了看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其余三人，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我不认识，但她那个样子却是惹人怜惜。

棺材脸，我这个便宜师叔怎么说之前也帮过我不少，虽然这家伙嘴欠。

艾丽卡……

看着这个其实才认识不到一年的小蝙蝠，我心里忍不住的一痛。

如果我选择了后者，那么他们也会死在这，而且一女魃的暴虐程度，绝对不会是什么太好的死法。

现在想来我也是脑子坏了，女魃可是在立下悍马功劳之后被黄帝派应龙给弄死的，我还在这跟她提黄帝，不找刺激吗？

在独活和牺牲之间我犹豫不决，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想那些古代沙场上那些英勇的大统领一样慷慨赴死。

不，或许当时石天直接答应交易我也就成了英雄，但一有了可以考虑的时间我便怂了，本性暴露无遗。

这么说来好像人人都能做英雄，只要给与足够的威胁，以及剥夺所有的思考时间。

我忽然想起了还在师奶家里的小家伙，如果我死了那她会怎么样？

被师奶抚养长大融入人类社会或归隐山林？还是被那个大胡子神父给带走重新变回器灵？

我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那两枚项链，手指触碰到鬼王舍利：“师父啊，如果你在，你会让我怎么选呢？”

余光忽然注意到了在这片空间角落里无风自动的一件血红大衣，我有些好奇：“石天，那个是什么？”

石天一愣，回头看着那件漂浮在半空中的大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了，现在好像应该也是时候了。”

我听着他的话感觉云里雾里的：“什么是时候了？”

石天一下，手臂轻微抬起，那些捆绑着我的绳索纷纷掉落，而我也落到了地面上。

“伙计，现在你又多了一个选择，穿上那件衣服，不需要任何阳寿作为代价，你可以轻松救下所有你想救的人。”

在两个答案之间徘徊已久的我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石天点点头，我也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起身就朝着那件衣服跑去，可是就在我的手将触碰到衣服的时候胸前鬼王舍利忽然散发出一股凉意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回头看着石天：“这个……需要什么代价？”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特别是在石天这里。

石天的脸上挂着商人那职业性的微笑：“并没有什么代价，如果说非要有的话……你穿上它之后有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有可能会被衣服所承载的意志占据，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反过来控制住他。”

我一愣，伸手抚摸着眼前的这件衣服：“意志？什么意志？”

石天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不过他却并不多做解释，只是风轻云淡的说道：“你穿上就知道了。”

衣服入手有一种怪异的粘稠感，感觉好像是沾满了什么液体，但看过去确实十分干净。

根据风格我判断不出这是什么时期的衣服，但细节之处十分繁琐，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人的衣物。

这衣服的主人会是谁呢？

我忽然想起之前几次脑海里闪过的那些零碎片段，好像在那些片段里也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年，如果没错的话……那少年应该是站在坟前在哭。

咔！

忽然身后传来一身脆响，我和石天连忙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