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四回鸟鸣 (2/3)

“这不是迷信，这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为的是动物能繁衍后代，生生不息。这样猎物才不会猎杀殆尽。”齐夫人过来解释。

楚浩认同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差不多跟“涸泽而渔”是一个道理吧。”

河北岸的空间只有短短二三里，窄窄的一条，楚浩找了半天，什么野物都没有看到。倒是河对岸，山羊，野猪，兔子，野鸡，狍子甚至还有几只鹿满世界撒欢。只是河面太宽，他干着急没办法过去。逾狮看到他也跑了过来，在对岸低吟着撒娇。看来叔叔和秦铭是对的，应该想办法弄艘船。

然而北岸没有足够大的树木。楚浩找楚文和秦铭商量后，打算用马车改造。造船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成的，眼下吃饭的事情必须解决。

楚浩从马车上取下一块铁片让楚瀚想办法做成鱼钩，他搜寻四周找两根长的树枝，做成两个鱼竿，在没有完全开封的河面上钓鱼。

楚涛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钓鱼的活他非要试一试，齐夫人只好陪着他，一天倒是钓上来两三条鱼，还有一条个比较大的，可因为吹了风，得了风寒，又趟倒了。

用马车改船只因为缺少工具，而且没有一个人懂造船技术，进展很慢。眼看大家就要饿肚子了，楚浩很是着急。

憋了几天他倒是想到了办法，在一个无风的日子，来到河边，打口哨把骊龙和逾狮叫到对岸等着，然后他tuō_guāng了，用羊皮把衣服包好，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游到对岸，迅速打开羊皮包，穿上衣服，骑上马，去林子里寻找猎物。

站在河岸这边的楚文看着楚浩，一边不停地说：“你确定要这样吗？”

楚瀚没有下水，还抱着肩膀哆嗦：“太冷了，哎呀。”

楚浩感受着自己的体温，他需要迅速找到猎物，好游回对岸坐在火堆边让自己暖和起来。他没有给骊龙上马鞍和笼头，而是趴在它背上让它的体温温暖自己，也可以减少身体被风吹的面积。

远远楚浩看到鹿群，等了这么久终于和它们见面了。他明知道鹿太大，恐怕很难弄过河，但是一时看不到别的猎物，便毫不犹豫举起弓箭。

从马上一坐起身来，冷风像是钻进的他衣服一样，冻得楚浩直打颤，第一箭没有射中。箭如果射到猎物身上，就很方便。如果射偏：一，是失去了最佳时机，二，楚浩需要去把射出的箭找回来。

他趴到骊龙身上再兜一圈，鹿群似乎习惯了骊龙和逾狮，也许就在不久前它们还一起吃草，所以没有怎么警惕。楚浩再射的时候，整个身体都绷紧，努力控制手臂，在箭发出去的那一刻稳住弓箭。“嗖”一声，箭正中一头鹿的前胸，因为太过用力，整根箭只有箭羽漏在外面。那头鹿没有任何挣扎倒了下去，以至于旁边的鹿群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头深灰色的鹿比一头牛还大，地面上已经没有什么积雪，他怎么才能把这头庞然大物弄回去呢？

尽管很冷他还是到草丛里找到射偏的那支箭，那是他打猎的必备，怎么都不能丢弃。

接下来就是怎么往回拖那头鹿，他四周看了看，对面山的阴面有好几个水洼，里面的冰都还没化。他找了一个比鹿着地面稍大的水洼，用刀撬开四周的泥土，把冰扒下来，翻个面，表面光滑的一边朝下，然后把冰放在那头鹿的旁边。

其他的鹿这时才对楚浩的出现有所警觉，逃回到南面山里去了。

楚浩弄来两个粗树枝，夯在地上，固定住冰块的一侧，然后从另一侧把鹿推到冰上去，这样他推着冰块在草地上就能走动。

好容易到了河边，刚刚暖和起来的身体非常抗拒再次跳到水里。他把鹿的角、头、腿跟那块冰用绳子捆结实，和对岸等着的楚文和楚瀚摇摇手臂，坐下来，休息一下，调匀呼吸，再次脱了衣服放进羊皮包，扎在鹿身上，然后拿着绳子另一头下水，游到河中间鼓起来的小岛，把鹿带那块冰一起拽下水，拖到小岛上，然后再游到河对岸，把绳子交给楚文和楚瀚，让他们两个拽过去，他则拿住衣服迅速上岸穿上。

自此，楚浩好像爱上了这项活动一样，每天都去冒险，他甚至还鼓动两个弟弟和秦铭跟他一起裸泳，到了对岸也不穿衣服，光着身子骑在马上狂奔打闹，疯了一样寻求刺激。

不过随着天气转暖，河水全部消融，流量加大，带猎物过河不再像初春时那么轻松，需要几人协作。

楚浩在猎够足够食物后，开始自己的消遣。他用新处理好的山羊皮做了一副翅膀固定在胳膊和腰上，站在河岸的山崖上往下跳，体验飞翔的感觉。经过很多次人肉拍打河面的失败教训，技术似乎有所改进，翅膀也越做越能兜住风，他也越站越高。

春天对岸的景色美如画卷，草儿更加肥厚，花儿更加娇艳。鹿、山羊、猪、狍子等大型动物，一群群都从南山的树林走出来享用着美餐。只是鹿就有好几种，大大小小，各种花纹，除了梅花鹿，很多都叫不出名字。当然，狼和狐狸也频繁活动起来，偶尔还能在看到老虎的身影。

楚浩看着这么多猎物禁不住手痒，想要去逮几只活的回来。

终于用马车改造的小船可以下水了，可是船底没有密封胶和油蜡，需要不停的往外舀水才能勉强划到对岸，还不如楚浩用几块板子绑成的水伐子好用。

幸而开河鱼数量很多，味道也非常鲜，跟几种草根炖煮出来居